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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金之章16

一个人一直跑到后花园的亭子里面,客人们全部都在前厅里面笑着闹着,开心的喝着酒吧,此时此刻,正在痛哭流涕的人,估计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吧。但是意外的是,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难受,只是眼泪擅自冲出自己的眼睛而已。

“哇哇……”

御家虽然比不上井家有钱,但是御自秦这个人却比井昌隆懂得享受多了,所以,后花园比井家要大上许多,这会儿也不会有人来,所以大哭也没关心的吧!反正没人会听见的。而且就算自己想停,也无法停止啊!

“哇哇……”

心里的疙瘩原来是冰做的啊,化开之后就会变成泪水,流出来之后,心里好舒服啊!今晚就尽情的哭吧,就当作自己失恋的礼物好了。

“哇哇……”

“哦,你哭起来还真是像孝子呢!”很耳熟的声音,深深地思念。

眼泪一瞬间,停下来了。

泪水还挂在脸上,迎着月色,闪闪发亮。

“哦,上次见你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你也是一个人啊,但是你上次是在笑着的,但是你哭起来也相当的可爱呢!”金还是老样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半张白痴的脸,但是这会儿居然会变得这么可爱。

“金…”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为什么回来了?有好多问题想问,但是嗓子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井,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就是说你喜欢我了?啊,原来你这么想我啊!”金的笑脸还是老样子,那么欠抽。

“白…白痴小偷,鬼才想你!”

“哈哈!井,我好想你!”金大笑着,抱住了在发呆的井小幽。金的脸,很幸福的表情。“真的好想她,没想到才这么几天不见,自己会这么想她,这种感觉真的是第一次的尝试吧,这大概就是爷说成长吧!”

“啊!”井小幽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抱了个满怀。但是反应过来之后,还是忍不住把金推开了。“喂,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女孩子看吧!”

“哦!”金有些后悔地放开了井小幽,表情有些尴尬,跟以前不一样了,金露出了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有些成熟的感觉了。“呵呵,总之,我今天是来打个招呼的,井,你一个人小心点啊,我,我过两天去找你!”

金说着,朝井小幽挥挥手,转眼便离开了。

总觉得,金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成熟了,也陌生了。

“不要走啊,我想见你,和你说话!”井小幽抱着身子自言自语,感觉到了一些寒意。

月亮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地照亮着这个独子伤怀的孩子。

婚礼后第三天,是新娘子回门的日子,大清早,御子澄就带着井韵回来了。可是不知怎的,井韵回来之后总觉得家里的气氛很是诡异,特别是,客厅外面居然围了一圈人,在那里偷看着。

“你们在干嘛!”井韵有些不满地冲着那一群人喊着。

“啊!”一群人立刻受了惊似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大小姐回门,一个个都急忙擦着口水,道了一声好,散开了,只有井小幽的丫鬟蟹还站在那里不走,还趴在一个窗户边上在偷看。

“蟹,你怎么就不改改你那喜欢偷看的毛病,回去叫小幽过来。”井韵冲蟹喊着。

蟹皱着眉头说:“可是大小姐,有人来给小姐提亲,我过来看看的嘛!”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却是桃花状的。

“提亲?”井韵这一惊可是不小,身边的御子澄也是一副惊讶地表情。

井韵风风火火的赶到客厅,见到了前来提亲的人,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外面那群人会是那么一副样子了,话说外面似乎又围满人了。因为,客厅里面坐了两个人间尤物,每一个的脸都似仙子一般不真实。

井韵虽然已嫁为人妇,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六的丫头,不禁有些看痴了,御子澄此时也顾不得吃醋,也怔怔地看着这三个人发呆。

“咳嗯!”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女婿这么盯着人家看,井昌隆不由得有些脸上挂不住了,虽然自己当初见面之时也差点丢了人,但是毕竟是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定力还是够得。“子澄,韵儿,这位是来向你妹妹提亲的,吕金,吕公子。”井昌隆指着其中一位身材较高的男子说。

