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感谢豆角1009的红包,加更一章
“娘,我不想听你说些什么。”
白夜漠然的站立在桌子旁边,回忆着纱落曾经在这里吃着东西的样子,见到了媚姨推开门,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白夜坐到了纱落曾经坐过的位置,一身淋湿的衣服还没有换下,身上的冷比不得心时的冷。
媚姨听到了白夜的话,默默无言,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到了白夜的手里。
“换上衣服吧。”
纱落并不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又是何苦呢?
她看不到,也许从来都不会知道,又何苦让自己过的这样辛苦呢?
多少话,媚姨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只是说了一句最为普通的话,一句满是关心的话是全部都她一个做母亲的爱。
“娘,你出去吧。”
白夜接过了媚姨拿出的衣服,看了一眼媚姨盛满关爱的眼睛,站起身,有些扭捏的对着媚姨说道。
“呵呵,将你养这么大,你身上哪一处是我不知道的。”
媚姨抬着头,看着早已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白夜,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娘。”
白夜听到了媚姨的话,不好意思的再唤了一声媚姨,见媚姨无意离开,只得走到了自己床后快速的换下了湿衣服。
“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这么大了。”
看着换好衣服的白夜走了出来,媚姨看着白夜的目光有些恍惚,感叹的话语喃喃的自口中说出,一声叹息,让来听来多了几分心酸。
“娘!”
白夜听到了媚姨的话,关切的叫了一声媚姨。
他知道媚姨从来都不是这样感怀悲喜的人,这些年来更是早已变的让人看不透真正性情。
看着媚姨隐藏在发丝中的几根白发,白夜忽然懂得岁月流失,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娘已经老了。
想到这些,他的心里泛起了几分惭愧!
二十多年了,他早已遗忘了娘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二十多年了,他甚至是已经将媚姨当成了一个天生的混迹于男人女人之中的鸨母。
“夜!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的际遇,爱与不爱从来都是伤人的,只有看透一切,独然而立,才能够真正让自己不受伤。”
媚姨看到了白夜脸上扬起了的关切,轻轻拉过了白夜的手,看着早已比自己的手大出许多的手掌,脸上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娘,我做不到你的那份傲然。”
白夜听到了媚姨的话,握着媚姨已经苍老的手,想起就是这样一双手牵着自己走出来,心里泛着酸酸的感觉。
“谁也不能从一开始就做到,必定是要等到受了伤才能懂得。”
媚姨浅浅的笑了,轻轻抚摸着白夜的大手,看着他脸上的落寞,心里的隐藏的那一片柔软慢慢化开,泛起了真切的疼爱。
“夜,心里难受不要独自承受,告诉娘。”
或许,辽国男人认为长大之后,即便是受了再多的委屈,再大的痛苦都应该由自己承当。
但是,在她的眼里,无论白夜长到多大,他都是她的儿子。
不管他在外面是怎么样顶天立地的男儿,都永远是她最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娘,我没事。”
白夜听到了媚姨的话,轻轻摇了摇头,他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心伤说给媚姨听,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让母亲保护的那个孩子了。
“夜,娘知道你心里有了纱落,娘也知道爱上一个人,旁人再多的劝阻都是无用的,但是娘真的只是想要你幸福,不想看到你受伤。”
媚姨知道白夜的心里还有着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还在介怀着自己对于纱落和他的看法。
只是如今看来,自己纵然是为他着急,却还是不能让他躲过感情的伤害。
纱落竟然会和宗真私逃!
只一夕间,就会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
她也是一个女人,她如何不懂当一个女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会是有多大的勇气和爱的支持。
如果说仅仅是让白夜与纱落以兄妹相称,便已经让白夜忧伤无奈了。
那样纱落与宗真之间的情,就更是在白夜的心头爆开的震荡。
“娘,你说过人总是要在受伤之后才能学会那份傲然,或许,经此之后,我也能够学得那份傲然吧。”
白夜听到了媚姨的话,脸上露出安慰媚姨的笑容,故意做出洒脱的样子,只求让媚姨安心。
“傻孩子。”
媚姨怎么看不穿白夜对于自己的掩饰,无奈的叹息,心里再多想要劝说的话,只看着白夜伪装的笑容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娘,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夜听到了媚姨疼惜的一句称呼,心里波动不小,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媚姨跟着废心,连忙扶着媚姨起身,想让她先离开。
“夜,人这一生总会为了情而去争些什么,然而,若是不爱,再怎么争也是无用的。”
“就如同你不爱雪玉,她为你做再多,你也绝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你若是爱着纱落,受这一回伤也就够了,伤总是会好的。”
媚姨思量许久,将所有想要说的话,都总结在了这三句话里,在白夜的耳边说完之后,便独自离开了白夜的房间,留下他独自治愈着心里的痛。
那三句话,便是她这些年来对于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总结。
爱与不爱,从来都是天差地别。
只求白夜能够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要同自己年轻时候一般总是那么死心眼。
“争?”
白夜听到了媚姨说出的三句话,却是独独记住了“争”字。
他在想着自己要如何去“争”?如何求得纱落的心?
从小懦弱的性子早已慢慢改变,但是却总是以温和的态度示人。
除去对于媚秀族怀有不轨之心的人的打压,他还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什么。
或许,此生他亦应当如雪玉一般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