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拣尽寒枝迎春,沙洲冷难栖

紫萸真是不懂阿枫每晚都开始不叫紫萸好好睡觉了,那紫铃金线原来是花针堂的秘制暗器,而他开始日日教给她使用的方法,认真得简直不像话,但是不得不说自己的功力竟然开始突飞猛进了,紫铃金线不愧是秘制暗器做工精巧不说,毒劲强悍,用好了它江湖上即使是一等一的高手也要忌惮几分。

但是奇怪的就是阿枫做这些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紫萸始终不懂。

“阿枫,那个锦盒里的是什么啊?”紫萸每日都会在密室之中练习,有次指着石砖上的另一个锦盒问道。

“哦,那个啊,”阿枫同样用先前的方法打开了那个锦盒,打开之后看了一眼,然后对紫萸说,“好像是针。”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紫萸摆摆头,但是也拿了过来,仔细瞧了一眼,确实是针,可是总不会就这么简单吧!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吧,咱们回去吧!”阿枫转过了脸,没有理会紫萸了。

而紫萸看着手上的锦盒,鬼使神差了偷了一根针放放到了紫铃金线的铃铛中。

半月之后,阿枫说要带紫萸出了花针堂,紫萸平淡地哦了一声。

“你居然不好奇我怎么把你弄出去吗?”阿枫不解地大声问。

“我好奇,你会说吗?”紫萸抬起头,她算是了解了他就是喜欢卖着关子说尽各种谎言然后最后还把事情都办完了叫你没话可说。

“嘿嘿,不会呀!”阿枫笑。

跟着阿枫一直走到先前来这里的大门前,两边的人纷纷跪下来,“拜见分堂主人!”

阿枫冲着紫萸一笑,紫萸无语地低着头,她知道他现在带着的是另一张脸,这种人到底是在骄傲着什么啊。

出了花针堂紫萸本以为就可以和这个人彻底告别了,但是谁知道才没有走几步自己就被一群官差逮了起来五花大绑扔到马车里,然后阿枫扯掉面皮若无其事地上了车,还吩咐了前面车夫快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紫萸崩溃地大叫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你放在身边放心点,你也让我有个好交代吧!”阿枫轻饶地笑着,仿佛他是世界上最纯良的人。

紫萸现下真是被这个人折腾得不浅,本想使用紫铃金线但是却被眼前的这个人真当成发饰别在自己的头上,他笑得更是妖娆。

“好吧,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要去哪里啊?”紫萸无望地问道。

“嗯,嘿嘿,皇宫——”阿枫轻轻地说道。

“你又是再骗人对不对?”

“其实我是一个王爷啦——”

“我不信!”紫萸转过了脸。

阿枫还是面带笑意,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这个小傻子似的女孩说话了,可是这次他真的是在说实话,而且句句属实呢。

他是刘枫,北方封土最广的王爷之一,但是不善治理且游手好闲,倒是在江湖上闯出了名气,

人称——‘疯王爷’,南重楼的门主之一,拥有千变万化的脸和各种声线。

而他不得不返回洛阳的原因是——逐渐没落的汉朝又一次更换了朝代,皇帝刘琢死于热病在求亲路上驾崩,寻到先皇遗诏原来本该继承大统的人另有其人,原是遗落民间的太上妃静妃娘娘的儿子刘角,此番来朝,刘角登基,他这个‘疯王爷’不得不去参见一回。

刘青此时正在大殿之上,他抚摸着龙椅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转身他就坐到上面,虽然底下是空空如也,但是这样的感觉却叫他觉得如此实在,皇帝,自己终于要做皇帝了?刘角?不过是一个铺垫而已,他的野心终于要达成了,终于C像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刘青,终于回到了正统之上——”刘青张开双臂冲着空中大声地说道,威严的气势可见一斑。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底下的仇世良和柳正饮同时说道。

“王爷?”刘青轻声反问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识趣的二人再一次跪拜,而刘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出了大殿,仇世良拉住了柳正饮,神情有些不安地问道,“那个刘角你是哪里找的?”

“仇兄不是在怀疑在下吧,那不过是个我一个远房的亲戚,听话的很,仇兄请宽心啊!”柳正饮拍拍仇世良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而仇世良皱着的眉始终都没有展开,他之所以能谁主沉浮那么多年还能屹立不倒,靠的不仅是一个个的靠山,还有他非寻常人的感觉,这次的感觉有些不妙,仇世良于是决定在登基大典之前向刘青请示回老家为家中老人守墓一年,刘青这次倒是给得痛快,仇世良带着自己的家眷火速离开了洛阳。

登基大典热闹非凡,皇帝‘刘角’二十二岁高高在上,眼眸深处有着鲜为人知的一幕,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柳正饮,轻微地冲着他点了下头。

普天同庆的时刻,宴会表演更是精彩纷呈,所有的人都展示出对皇家的敬仰,刘青只当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准备的,只要再等上一些时日,就叫那个‘刘角’离开皇位宣布禅让给自己,那么一切都手到擒来了,他也终将坐拥天下了。

“哎呦,真是可怜啊!”刘枫瘪着嘴看着台上那个身影摇着头说着。

“什么可怜啊?”紫萸一身太监的装扮在刘枫身边问道。

“刘青,你知道吗?你不觉得他有点可怜吗?”刘枫指了指高台上的刘青对着紫萸说道。

紫萸也抬头看了一眼刘青,想来他们已经太久没见面了,可是对于刘枫所说的话自己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因为有时候她也会那么觉得,一个人因为野心被蒙住了双眼久久看不到眼前的人哪!

木心,那个以木为心的女子早就为他肝肠寸断了,他却还不知道最简单的幸福才是最最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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