“公子?你不是女孩子吗?”井韵指着那位吕金吕公子,难以置信的叫着。

那位吕公子很明显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脸就红了,然后黑了,手也握成了拳头。但是脸蛋却好似一个大姑娘在生气,看着不禁叫身边的御子澄心神一荡。

然而御子澄定力总算是比井韵好一点,细细看去,除了那张脸,男士发髻,男士长袍,喉结,平胸,高个,无一不证实这是个男子。御子澄拉了一下井韵的袖口,示意她仔细看清楚。井韵愣了一下,也看清了,点点头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御子澄身后挪挪。

“吕公子,内人无理了,请不要见怪!”御子澄有些尴尬地赔罪,但是自己却也不敢再看那吕金的脸。

然而那个吕金却没有开口说原谅的意思,弄得御子澄好不尴尬,但其实从刚才进来开始,就没有开口说话过。倒是身旁一个小个子的家伙说话了。

“御公子莫怪,我哥哥她天生不愿与人说话。我是他弟弟,吕松。”吕松,他的长相绝对不在吕金之下,而且,更像女孩子,只是身上那股男子的气息却不会让人误会了。

只是这会儿,井韵已经看的吕松有些傻了,痴痴地目光竟再也不愿意动弹。

“这两兄弟都是怎么生出来的?”御子澄平素修养再好,现在心中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但是嘴上还是说着:“客气,客气!”

吕松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似地,对他微微一笑,又继续转头看着井昌隆说:“伯父,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想必京城的吕松和他旗下的杏花标志您应该听说过,而且我哥哥对令千金一见钟情,这么亲事,您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吕松?”御子澄本来就觉得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过,然后听到杏花二字忽然就想起来了,最近京城听说出了一个天才儿童,做生意真是堪比那些商场老狐狸了。但是御子澄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年轻,看上去也就才十二,三岁的样子。

“嗯,吕小公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吕大公子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但是……”

“如果伯父你愿意允诺这门亲事的话,这些财礼还敬请笑纳。”吕松示意了一下,一个仆人端了一盒东西上来,打开之后,却是满满一盒的南海珍珠,这足够买下整座洛阳城。

“这……”井昌隆看着眼前的这些珍珠,暗地里吞了口口水,但是井昌鹿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不够?”吕松微微皱眉。

“不不,够了,当然是够了!”井昌隆连忙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吕公子,虽然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但是,我家小幽,很有主见的,我还是比较想要她自己做主。”

井昌隆瘦瘦的样子真的完全是一个吝啬鬼的形象,但是毕竟是洛阳首富,自有不一样的气度存在,但是这样的气度却显得他是一个十足的奸商,在家的形象怎看也都是一个会为了商业利益出卖自己女儿的那种人,十足的坏人形象。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了,吕松也有些意外了。

“我知道了!”吕松从诧异中摆脱出来之后,回以微笑,说,“也就是说,只要二小姐接受,您不会有意见对吗?”吕松微笑着就对吕金点了一下头,而吕金似乎也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往外走。

“等一下,吕公子这是打算去……”

“你真烦,去找井啦!”吕金回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吕松有些头疼地捂了一下头。

井昌隆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井韵这会儿也从吕松的美色中反应过来,因为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仔细看的话,吕金的脸也有些似曾相识的样子。

吕金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皱了一下眉头,大步离开了这里。

“澄,那个人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井韵小声问着身边的御子澄。

“嗯,我也觉得呢!”御子澄小声回应着。但是长得如此秀美的男子,若是真的见过,便不应该忘记才对啊!

吕松皱着眉看着门口,听见这样的对话,便转过脸来,露出一个微笑说:“怎么,两位与家兄曾见过吗?”吕松有意无意地对着井韵扫了几眼。

被这样的吕松看着,井韵登时说不出话来了,手居然还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御子澄却心中有些恼火了,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会为了这样的男孩子脸红觉得可耻,一方面也是对井韵的不满。他口气略带不逊,说:“吕兄弟误会了,只是眼熟而已。”然后转头对还在那里发傻的妻子,井韵,说:“韵,我们去看看小幽吧!”

