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暴露
萧烨顿了顿脚,眉头紧蹙,金黄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他身上,洒下一片光韵。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吧!”
萧烨回过头对聂风,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毕,便迅速转身出了轩辕居。
他不能让一个女人影响了情绪,有过一次已经足够了,他不需要第二次。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他再深陷,那他就是笨蛋!
“王爷……”
聂风疾步向外追去,但看见的是萧烨离去的背影,未有停留的意思。
咦?……聂风一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如若按照以前,对犯人自当是不闻不问,任他自然自灭的。
但,此番,他能这么做吗?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他会秋后算账吧?
聂风担忧的伸手探向他的颈脖,对于他这颗脑袋,他还是很喜欢的,所以,这次他便擅自做主,将人搬出大牢,找个好大夫整治吧!
虽然他是真的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但为了他这个脑袋,他还是谨慎点的好,如若王爷真的对辛童不满,那么他再将她处决也不迟。
于是,聂风快步踏出轩辕居,向轩辕居而去。
但,当他赶到大牢的时候,牢内却空无一人,这可急煞了他,不知辛童去了何处,又不敢贸然告诉王爷,急得焦头烂额的,急躁的搔了搔头,脑袋飞速的旋转着。
突然,一个人的身影显现在他的脑海中,嘴角挂笑,转身而去。
“孙老头,你给我快点,如若因你晚到从而导致欣彤有个万一,本郡主一定砍下你的狗头!”
萧若影两手叉腰,指着向她快步而来的孙太医,大声的恐吓道。
孙太医微白的眉毛微微蹙拢,惊疑的看向萧若影,狗头?……他有吗?似乎他只有人头而已!
而后微笑着摇摇头,小郡主就是小郡主,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看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这般折腾他!
“喂,我说孙老头,本郡主的话你听清楚没有,给我快点,快点,快点!”
萧若影语气不爽的冲他怒吼道。
“郡主,老夫不是已经疾步走来吗?老夫不如郡主年轻,一把老骨头了,速度自然没有郡主快,所以郡主要谅解老夫啊。”孙太医在萧若影身前停下,好心好意的解释道。
萧若影闻之,一翻白眼,将孙太医往屋内推,“你就不要啰嗦了,快进去吧!”
老东西就是老东西,说话都这么啰嗦,说的还尽是一些废话,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孙太医眉间显现三条黑线,无奈的走进屋内,在床沿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他左手有节奏的掳着胡须,右手把脉,一脸的闲情,毫未将此前萧若影恐吓的话放在心里。
突然,眉头紧蹙,转头看向床上昏睡的霍欣彤,满脸惊奇。
萧若影在一旁看着他奇怪的表情,不禁暗想道:“难道把脉也可以把出是男是女,这么厉害?”于是,她也不再多疑,挥手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侍女及孙太医的小侍童,走向前,轻声问道:“孙老头,你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呃……不妥,很不妥……”
孙太医将霍欣彤的手放进被褥内,缕着胡须,摇着头,一个劲的说着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
萧若影着急的问道,脸色非常不好。
孙太医看着她不爽的表情,赶紧指着床上的霍欣彤,神情严肃的道:“她可是王府里的人?!”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她有无其他家人在王府。
“废话,她不是王府的人,此刻怎会躺在这里!”萧若影又裳他一白眼,真是老糊涂了,竟傻到问这种笨问题。然后,萧若影一把拧过孙太医,“你最好在本郡主想杀人之前,快点如实的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
“咳咳咳……”被她拧着呼吸都困难了,祈求的望着她,萧若影无奈的甩开手,瞪着他,“快说!”
“她身体并无大碍,但需要悉心照料,特别注意的是她的饮食与她的情绪,最好是让她的亲人陪伴在旁。”孙太医微微顺了口气,然后句句道来。
萧若影听着有些糊涂,斜睨的望着孙太医,她怎么怎么听怎么就觉得有些不对,又有些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她不觉得她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变笨了吧?她可是很聪明的人呢?
“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听不明白,我再问就是了。
“她怀孕了。”见她不懂,他也不再好听他说其他,直截了当的道。
“什……什么?她……她怀孕了?!……”
萧若影不可置信,结结巴巴的指着霍欣彤惊奇的问道。孙太医重重的点了点头。
萧若影好半天才缓回过神,来到床前,秀眉都快拧到一块去了。
“郡主,老夫想开一些安胎凝神的补药给这位姑娘,让她好好的调养一番。”孙太医径自说道,虽然不知床上躺着的到底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他,她并非普通人,就单说郡主对她的紧张程度便可看出,虽然她浑身脏兮兮的。
“嗯!”萧若影依旧望着霍欣彤,点点头。
“这件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本郡主饶不了你!听见了吗?”萧若影突的转身,一把抓过孙太医又对他恐吓道。
“老夫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到府上只不过是郡主偶感风寒,前来诊治而已。”孙太医识相的说着,可真吓坏了他这把老骨头,皇族之事真是知道越少越好啊,为他们做事可真累啊!
“呃,知道就好,那就快滚吧!”
萧若影突的松开他,下令道。
待孙太医离去之后,萧若影又返回到床边,盯着霍欣彤,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怀孕,还以男装混在王府里来?”
这一团问题,只有等她醒了之后才有答案吧,希望她到时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不要隐瞒她才是。
当萧若影呆坐在床前时,却忽略了躲藏在窗外的那团黑影,不知他何时来亦不知他何时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