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王妃，你是否幸福

一声亲昵的叫唤，撕碎了翩舞所有的幻梦。她看着律凌，眼神变得哀伤。如同醒悟般痛苦“王爷。凌王妃在叫您回去呢！”

她看着他略微颤抖的背影。心中满是凄楚。甩手狠狠甩开他的手。轻蔑自嘲“我的表演还没结束。我真笨，竟忘了自己的身份……王爷。咱们身份有别。”

再次转身的时候，翩舞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流淌。直到流进嘴巴里，尝到那艰辛苦涩的味道，她才知道，那是泪。

这一次，又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哭……

律凌看着她的背影，执拗如孩子般，拉起她的手，固执又霸道。带着毋庸置疑的冷笑“我什么时候，要你放手了？在我不要你之前，你都是我的……”

邪魅的冷笑噙在嘴角，伏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笑，性感的声线慵懒霸道“别忘了你的身份……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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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弄疼我了。”翩舞扭着手腕。娇嗲道。

晦暗的凌轩殿上。惨淡的月光透过纸窗瑟瑟的洒进来。增添凄凉。

律凌狠狠的将翩舞摔在牙床上。

“不要这样和我说话。这不是你……”律凌目光凶狠中却透着凄凉。是别人无法看透的悲伤。

翩舞凄迷一笑，“这就是我。你以为我是谁？”

律凌一把拉起翩舞纤细的身体。伸手扯掉她遮面的红纱。

绝美的容貌，在月华下尽显妖娆。

柔软的嘴唇，空灵的雪眸，精致的轮廓。倾城的华容。

朝思暮想的容貌展现的那一刻。

他听见血液在兴奋的叫嚣。

是她。

我的蝶。他低低呢喃。“翩舞…”

她轻颤，多久没人叫她这个名字了呢……

久得让她在记忆中找寻，翻找出那残破的两个字，却连带着绝望一起拉出记忆的牢笼。

后来，翩舞这个名字便和绝望深深纠缠在一起。当然除了名字，还有命运也一样。都让人痛苦到绝望。

“我早就不是翩舞。落歌才是我的名字……”

“翩舞，我的蝶。你怎么可以逃走呢？”他温柔却冰冷的指腹摩擦着翩舞眉梢上的蝴蝶。痴迷般描绘那翩然的姿态。

“我的蝶，我怎么可能放你走……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他的字字句句让翩舞颤抖，那惨烈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带着悲伤淹没她脆弱的灵魂“对，我是你……不要的蝴蝶。”

律凌手指稍稍停顿，然后描绘着她的精致的轮廓，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居高临下道“怎么会呢？你只是迷了路。我的蝶……”

“迷路？”她莞尔轻笑“呵。永远飞不回去了……”

四目相交。他们就那般对望。

那一刻，翩舞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本不属于他的悲伤。如同幻觉，瞬间被残忍的嗜血席卷，徒留一片赤红。而翩舞就映在那如血的洪荒中。无法自拔。

律凌邪肆的笑容恣意的在脸上绽放，眼底带着深不可见的冷冽。他戏谑的吻上她的唇，舌尖轻轻掠过她温软的唇线，舔舐着她光滑皮肤。绕到耳际，锐利如豹的牙齿穿透她娇嫩的耳垂。感觉到翩舞的轻颤隐忍。他更加放肆，如野兽撕咬般吮吸着那娇艳欲滴的猩红血珠。

待他终于放过她早已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耳垂。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薄唇上沾染的血红，轻吻着她隐忍着疼痛而紧蹙的眉头。“我的蝶，你这不是飞回来了吗？别再想逃离。我不想伤害你美丽的翅膀。你最懂我了，你知道我疯狂时会做出什么。别给我伤害你的机会，我会心疼的。”

律凌的柔情蜜意，字字却血腥残忍。

他宠溺的看着怀中的蝴蝶，嘴角的笑容却蕴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

天知道，他的笑容。铸就了多少灵魂的往生。多少人的哀哭绝望。

如果是曾经的翩舞，她一定会怕。会害怕此时锋芒毕露的他。

害怕他冷酷残忍的眼神，害怕他蕴藏杀机的笑容。害怕的冷冽嗜血的气势。更害怕他恶魔般的低语。

可是，她早已舍弃了曾经。

她早已不是她。她的害怕，她的恐慌，她的懦弱。早已埋葬在过去。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现在的她和他同在一个地狱中。

感受同一种绝望，

同一种命运。

同一种黑暗。

曾经的她一定会颤抖却倔强的说“我死也不会从你的心愿，你别逼我……”

而现在的她，只会轻轻一笑。抚摸着他冷峻邪魅的脸庞。低语“为你展翅的蝴蝶，你忍心再次毁了她的翅膀？”

然后。她很满意的看见了律凌眼中闪过的一丝错愕和惊艳。

她轻笑。任由他暴戾的吻压下来。肆意享受他的掠夺，他的占有。他的予取予求。任由专属于他的气息冲进身体，感受他的强悍。然后她享受着欢愉，猛烈的回应他。匍匐在他的身下。狂野却幸福的笑。任由泪水亲吻自己的脸颊。然后被他一次一次吮干。

轻问自己。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直在争取的……回到，他的身边……

然后，和他抵死相缠。

她听见宿命问。

你幸福吗？

她睁开迷惘的双眼。氤氲的睫毛轻颤。看着在自己身上拼驰迷失的男人。

她狠狠的点头。是的，我幸福……

从没有过这一刻。无比幸福。

然后，她听见宿命那低低的笑声。

诡异的问。

你，还会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