井韵回过神来,整张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了,自己也心中愧疚着,迅速点头答应,不再敢看向吕松,然后被御子澄牵着出去了。

吕松很满意的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回过脸来暗喜,果然自己的这张脸还是真的很好用啊,虽然以前被一个女人这么看着很是不习惯,但是最近却也是习惯了,大概是受了尉迟璟岚的影响吧。

“吕公子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G呵!”井昌隆看着吕松忽然就说到。吕松一愣,重新看了一眼井昌隆,井昌隆正在悠闲的喝着茶,并没有怎么在意吕松的视线,之后,忽然又像是回忆一般说着,“以前我也有想过,若是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她也会是这样的人呢,但是一直就犹豫不定了,再加上上一辈的一些事情,给她留下了不好的映像,面对那些上场上的老狐狸还要比面对她还要轻松啊,因为她太聪明了,稍微一点的情绪她都能看在眼里,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敷衍的孩子。所以不时就会想,索性把她教成那样的商人会不会再好一点呢?但是还是不忍心啊,因为这条路真的是很幸苦的,很孤单的,这些年一个人走过来,真的不想让她在走我的老路了,你应该也能体会吧,所以她只要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就可以了,虽然有些不忍心。可是啊,这个家伙这些年来,对谁都是退避三舍的样子,总想着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喜欢不喜欢啊都藏在心里。我还以为这样这辈子能让她卸下心防的人不会出现了呢,没想到居然会是那样一个愣头小子,这些日子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呢G呵,以后她要是一直能这样开心地生活下去就好了。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她了。”

“嗯,伯父请放心好了。那个愣头小子虽然傻,但是却能一心一意地对待她,这样的人毕竟不多啊!”吕松笑着说,然而却用了女音,“对了,伯父,我的名字叫做莫惜,以后在洛阳的生意还请多关照了!”

之后井昌隆与莫惜倒是相谈甚欢,可是最后莫惜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评判着,“这个老头的性格和长相还真是差得好多,原来长相还能这么骗人的呢?”

在井小幽的房间外,金现在正很紧张地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或者还是像往常一样,从后面的窗口翻进去。但是今天来的目的不一样,是来提亲的。

“咚,咚咚!”

“都说了没兴趣了,嫁不嫁的只要我爹答应或者拒绝就可以了,走啦蟹!”

“咚,咚咚!”

“都说没兴趣了,走啦,别吵我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嗯,烦死了,蟹,你找死啊!你等着!”井小幽终于忍不住,爬下床,打开门看见的是一张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着急,涨红了的一张绝色容颜。

“嗯,这位姐姐,你是谁啊?”井小幽很客气地问着。

“是…是我啊!”有些羞涩,但是更加是美的摄人心魄。

“诶?男音?”井小幽一愣,看清了来人,是个男子,急忙道歉,“对,对不起!我误会了!”井小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中衣,衣衫不整的,尖叫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是谁啊!”井小幽立刻去换衣服,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声尖叫传了出来,门外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还站在她的身后,井小幽把衣服挡在胸口之后,大声吼着,“所以说你是谁啊,出去!”

“嗯!”那个男子似乎是在忍耐,井小幽也不禁开始紧张起来,忽然男子大喊一声,“我受够了!井,是我来,我!”

“你……”声音很熟悉,但是真的没见过这张脸。

“我啦_!”男子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拼命拉着自己的头发,本来很完美的发髻被弄得乱七八糟,很快就遮住了半张脸,然后自下巴上摸了一下,一小张人皮从下巴上撕了下来,一道十字的疤痕显现出来。

“金!”井小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没错,就是金,大约半月前,就是金忽然消失的那会儿。

“呵呵,你看吧,金虽然比我大,但是还要继续成长啊!而且,你是一个小偷,但是我可是井家二小姐啊,身份也好,环境也好,都差得太多了。而且你看你这身衣服,其实你的品位差得要死,我完全不能接受,所以,以后做个朋友吧,不要再随便说什么喜欢了,啊,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这是井小幽最后对金说的话,金听完之后,果然是非常的失落,虽然不知道重点是什么,但是,井小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大约是知道了,其实金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装束不是很正常,大多数人是不能接受的吧,但是自己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而且对喜欢这两个字,自己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当井小幽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他说不出口,因为他记得井小幽曾经说过,如果他继续说这种话,她就会立即离开,但是为什么他没说,她还是走了呢?

