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疯子逃了

梅洛睛在收住了身姿后,马上想回头,她要看清楚这个贼女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耳边一阵风响,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人让一件衣服从头而下遮住了。她大惊,挣扎着要拿开时,身子又让人紧紧抱住。

同时,又听到了源法师急促紧张的声音。

“颜烈,捉紧她,不许她看过来。”

抱着她的人应了源法师一声是,梅洛睛立即知道了是颜烈捉紧了她。她挣扎着,怒骂,却丝毫挣脱不出他的怀抱。

“睛儿,冷静点,听二师兄的。”颜烈心痛地低喃了一声。

梅洛睛那里听得进去,怒,“叫我怎么冷静,我要杀了她,让我亲手杀了她。”她直叫嚣着,颜烈费了好大的劲才按住了她。

并非他对源法师言听计从,而是他在看到了那个人妖艳的脸蛋时,也是吓到了,心不由得瞬间收紧。不错,源法师这么做是正确的。如果让梅洛睛见到了这人的真实模样,怕会在瞬间撕毁她所有的骄傲与尊荣。

为何是这么一个人?颜烈心里有种可怕的想法,直渗进深处。他不能让这种可怕的可能发生,他必须阻止住这一切,即使将来有那么一天,他必须为此而付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守护壮中的佳人儿,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这时,那人猖狂的笑声更是刺耳地响了起来。

“二对一,源法师、白发,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她撕哑的声音很妖冶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梅洛睛听到了一阵对打的声音,到底是谁胜谁负,她全然看不到。

旁边的宋天昊似乎闷哼了一声,梅洛睛心咯噔了一下。“宋大哥……颜烈,小师叔,宋大哥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你快放开我,我要看看他。”

向来高傲,不可一世的梅洛睛少见的哭着祈求颜烈,那声音凄厉,悲怅,带着关怀担心还有颜烈所不愿意想到的爱恋,此时的梅洛睛不再是他熟悉那个刁蛮女子,而是一普通的少女情怀初开的女子。

颜烈心里泛起了阵阵涩酸,一点一滴地刺痛着他,让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回复梅洛睛,任由着她在怀里捶打挣扎痛哭。

良久,他才硬哽着说道:“冷静,我会想办法医好他的。”

他错过了许多的时光,如今的梅洛睛身边已不止只有他一个人,还有那个北疆王子,和冰块一样的宋天昊。

该恨自己太过于在乎,还是应该说服自己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就行。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在觉察到她的感情取向时,他没法再淡定了。原来,他是这么的爱着她,又自以为能放得开。

懊悔,更如毒针,差点让他窒息了。

梅洛睛得到颜烈的承诺后,稍是安静了点。而同时正与那人打斗的源法师与白发似乎也分出了胜负。

只听得那女人似负了伤,凄厉地狂笑了几声后,一声巨响让梅洛睛吓了一跳。

不久后,又恢复了安静,源法师才幽幽地说道:“可以放开她的颜烈。”

颜烈依依不舍,梅洛睛却是挣扎着,快速地拿下衣服一看,竟是源法师的僧衣。而源法师只穿着白衣的衣袍正蹲下去扶住了重伤的宋天昊。

梅洛睛叫了一声宋大哥后,推开了颜烈,扑向了他,扶着他,痛哭流涕。

“傻瓜,我没事。”宋天昊忍着巨痛,伸手轻扶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颊,第一次对着她笑得很温馨。梅洛睛发现,原来他的笑容也可以这样灿烂的。

她见他如此,也知道暂时没事,但揪着的心就是没能放下来。她起身回转握着颜烈的手:“小师叔,你一定要救他。睛在这里求你了。”

颜烈心里像是打翻五味酱瓶,难受得不是滋味。侧着脸,不让梅洛睛发现他的异常。

“放心吧。”

他努力平息内心的痛苦,这个时候,他不能太过于吃味,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更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颜烈心里很受伤,仍想着梅洛睛,生怕她受到半点委屈。他甚至在这一刻下定决心,就这样守护着她,即使她有可能不知道他这么的爱她。

那人让逃走了,梅洛睛气得牙痒痒的,直叫着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源法师听到后很担心地看着她。

“睛儿,这话以后不许再提起。最好从此以后将这人忘记。”

梅洛睛不解,正纳闷,又听到了白发无神地说道:“我劝你最好听他的话。”

梅洛睛这才发现地厅里面多了他这么个人,初见之下,反应不过来,良久才啊的一声。她想起了那日追着黑衣人到达了巧州东边的郊区时遇到的奇怪的白发男子。

他,竟然就是卫斯的师傅,她的大师伯。可是,卫斯说过他师傅年纪很大了,怎么这人并点都看不出老头的模样,除了那一头白发有点沾上边。

因为与那人闹翻了,梅洛睛意外地得知源法师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她顿觉开心不已,几人合计了一下,想着马上去地牢救出施若她们后马上离开盘蛇岛。毕竟那人让逃走了,这里又危险万分,就怕她躲在暗处有其他的动作。

源法师与颜烈分别撑着宋天昊,白发带路前往地牢,梅洛睛紧随其后。

转过了几道转后,地道慢慢变得湿乱了起来。梅洛睛有些意外地问了白发一句:“大师伯,你对这里很熟悉?”

“没错,我曾在这样住了几年。”白发满不在乎地答道。

梅洛睛愕然,想不出白发到底是以何身份住在这里的。不过,白发似乎也不想说,梅洛睛也不好问得太多。

她从来都明白,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反而对自己不好。

还没有找到地牢,前面黑暗的地道里有火光闪了过来,几人同时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这地宫里的人。

只有白发很轻松,一副天然呆的模样,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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