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性娱乐场

这些情况让刘流也甚是钦佩,虽然温钦个人在品性上无可挑剔,但并不是说温钦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他过于方正古板的性格使得他并不适合像城守这一类事关一地发展的位置上任职,反而像军法官或者监察部门这一类权力纵向控制较为重的部门更适合他,所以刘流毫不犹豫的将军法总监这一重责交给了他。

不过这一点也给刘流带来不少困扰,温钦并非是从刘流的军中嫡系起家,而是来自京都,在军功和与同僚们的关系上都远不及那些随同刘流从帝都或者中华堂起家的那些老兄弟们,在授予温钦军法总监一职时,刘流也受到来自各方面的质疑和劝阻,包括李泰来和郑战等几个一直跟随刘流的老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提出了异议,但都遭到了刘流的否决。

所以在军法部门执行军法时也难免遇到来自各方面的刁难和阻挠,不过在刘流坚决的支持下,军法部门倒是很快打开了局面,从士兵酗酒滋事到军官流连花街柳巷,从底层军官强拿估要到中高级军官借用权势购地买房等各种违反军纪军规的行为纠察查处,温钦和他手下的人都忠实的履行了职责,少数严重违反军纪者被清理出了军队,一批违反军规者也受到了处理,在军法处和宪兵队威信日高的同时,也使得军法部门的人与军方要员关系日趋紧张,后来便发生了影响颇大的师团级军官酗酒以及滋事挑衅军法部门权威的事件,对这件事情,刘流旗帜鲜明的表明了态度,使得军方要员们的气焰为止一窒,事后刘流还借此机会专门将16个大军团的师团长和军团级军官轮流进行了军法教育。

“温兄,又有什么风把你吹来啦?”见温钦脸色不好,刘流笑着打趣他,“是不是我的手下又有谁犯在你手上了?不用顾忌,尽管军法从事,我坚决支持你。”

“大人,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说笑的,还是那件事情,我希望大人尽早拿定主意,作出决定,这是一件大事情,关系到西南军的整体形象和军纪,若是大人老是这样推诿拖延,我担心这会对我们整个西南军方以及西南政府都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害。”温钦有些气愤,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像这样一件刘流完全可以自己单独作出决定的事情为什么这位上司大人就是拖着不作决定,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或者说涉及什么重要利益的事情,素来精明的上司大人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呢?

“嗯,这个,是啊,我是得好好考虑考虑,警备部队的军法管理问题是一个重要事情,你反映的情况也的确值得重视,但是警备部队素来属于地**府管理,军方从来就没有插手过,如果需要接受管理的话,恐怕还需要协调一下,这样,我先和刘邦他们商量一下,有了结果马上通知你。”刘流挠了挠头,最后终于拿定主意。

其实温钦来反映的问题也并非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主要就是警备部队的军法管理权问题,由于军法部门的查处监督力度日渐加大,西北正规军队的军纪已经明显得到了提高,而几大军团师团一级的主官们在接受了无锋亲自组织的军法教育后,也都意识到了主帅对军队军纪的要求日渐严格,回到各自军中都是三令五申下属各部,西北与西南陆军重违反军纪的事件也就少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地方各府的警备部队管理问题,这些警备部队素质相比正规陆军本来就略逊,加之属于地**府管理,约束性也弱了许多,西北正规陆军与西南军队在纪律上的提高与这些地方警备部队的军纪两相对比,更是分明,也让许多正规陆军中的军官和士兵牢骚满腹,同样是当兵的,同样是刘流大人管辖下,为什么他们可以自由自在,而自己却得规规矩矩,这些言论很快就反映到了米丰耳中。

为此温钦也专门派出了调查组针对地方警备部队的军纪问题进行了一次专题调查,发现其中问题的确很多,这些地方警备部队大多是本地人,仗着本地关系和自己的特殊身份,不但违法违纪现象甚多,而且在战斗力上也受到很大影响,这让温钦十分愤怒。所以他也毫不客气的在西北与西南军事参谋联席会议上提出了将地方警备部队纳入军方管理的建议,这个建议在参谋联席会议上引发了争论,因为地方警备部队素来就是列入地**府管辖范围,从帝国开国以来就从没有将这支力量纳入军方直管的先例,这个问题无法在参谋联席会议上取得一致意见,所以,温钦才会直接找上刘流。

“大人,不能再拖下去了,警备部队的表现已经直接影响到了西北与西南正规陆军各部士兵们的军心,看到这些人放任自流,怎么能让兢兢业业表现的士兵们安心训练和打仗?而且这些警备部队中的害群之马也会影响普通民众以及外来客商们对我们的地**府的印象啊。”温亲知道刘流素来注重民众和外来工商业主们对地**府的看法,所以有意挑起话题。

刘流何尝不知道对方所说的弊端,但他有更深一层的考虑。温钦在军队中虽然树立起了权威,但一样在军方中树立了敌人,尤其是像他这种既无赫赫战功又无足够深资历,完全是无锋的一力提拔,被一下子推到了军法总监这种几乎和几大军团长地位平行的参谋联席会议成员位置上,本来就又许多人心中不太服气,如果这个时候再让他插足本来属于地方管辖权的警备部队事务,不可避免得会触及许多人利益,刘流很担心他能否应付得了来自军方和地方的压力和阻挠。