因为实在是不明白,便想起了尉迟璟岚,“爷的话,应该什么都懂,而且,或许,真的应该换一下这身打扮了啊!”

大概花了两天时间,金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找到了外出游玩的尉迟璟岚一行人,为了以防万一,尉迟璟岚和他的护卫之间的动向,互相之间还是知道的,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见到尉迟璟岚的时候,莫惜,蓝昱和绫罗刚好也都在场,但是他似乎真的就是眼里只剩下了尉迟璟岚一个人,而且上来之后直接就问了一个高难度的问题。

“爷,告诉我!怎样才能喜欢一个人啊?!”

然后,在尉迟璟岚做出回答之前,蓝昱和绫罗同时发飙了。

“那边的那个家伙,你身上穿的都是什么啊!”本来就够风格的装束,连着跑了两天,真的是,惨不忍睹。

尉迟璟岚干笑了两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金,自然真实身份是不会说的,只是说是朋友而已,莫惜自己倒是猜出来了,毕竟他的特征足够显眼了。

金把这些日子与井小幽的故事大致的说了一遍。莫惜和绫罗听完之后,立马决定帮忙,女孩子对这种事情都很没有抵抗力的。蓝昱也决定帮忙了,但是目的真的是很单纯的,看着这样的装束,手痒,而且,金本人的素质真的是大好,一点不比尉迟璟岚逊色。尉迟璟岚决定袖手旁观,最多就是动动嘴,教育一下金,什么成长,男女有别,总之不管金能听懂多少,说一下总是好的。

本来尉迟璟岚料想金不出三天一定会受不了而逃走的,但是没想到金居然坚持下来了,而且是那么一张像吞了蟑螂一样的脸。十天之内,莫惜和绫罗教了他一些不做小偷时候的常识,蓝昱则是为他精心准备了一身的装束,金虽然依旧是很不情愿,但是好歹穿上身了,只是头发无论如何不愿意弄上去,最后还是在蓝昱强行把他擒住之后,给梳好的。

只是第一次那张脸露出来的时候,即使是尉迟璟岚,也忍不住变色了。莫惜和绫罗则是紧盯着他的脸不放,尉迟璟岚和蓝昱觉得有些不爽。因为金对蓝昱从来就没有好脸色,自从自己被蓝昱擒住之后,就更加的不爽了,蓝昱和他倒是一样的性子,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一见面先动手过招,金,很遗憾总是输,然后蓝昱总是被他的一把迷烟放倒。最后,在尉迟璟岚的连哄带赶之下,金总算是肯过来了。

然而莫惜说,无论如何都要助他一臂之力,便前来了。以男装吕松的身份,也给了金一个比较好见人的身份。

“金!”井小幽似乎还不能接受现状,手里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手上去把他脸上的头发掀开,然后放下,再掀开,再放下,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总算是接受了现状。

井小幽最后放下了金的头发,愣愣地看着他发呆,嘴角无意识地翘了起来,再见到他真的很开心。

“井,看够了吗?我今天是来提亲的,你爹说只要你愿意,就同意我们的亲事!”关于正常人的亲事的一些事宜,全部都是尉迟璟岚教的。其实主要说的是,只要你们成亲,你就可以放心的喜欢井小幽了,而且也不必担心井小幽会逃走了。

“什么?!”井小幽再一次受打击了。

“呐,井,你同意吗?”金有些紧张,小声试探着。

井小幽短时间内,大脑一片空白,真的是什么都听不见了,早晚都会嫁人,随便找个人嫁了之类的事情,自己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突如其来的亲事,对象还是金,其实自己最近,金离开时候,才有点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喜欢金的,虽然只是一点点,真的就只有一点点而已。但是无论如何这也太突然了,而且对象居然是金,这个家伙知道所谓的成亲是怎么一回事吗?突然觉得好紧张,好兴奋,脸好热,是不是红了,而且,居然会有那么一丝的期待。

