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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咱们驸马为人正直,世间少有可与之相比者。”
说得也。
顾卿向来君子, 确实不会轻易为美动摇。
仔细回想,重睦甚至从未从顾衍听过他主动与旁同僚或战友等谈起女子。
哪怕偶尔营诸人开些荤段子,他也只笑过附和,绝不会像程况跟只猴儿似手舞足蹈,不兴奋。
可时在平城官属客栈他行止又不似全然不通此——
“说来咱们驸马贫苦身,之后才购置宅邸院落,立府成家。身边除却灿戎外,便两个小厮负责起居。奴婢似乎从未见过什么贴身侍婢之,”慈衿略停顿,很认真:“越想越觉驸马当真洁身自,堪公主。”
重睦被她哽在原,竟久久未能反应。
她自小在皇家,来往男子皆为王公子弟。
哪怕如宗寅这般满腹心思都在封知榆身上侯府公子,身边也有两位通房侍女,只不过后来封知榆进门前都被他自己做主发卖去了而已。更不必提程况与表哥,各个都巷间楼常客。
因此她确实从未想过,顾衍从始至终都独自人,在成婚前甚至不曾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思及此处,重睦面上不自觉泛起红热,入座天青楼后急忙饮了杯水才得以按。
在重听雨正刻不停拉着宗寅讨论楚乡野之趣,兴致盎然间,连菜都顾不上。
又如何会注意到她面变化。
索性便由重睦做主了特菜递给小,任由他两天南海北闲聊。
“姑姑不久便会离京,之后宗叔你能不能带着我逛逛燕都呀,别数年,很多方我都不熟悉了。”
宗寅如既往脾气,仗义应:“若微臣无有要事,自可随时相伴。”
“太了!”
重听雨总算记起自家睦姑姑还坐在身旁,拱被褥似挽住重睦蹭了蹭:“姑姑,你怎么不早些介绍宗叔给我认识,这样我也不会总缠着姑姑打扰你公务,两全其美,再不过了。”
“个宗叔,听得旁人以为他真你叔叔。”
重睦决心要替两人纠正辈分:“倒不如唤声敬正兄。”
正待以“于礼不合”为由拒绝,重听雨还不及声,包厢门轰被人大力推开。
率先印入眼之人自身张扬桔红裙衫华匀,而被她光芒所掩封知榆越过众人直往重听雨身前而去,方才抬手没能落力,宗寅便眼疾手快死死攥住了她手臂。
“宗寅!”
封知榆失声尖叫:“你为了这么个丫头片子要打我?!”
重听雨意识往宗寅身后躲去,冲封知榆嘟囔:“我还比你年岁,什么‘丫头片子’。”
更何况:“宗叔哪里要打你,怕知榆姑姑打我先抓着你而已。黑都能被你说成白,姑姑不去做言官真可惜。”
“听雨。”
华匀扬起眉眼,歪着头冲她露笑意:“过来姑姑这儿。”
重听雨数年来见过华匀次数不多,只知她祖父最小女儿,直独自住 在燕都。
用娘亲话说,这位姑姑名声不大听,叫自己不必与她过多接触。
此刻既辈传唤,她也没有不从理,谁知刚迈半步,便听见封知榆厉声恨:“不许走,站住!”
“宗夫人,”华匀略笑,眼尾荡漾:“来之前咱们可说了,我领人回去,你只教训夫婿。我这小侄女儿再不老实也冀王府人,怎么也轮不到区区侯府夫人打骂。”
“我不走!”
重听雨起先还觉得云里雾里,现总算绕个明白:“且不说知榆姑姑你已与宗叔和离,哪怕没有,我与睦姑姑约午膳,恰逢她与宗叔有公务待办便起用膳又有何不妥?你这般来势汹汹,不分青红皂白跟捉似要打我,错明明知榆姑姑,凭什么要我忍气吞声落荒而逃。”
封知榆被她番话怼得半晌怔忪,不由看向华匀,却见她捂住半张脸失笑:“哎呀,原我误会龙岩侯罢了。”
她缓步行至重听雨身边,音绵,似十分疼惜这位小侄女儿:“还以为昨日龙岩侯在封府后院遇着我家听雨便约了她日游,未免刻意才又叫上妹妹掩人耳目。怎想到竟闹了个乌龙!都我错,我以茶代酒,自罚杯。”
闹剧进行至此,重睦终于舍得声令慈衿将包厢门落锁,复又看向华匀与封知榆人,展臂请坐:“来者客,都坐罢。”
“坐便不必了,听雨方才也说妹妹与龙岩侯有要事相商,哪能让我们这等无知妇孺听了去。”
华匀作势行至门边,被“哐当”声震得个激灵连连后退数步,原椅子从桌前飞,与门面撞击卡住了锁眼。
重睦收回推椅子动作,微微侧首与华匀:“姐姐说笑,你费尽心思前来此处,不就为着能探听本宫与龙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