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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慧嫔

荣宜走进太宸殿中,抬头不作声地与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余光扫向刚进宫备受宠爱的慧嫔。

“父皇,女儿想求父皇一件事。”荣宜行礼落座后,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景翌公主开口相求吗?”皇上看似心情很好,开口打趣道。

“这件事情可要父皇点头才校”荣宜撒娇地拍了拍膝盖,“女儿想着,这前些暴雪,将珞湖旁的合欢树都压塌了不少,女儿想要将那树移到女儿的宫中看顾,湖边就重新栽种一片好养活的含羞草,反正这开了花之后,相差也不多。不过听宫人,那片合欢是父皇亲手所植,所以女儿一时拿不定主意……”

皇后侧眼看了眼低垂着眼睛,陷入回忆中的皇帝,也开口道,“皇上就依了芽芽吧,这么些年难得见她开口求过什么。”

一旁的慧嫔也接话,“倒是未曾听闻五公主还有这样一个名,芽芽,倒是可爱极了。不知为何取这个名,可是有何典故?”

皇上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笑的新宠。连芽芽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这假的就是假的,再像也真不了。“你也配喊五公主的乳名?”

“臣妾不敢。”慧嫔跪在地上,不明白皇上为何性情大变。

“这合欢还是种在那里吧,你要是想要,父皇再给你的院子里面种几颗便是,何苦打着父皇的树的主意?”

荣宜笑着拜了一下,“谢父皇恩典。”

“奴婢倒鲜少见皇上如此大怒去惩罚一个和悦妃娘娘有几分相似的宠妃。奴婢也好奇了很久,早前就听闻悦妃娘娘偶尔叫五公主芽芽,到底是如何犯了皇上的禁忌?”

“这慧嫔被标榜着是阿珞故里之人,穿着打扮如出一辙,却连她家乡方言最基础的部分都不会,岂不贻笑大方?”皇后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镯子,“阿珞家乡话中的宜读作芽,便起了这么一个名叫着。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皇帝和我,也确实没有人有资格这么剑这假的,到底是真不了。”

皇后回宫之后,还是有些不解,“我倒是好奇为何芽芽此次心血来潮要对付这么一个角色。便就是阿珞家乡人,我瞧着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花。”

“五公主总是有理由的。”

“也罢,到底是不费什么力气,多一人少一人有有何影响。”

就这样,上一世凭借悦妃故人与诞下双胎成功上位的慧贵妃,半路夭折。后面由皇帝盲目宠爱她而引起的众子相争也能扫清一些根祸。

荣宜走出宫殿,呼出一口气。她不知上一世宫中究竟如何,太傅也只知概况,不知明细。但是就她观察慧妃此人,来头奇怪。这宫中除了父皇母后与三哥生母外,鲜有人知她母妃具体信息。而此人,打扮举止却有那么几分形似。现在这个时节,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荣宜呼出一口气,但是既然这么容易能除去,可见她心思短浅,想必不是什么关键,若要操控继承人,前朝必定少不了关系。

“公主,在那慧嫔宫中,属下找到了些寻仙问道的书籍器物。”

荣宜沉默挥了挥手。所以这慧嫔上一世便是凭着她母妃以及这寻仙之途,得来盛宠十年不衰,最后将女儿外嫁,博得父皇同情,扶持亲子登基吗?可是要按这条路算下去,原也不需要老四在此间做什么。为何老四会把持朝政,屠杀兄弟却没有动十四皇子呢?为何三哥作为他们最大的威胁却一直安稳地活着呢?

到底是谁有问题?

栖梧宫。

“芽芽。到底是何原因,让你一再阻拦母后举办赏花宴?你已经及笄,应当要考虑亲事了。”

荣宜喝了一口茶,“母后不必忧心于我。只是近期许会有大事发生,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些。”

“方便告诉母后是何事吗?”

“我知母后心意,只是此事若不能确定,荣宜也不想让母后担心。只是,”她摇了摇头,“我们再等等,一切自会有分晓。”

“罢了,你们这些孩子呀,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愿意告诉母后了。就像是四呀,悄没声息就请了旨,跟着定远去练兵了。”

荣宜垂下眼没敢看皇后。海疆处是除了抚远练兵营之外唯一可以调动兵力的地方,前些时日定远将军上书练兵,沿着海岸线向南走兵,以便南方出现异动后更快的兵力援助。退一步讲,就算是没发生什么练一练兵也没什么坏处。皇上看走向并非景都,便没怎么在意便准了。荣宜知道后松了一口气,此事她不能干涉,否则就显得过于刻意,毕竟海疆还算得上是郑家的地盘。

荣宇前些时日偷偷请了旨意跟着去,不知是皇上的意思,想要看看定远到底在干什么,还是老四想要争取母后亲族的助力。

“母后,女儿只是……”

“无妨。母后知道你有分寸。也好,母后少费些心,更加自在。对了,你不是要学骑马吗?母后给你准备了一身骑马装,赶着当下最时心样式给你做的,一会儿去试试合不合身。”

“好的,女儿谢过母后。”

皇后有些好奇,“你可是约好了谁教授你骑马?”

“三哥要教我,但是……”荣宜为难的挑了挑眉。

马场。

“我的,五,你倒是走呀。”荣宵看着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妹妹,有些疑惑地喊道。

荣宜抖了抖马绳,像模像样地喊了声,“驾!”马匹纹丝不动,只是低头啃着地上的草。

“凶一点,猛一点。像这样,驾!”

荣宜为难地扥了扥缰绳,马又向后退了两步。

“不是你这选的什么马呀,也太懒零。”荣宵一股脑将问题怪在了帮忙选马的王谨修上,“我们家五这么聪明,肯定是你马选的不好。”

王谨修还没开口,易泓就忍不住反驳,“这可是千里之马,重金也难求。就荣五这个样子,没准换一匹温顺些会自己走的更容易。”

周边也开始学马的几个皇子已经能转起来,甚至还有一个能跑了。只有荣宜坐在一动不动的马上冒着冷汗,听着旁边几个人争论到底为什么这马不动。

王谨修走过去牵住了马绳,抬头看荣宜,“五,你怕吗?”

荣宜摇了摇头,倔强地,“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马却不知道。”王谨修摸了摸马头,“马是很聪明的,它能感受到你的恐惧,要征服它,首先要克服自己。”

荣宜也放松了一只手去摸马的鬃毛。

“我在呢,我和你三哥,师父都在旁边,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你信吗?”

“嗯。”

王谨修松开了马绳,荣宜听着他的指挥夹了夹马腹,慢慢走了起来。

荣宵立刻骑马跟了上去,王谨修回到原地,看向易泓。“你不需要去看看其余几位皇子吗?”

易泓打量了一下王谨修,“你的功夫怎么样?可否指教一下?”

“不敢。我的武功比不上你。”

“荣五她很信任你。”易泓隐隐有些不满,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也相信她。”王谨修看着远处渐渐挺直腰杆越来越熟练的荣宜笑了笑,“你也应该信她的。”

易泓听不懂王谨修在什么,只是记下来,打算回家再问问兄长。这些聪明的人都很奇怪,从来都不会好好话。他哼了一声,转身上马,去到了几个皇子的身边看护。

王谨修看着西南的空,叹了一口气,不知这样和平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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