“井,井,你别不说话啊,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最近不是有点冷的吗?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金忽然很紧张地看着井小幽。

“你是以什么身份提亲的?”井小幽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诶?身份?我不知道,总之那个女人说要帮我提亲我就过来了。他们说嫁给我之后,你就不会再喜欢别人了,也不会离开了,我再说喜欢你你也不会生气了。”金老实交代着。

嫁给金什么的,绝对不要!

“出去!出去!我绝对不要嫁给你的!”井小幽大叫着把金推出了门外。

当井韵和御子澄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本来是紧跟着他出门的,但那是却连他的背影都没有看见,以为他迷路了,还特意叫下人去找的呢。

“井!井!开门啊!你就嫁给我啦,不然我就不能喜欢你了!”

“哈?那是什么意思!走啦!我说不嫁就不嫁,什么喜欢,鬼才要你来喜欢我!你今天的样子让我很火大啊!你知不知道!”

“井,井!”金叫着便准备再翻窗子进去。

“你要是再敢不经过我的同意随便进来的话,我绝对一辈子都不理你!”丝毫没有转圜余地的话。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这张脸,这个声音,井韵倒是认出来了,金啸天,救了御子澄一命的人。

“啊,是你啊,谢谢你就了澄!”井韵上去很愉快的打招呼。

“烦死了,你谁啊!可恶,我就说这样的衣服很奇怪吧!都是蓝昱那个臭小子的错_!”金自言自语抱怨了两句,也不管留下来的人,转身离开了。

井韵和御子澄只能留下来大眼瞪小眼了。

莫惜和井昌隆畅谈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等金的意思,出了门外之后,尉迟璟岚正在一家小茶馆里面坐着等她。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热心了!谈的怎么样?”

“嗯,明年到洛阳发展应该会是没有问题的了啊!”

“我问的是金的事!”

“啊,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啦!”

“我就知道!”

两人结伴走远了,城门外,蓝昱和绫罗正等待着向下一个地点进发。

入夜,井小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去问父亲金最后有没有答应金的提亲,可是又不好意思,加上早上金对井韵那么不客气,把井韵气的够呛,说绝对不会把小幽嫁给这种白痴什么的。

“哎!”井小幽叹了一口气,继续翻个身,想要睡觉了。

“喂!”

“啊!”井小幽吓了一跳,从床上坐了起来。

金就蹲在自己的面前,忽然之间,金似乎在他的面前撒了些什么,很香的味道,然后睡着了。

当井小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洛阳城外的一个叫汉阳的小镇里一家客栈里面了。

“我先说好,因为你是我偷来的,所以你就属于我了,也就是说,无论我以后怎么说喜欢你,你也不能逃,而且,你以后不管喜欢什么,我都会给你偷回来,明白吗?”

这是井小幽醒来睁开眼,看见的那个穿着很奇怪的,脸颊下面有个十字疤痕的笨蛋说的第一句话,明明是很凶的口气,可是整个人看起来却好像在发抖,脸居然还红成那个样子。

“白痴小偷!”井小幽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样也许就不错吧,而且,幸好昨晚把那根簪子放到了衣服里面,这个白痴送给自己唯一一件喜欢的东西,现在,真的是属于自己的了。

今后的日子,这个白痴小偷也是真的属于自己了吧!

后记

“井,你在做什么啊?”

“写信!”

“写信?写信做什么啊?”

“你这个白痴还好意思说,哪有你这种偷人做媳妇的小偷啊!”井小幽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不写封信回去,我爹,姐姐,老和尚,嘛,他就算了,还有小竹院的那些孩子们,都会担心的好不好!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心没肺,从来就没见你寄过一封家书回来的!”

“对哦!但是不是我不写,写了我那讨厌鬼老爸也会把信给销毁吧,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啊!要说家人,现在我就小幽你一个人而已!”

