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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势，她忍不住笑声来。

听到声音，魏建伟转头看她。

水珠从他额头上，顺着鼻梁，顺着脸颊，顺着脖子往滚落，大半落在衣襟上，胸衣服早就湿透了，紧紧贴着。

上回见到相似画面，何晓芸气势落了人家大截，最后惨败，回她吸取教训，将腰杆得直直。

反正被看又不是她，她心虚什么呀？

局不能输，必须住。

能不能找回场子就看次了。

如此再给自己打气，她梗着脖子，不但不移开视线，还上看了个遍，使劲抑制住脸红冲动，问他：“干嘛？”

别以为相同招数用两遍还能有用，她不会再虚了！

最终是魏建伟先移开眼。

何晓芸松了大气，才发现自己直屏着气，心因为呼吸不畅砰砰直。

还没等她把气匀，魏建伟忽然拉着衣服领往上拽，麻利将上衣脱了，光着健壮膀子，头扎进水里。

何晓芸惊呼声，忙不迭捂着眼睛跑开。

个臭氓！肯定故意，她看见他水时笑了！

11. 011 戏

011

端午节前几天，何晓芸上了趟山，没摘到多少野菜，倒是发现了棵无主杨梅树。

野杨梅个头不大，只有大拇指指头大小，红艳艳挂在枝头上，叫人看就水泛滥。

得矮些已经被人摘光了，她爬到树上，看准了又大又红颗，摘放在嘴边哈了两气，便迫不及待放进嘴里，秒，她脸就揪成团。

实在是太酸了。

难怪还有好些果子挂在树上，但凡们味好，都不到她来捡漏。

但好歹是些日子以来吃到唯水果，何晓芸皱着脸，囫囵吞了去。杨梅核没有吐来，照老人说法，杨梅是热性水果，只有连核起吃，才不会上火。

她吃了颗就不敢再尝试，可看着树头上红彤彤果子，又舍不得就此放弃，最终还是摘了衣兜带回家。

王花正在包粽子，虽然还有几天才到端午节，但天公社中不放假，怕小儿子吃不上粽子，她提前包好，等午魏建华回来，给他带几个到学校去。

何晓芸捧着杨梅跨进院门时，魏远航撅着屁、股在小菜园边玩泥，魏建伟在院子里劈柴，会儿煮粽子用。

她眼睛转，笑眯眯走向魏建伟，从衣兜里挑颗杨梅，递到他面前，“给。”

魏建伟停手中活，看着眼前杨梅，又看了眼她眉开眼笑模样，时未动。

旁边魏远航看到幕，忙不迭跑过来，好奇：“是什么是什么？妈妈我也要吃！”

他扯着何晓芸衣袖，使劲踮起脚尖看。

怕被小胖子得漏了馅儿，何晓芸顾不上别，忙把杨梅往魏建伟嘴里，她以为对方不会让她得逞，没想到他竟真张接。

她惊讶了，但很快就沉浸在看他丑期待中，等他酸得龇牙咧嘴，看还怎么整天端着张正直脸使坏！

可她眼睁睁看着他嚼了几，把杨梅吞，表竟然也没变。

“诶？”何晓芸困惑皱起眉，瞧瞧他，又看看衣兜里杨梅，怎么回事？他颗不酸吗？难是她自己运气不好，吃到了酸？

魏远航已经急得直叫：“妈妈偏心，只给爸爸吃！”

何晓芸正疑惑呢，听着话，瞥他眼，心说正好再拿他做个试验，可是小胖子你自找，会儿酸哭了，别又怪妈妈偏心。

她挑了颗最红给魏远航。

小孩接过，赶紧送进嘴里，嚼了，脸上笑没了，再嚼，小眉头紧紧皱起，他不死心，又嚼了，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终于舍得把杨梅吐掉，酸得哇哇大叫：“好难吃好难吃！”

何晓芸原本想看魏建伟笑话，没想到看到了他，想起小孩刚才戏剧般表变化，她笑得停不来。

魏远航叫声惊动了王花，她从厨房走来，看到小孙子涨红着脸又叫又，儿媳在却在旁笑得前俯后仰，连儿子嘴边也带着笑。

她不好说儿媳妇，对着自己儿子却半不用客气，当嗔骂：“多大人了，还骗小孩子玩，赶紧把柴劈完，我马上就要用了！”

说完又把魏远航牵到厨房，给他了颗蜜枣。

何晓芸忍着笑，耳边听到魏远航可怜跟他奶奶控诉，说爸爸真坏，不跟他说好酸。她有憋不住笑，又怕被王花听见，压低嗓音对魏建伟：“听见没有，就你最坏，连小孩子也骗。”

对于倒打耙做法，魏建伟也只能甘拜风。

剩些杨梅，被何晓芸洗干净，放在魏建伟桌头了。雪白瓷碗中装着红艳艳果子，还怪好看，他不是能面不改吃么？就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