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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过日子，别惹他气，知道？”

何晓芸没回答，盯着灶膛里时灭时亮的火星子微微神。

5. 005 干嘛

005

人吃了午饭便离开，李月桂给他们装了背篓土豆提回去。

路上，何晓芸没怎么说话，魏远航大概感觉到她的情绪，没有像来时样耍懒撒，走了大半，他才有耐住子，手牵着妈妈，手牵着爸爸，自己在间，住把两条短腿儿蜷起来，想要他们两个飞飞机。

何晓芸低头看着他被晒得泛红的脸，到底还遂了他的心意。她深气，又缓缓吐，把些让人烦闷的记忆起吐了去，然后看了魏建伟眼，“准备好没有？飞机要起飞了。”

魏建伟握住魏远航上臂，了头。

“飞咯！”何晓芸轻轻欢呼声，握着孩子的手臂往前冲。

魏远航被他们两人提了起来，整个人悬空，兴奋得直叫：“大灰机来啦！大灰机来啦！”

路飞到家，引得少看见的人发笑。

在路上走还没觉得什么，等停来，何晓芸才感觉两只手酸得行，小胖子的体重真的有超标。

家里只有大嫂冯秋月在，坐在堂屋门打衣，见他们回来，问道：“这么早回来了？饭吃了没？”

“吃了，嫂子，妈在家吗？”何晓芸问。

“妈天早就到公社去了，看看有没有肥肉卖，买几斤回来。”

何晓芸头，她想起来，前两天听王提过这件事，马上就要秧了，活重，消耗的体力也大，她准备炼荤油和油渣，给家里人补充油水，然，天活干来，实在太难熬了。

刚好个线球织完，冯秋月从篮子里取新的团线，何晓芸看见，便过去帮她绕线。

她动作自然，冯秋月却有些惊讶。两人虽然妯娌，在个屋檐住了年，直怎么亲近。因为结婚好几年，之前都没怀上孩子，冯秋月知道这位弟妹有些瞧起她的，她自己也清楚对方的厉害，尽量去招惹，平时跟她说话也带了几分小心，没想到天她竟主动来帮忙。

魏远航到家，就跑回房间去看他的卵，还捧到外面来，要给卵晒晒太。

何晓芸边绕线，边逗他：“把盒子放里晒就好，快进来。本来就小胖子，白还能叫可，要又黑又胖可怎么办呦。”

“我胖！”魏远航噘着嘴，奔向他爸爸要认同，“爸爸说对对？我儿也胖。”

魏建伟提着水桶，正准备门打水，听见儿子的话，再打量打量他的身形，胖两个字到底没说来，也好打击他的自信心，只说：“大了会瘦。”

魏远航没听话里隐的意思，赶紧跟他妈妈说：“爸爸说我大会瘦！”

“也还比我胖，还小胖子。”何晓芸继续逗他。

小孩又急忙问他爸爸：“妈妈说我比她胖，怎么办？”

魏建伟来回看了两人眼，小孩脸着急，何晓芸带着得意的坏笑。他说：“以后比她。”

魏远航眼睛亮，“真的吗？我会比妈妈？妈妈会变成小矮几吗？”

“喂！”魏建伟还没说话，何晓芸乐意了，“说谁小矮子呢？痒了？”

她从前将近米七，现在也有米六左右，虽然比上魏建伟的大腿，跟矮也扯上边吧？这污蔑！

她作势要起来抓他，魏远航咯咯笑着躲到魏建伟身边，有了依仗后胆子就大了，探头来，脸的调：“妈妈以后小矮几！小矮几！”

何晓芸瞪眼反击：“小胖子，爸大胖子，们都胖子！”

“小矮几！”

“小胖子！”

“小矮几！”

“小胖子！”

母子两人幼稚来回，引战的人却已经走远，冯秋月看得直笑，她刚才看到弟嘴角也有笑意，实在难得。

这天直到午，王才回来，买回斤肥肉。跟日后肥肉价贱同，现在肥的卖得比瘦的贵，有时候供应足，还得跟售卖员有些交情的人，才能买得到肥肉，而且需要肉票。魏家的票，魏建伟在队省带回来的。

把肉切成片，放在锅里慢慢熬，整个屋子都飘着油香，直到油都熬来，才算炼好。猪油装在油罐子里，油渣也好好收着，能用来炒好几顿菜。

魏远航馋得绕灶台转了好几个圈，王把油渣装了个碗底，撒上盐给他。到舍得多给些，只油渣虽然香，吃多了却上火。

魏远航捧着碗蹦跶蹦跶跑去。

何晓芸在屋里翻柜子，打算把魏远航从前的衣服找来，如果还有好的，就拿去晒晒，以后给大嫂肚子里的孩子穿。

“妈妈，分七。”小孩跑进来，嘴里着东西，说话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