“额……怪人总是有个出处的!”井小幽决定忽视这个笨蛋。写了一会,金也老实的在一边看着,不说话。忽然井小幽出声问,“金,你叫什么名字?”

“诶?我吗?这个…”金的眼神似有闪烁。

“说啊,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井小幽抬起头来,看着有些奇怪地金,“说啊,我好歹得告诉我爹他的女婿的名字吧!”

“甄…爱诗…”下了很大的决心啊。

“诶?你真的是女孩子吗?”井小幽一脸恐惧的看着他。

“不是啦!”金涨红了脸,“谁知道我那个该死的老爹为什么把我生成这么个女孩子脸,还取了一个女孩子名啊!”

“金!”井小幽忽然很认真地叫着他的名字,“把你活的十八年来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

金确实是叫这个名字,甄爱诗。他的父亲倒是有个好名字,叫甄玉乾,母亲的名字叫做鞠晓诗。

他的父亲在好多年前,也是一个名动一时的神偷,但是相比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吧。那会儿还是在前朝的时候,他本是前朝宰相之子,因为看不惯官弛暗,便离家闯江湖去了。因为一身过硬的本事,加上没从家里带一分钱出来,生活所迫,做了一个小偷,后来还成了一个神偷。在一次偷窃的时候,他碰上了一生的所爱,便就是鞠晓诗了。两人两情相悦,在玩够了之后,找了一个山谷玩起了隐居,不久便有了金,金出生的时候,甄玉乾本来也是很开心地,但是一看见自己妻子看着儿子的眼神,总觉得非常不爽,当他妻子问他,取个什么名字好的时候,他真好在喃喃自语:“真碍事!”

鞠晓诗却听岔了:“甄爱诗?你,你真讨厌!”鞠晓诗羞红了脸,这个名字不就是在向她示爱嘛。但是鞠晓诗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这个好像女孩子的名字,行不行的?”

“没关系的!反正我们以后都呆在这里,名字嘛,自己听着习惯就好!”就这么,金的老爹哄骗了这个单纯的小妻子。其实,原因是,迁怒于人。

之后,为了摆脱这个碍事的儿子,甄玉乾把自己一身本领是倾囊相授,而这个儿子居然还是个天才,六岁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很成功的小偷了,甄玉乾还时不时带他出去走一遭,让他习惯一下,为以后一个人生活做个准备。

金真的是一个天才,学什么都快,他遗传了老爹本领,娘亲的相貌,老爹的无法无天,还有娘亲的单纯。终于,在九岁的时候,被他老爹丢出谷外,自己带着鞠晓诗溜走去云游四方了。

鞠晓诗虽然舍不得,但是在甄玉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下,说什么,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不能因为舍不得而限制了他的生活环境,还假哭了一下,鞠晓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因为除了本领,和一些基本的做人道义,他爹什么也没交,可能的话,他爹不让他和娘见面,每次金吵着要见娘,他爹就说:“你给我听好了,因为你是被下了诅咒的,如果和你娘见的太多,会死的!”这也就是后来金如此害怕诅咒的原因。所以,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有一件事他爹教他了,“喜欢什么就去偷回来,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了。”

于是,金变成了现在的金。难过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就去偷来好多好多的宝物放在身边,这样就不难过了。只是一开始出来的时候每次在人前出现,都会被当成女孩子,有好几次差点还被卖进青楼,于是金才开始学着把自己的脸遮住,渐渐的穿衣打扮都越来越狂野了。至于他脸上的那到疤,实际上是曾经在一个彪形大汉的脸上见过,金觉得非常有男子汉气概,自己忍痛,用刀划得。

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依旧是简单的,丝毫没有孤单的意思。但是井小幽却忍不住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背,不说话。

金像个孝子一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待会儿写信的时候,还是不要提他的真名好了!”

井小幽的信就这么放在了桌子上。

爹,姐姐,还有老和尚和小竹院的小鬼们

亲启。

我很好,勿念,突然离开请原谅,我现在很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我会好好地享受着,并且守护好的。

井小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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