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她终于得到了清明

清明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本能,立夏却沉溺于这样生涩的他。

他的唇清亮而柔软,她有一种漫步云端的错觉,于是忍不棕应他,只有这样感受他,她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一丝丝灼热的快感渗入彼此的肌肤,连每一个神经都是酥麻的,立夏觉得整个身子正在一点一滴融化。

清明脸颊微红,眼色迷离,抱起她走进里屋,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近乎虔诚地解开她的衣衫。

冰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所过之处,点起一簇簇小小的火焰,立夏觉得自己心乱了——慌乱又欣喜。

当他温柔进入她的那一刻,她湿了眼眶。

这个在泥泞沼泽里给予她力量的男子,这个为她披荆斩棘引领她一路向前的男子,这个在为她驱走寒冷温暖她身心的男子,这个照亮她整个黑暗的世界的男子。

——她终于得到了他。

她在心中祈求:上天,如果这是罪,请惩罚我一个人。即便是堕入地狱,我都认了。

深夜,整个洛山沉浸在一片安详静谧中。

藏雪国的王,披着一身严寒,默默站在一处房外,宛如站了一百年一千年那样久。

一双蓝瞳如千年积雪般冰冷,寒意从眼底广袤的源头席卷而来,好似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孤绝。

真可笑,他竟然会被宁七那几句话打动,下定决心跑来对她做真心告白,原来傻得就他一个……

不远处,匆匆赶来的脂胭和紫桐看到夜色中修长的身影,蓦地顿住脚步。

脂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对身后的人道:“紫桐,你看,有些时候不是我们不留有余地,而是偏偏那么巧。”

紫桐脸色微变,心沉了下去。

脂胭心里暗爽,只想拍手叫好,她本想来撞破那个贱奴和清明的好事,然后向皇上禀报,谁料皇上竟然敲亲自看到。这样也好,别人描述的画面总不如亲自看到来的震撼。

她相信,那个贱奴就算侥幸逃过一命,以后也决不会有机会靠近皇上半步。

天色暗沉,暗淡的天幕下,莫测的是命运,肮脏的是人心。

※※※

天,一点点泛白。

清晨的洛山显现出一种别致素静的美。

清明穿好衣服,看着尚在熟睡中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本来昨晚就应该离开的,可是花散里发作是不定时的,夜间也很有可能发作,若三个时辰内不能交(河蟹)欢就会暴毙而亡,所以他还是留了下来。

他不知道昨晚那样做是对是错,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

然而,他帮得了一时,却不能帮她七天。

他还是要跟皇上禀明一切,即便她会怪他,可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

小夏,请体谅我的苦衷,他在心中默默说。

轻轻走出房间,关好门,转身,他怔愕在原地——

藏雪国尊贵的帝王,身着一袭冰蓝色金边锦袍,背对着他默默站着。

看起来,不像刚来,仿佛已经站了很久很久。

清明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想过会被其他人撞见,也想好了解释的托辞。

可是,他没有想到,墨非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清明正欲说些什么,墨非却率先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这个时候从女子闺房出来,不要告诉朕你是来给她瞧病的。”

“皇上,立夏姑娘昨夜中毒,臣不放心,所以便陪在这里。”

“呵呵,朕看不只陪着他那么简单吗?你们干的苟且之事还要朕一字一句描绘出来吗?”

“皇上!”清明心头一颤,知道他肯定知晓了一切,重重跪倒在地,“皇上,臣之罪!”

“清明,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立夏姑娘中了媚毒花散里,若根除这种剧毒,她必须要跟人合欢,臣是不得以才……”

“你昨晚不是已经替朕为她解过一次毒吗?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墨非阴鸷地眯起眼睛。

“臣当时看立夏姑娘痛不欲生,一心只想救人,这才……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的错,跟立夏姑娘没有丝毫关系,还望您不要责备她。”

“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错,处处为她开脱,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臣愿接受任何处罚,任凭皇上处置。”

“清明,朕一直以为你是个无欲无求之人,想不到……呵呵,你这样一个通透之人,怎么在这个时候范起糊涂?”

“皇上……”

“你说,你哥哥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有多么失望?阿九知道这件事,会是多么伤心?”

清明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惊慌,低声道:“皇上,臣恳求您不要告诉哥哥和阿九,好吗?”

“告诉我,立夏和你哥哥,你会选择哪一个?”

“自然是……自然是……”清明咬住嘴唇,脸色惨白地继续说:“自然是哥哥。”

“那好,朕不降罪于你,朕也会给她解毒。昨夜之事,朕不会提,你也不许对外多说一个字。不论以后朕对立夏做什么,你都不许多说一个字。还有,不论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许单独跟她见面。”

“是,臣知道了。”清明轻声说。

皇上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涌起更多更深的不安……

※※※

天完全放亮,晨曦之光流泻在房内,笼罩一下一片温暖的金黄色。

墨非步入她的房间,床榻上的女子还沉浸在睡眠中,苍白的面容带着几分病态的美,长长的睫羽覆在眼皮上,偶尔会不安分地颤抖几下。

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的眼里蒙上一层暖意,然而想起昨夜那一幕幕,他眼中仅剩的一点温暖又渐渐退去,重新被冷然所覆盖。

这样纯真恬淡的外表看似脱俗,其实骨子里和其他女奴并没有分别,一样淫(河蟹)荡低贱,一样以色事人,他是瞎了眼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