本是为温钦考虑,但温钦似乎却并不领这个情,反而一味纠缠不休,让刘流不胜其烦。

“好了,好了,温大人,我会在最短时间里给你一个明确答复。”刘流含笑点着头将米丰推出门去,并派人去通知郑战到马上自己这里来一趟这才回到书房中喘了一口气。

温钦给他提出的建议并非危言耸听,刘流也知道警备部队也的确需要大力整肃了,这帮家伙中不少人利用军方和政府之间的距离,巧妙的在其中打起了擦边球,在业务上他们隶属于参谋联席本部的训练处负责,在行政管理和后勤保障上却又接受地**府管理,这让他们在夹缝中获得了机会得以放肆的为所欲为。

刘流打了一趟太极拳,他发觉自己已经有点控制不了自己,已经是真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要经过九雷劫,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进入修行世界的三成天,听袁承志的师傅1讲,修行世界有三个天,最开始的是三成天,第二个天是六层云,三个天为九重霄。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自己一定要加快脚步,有一些事情只怕来不及做了。

在外人眼中看来,这位相当于西北脚下父母官和西北西南军政使大人关系似乎不太融洽,除了监察部门经常光顾安阳城守府外,而且这次西北西南政府高层官员变动似乎也没有他的份,连与他一起到西南以及比他后来的几位帝国大学校友们都已经从其他府上高升至西北政府中担任要职,他却还在大安城中转悠。连军政使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每次大人如果到大帅府上来总是会先挨一顿骂,然后才会谈正事。

这不,外面的警卫们已经远远又听见那位城守大人的奸笑声和大帅大人的笑骂声了。

“大人,您说的可不对,以法治国这句话并不是空话大话,您原来不是也说过,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不损害普通民众的利益的东西都可以列如考虑的范畴么?我这大安城下治安一向良好,也没看见这博彩行业对大安的治安产生什么恶劣影响啊?不信,大人你可以下去访问访问,看看普通民众究竟对咱们这项创举有什么意见。”郑战摇头晃脑的笑着解释,一张胖脸上总是习惯性的浮起那股奸商才有的淫笑表情,看得刘流下意识的警觉起来。

“是么?博彩行业?真是你所说的那么干净单纯?我怎么听说好像是地下赌场啊?听说不少人为此家破人亡,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他们调查得不够深入细致?”刘流没有搭理对方,似笑非笑瞥了对方一眼,径直回到自己的岸桌后。

似乎听出了上司话语中隐藏的含义,郑战态度软了下来,让温钦那帮家伙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地盘里旋磨,就是再清白的事儿也得被他们找出纰漏。郑战内心对这些自以为掌握特殊权力的人和机构极其反感,但他不蠢,他也知道这是作为一地之主所必须要具备和掌握的权力机关,这些人和机构至少在眼下和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还需要存在甚至壮大。何况自己那些事情本来也不打算瞒人,和西南行政署也说好了搞一下实验性的手段罢了。此时听得大帅这般问题,显然是有人打了小报告,还不如有技巧的和盘托出,也好落得个光明磊落。

“大人,这你可误会了。不错,我是让内政署和经济发展署同意了两家商家在大安城里搞两家博彩兴致的场所,不过这和您所说的地下赌场可有着本质区别,这也是丰富普通民众的一种娱乐手段和方式罢了,并非您所想象的那么不堪。”郑战头脑灵活远胜于常人,一张嘴也是舌绽莲花,说起话来滴水不漏,颇有点古代清客辨士的味道。

“本质区别?”刘流哼了一声,“那你说来听听,有什么本质区别?”

“当然有本质区别。第一,这两家场所并非地下,而是公开对外营业的,并且报请了大安内政署和经济发展署批准审核,取得合法营业执照的,我也就此事专门向刘邦大人请示过;第二,这两家场所的业主都是合法商人,以前都没有犯罪和不良记录,甚至连税务部门的人能够证明他们纳税状况良好,他们营业以来也是服从管理,照章纳税,应该说是合法经营的场所;第三,这两家场所都拒绝高利贷者入场,并且对客人都要进行一定审查,每一位客人进场都需要根据他参与层次的娱乐缴纳一定数量的保证金,以防止客人因为博彩过分投入导致经济承受能力不足,这些保证金将再他们博彩结束后一次性退还,任何一位客人不得一日之内两次进入这家场所。”郑战显然是对两家场所的经营规则了解得十分清楚,介绍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所以说,这两家场所应该归类为刺激性娱乐场所,我要求庆阳财政署将他们的税率提高到和***场所一样,都属于高税率征税场所。”

听得郑战振振有辞的介绍,刘流颇有点哭笑不得,分明是两家赌场,却被这家伙一张巧嘴发明一个新名词――刺激性娱乐场所掩盖过去,这家伙的脑瓜子真还不是一般化的好用啊。虽然为了军费,刘流玩了不少手段,但是郑战的做法让他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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