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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急促。

胸翻滚不息的钦羡，对高不可攀强者的仰慕之。

如朝生暮死的蜉蝣，无意看到了沧海桑田；如井之蛙忽然井，仰望无边无际的浩瀚苍穹。

这强者她的哥哥，现在和她站在一边。

她伸手，偷偷扯了一大姨娘腕子上的玉镯，低声道：“姨娘，有哥哥在，你不必怕她！”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踩不她，漓儿可就真的冤莫白了！”

大姨娘今天既然都彻底豁去了一次，听到亲女儿这么说，便再度壮胆上前福身行礼道：“老爷，公子之事，婢妾就人证！”

卫夫人抬起眼，望向大姨娘。

往常都大姨娘跪卫夫人，如今却倒转了过来，大姨娘站在卫刺史跟前，而卫夫人则跪在上。

大姨娘想起夭折的卫漓，一时间肝肠寸断，指着卫夫人泣声道：“也婢妾愚笨不知藏拙，公子生来聪明过人，老爷时在房诵读一篇鸿蒙太初赋，他不过岁，在旁听过就能复述。老爷大喜，从此经常带公子在身旁，亲自教导，谁料就碍了夫人的眼！”

“夫人觉得公子将来会对大公子有妨碍，便设计溺死了公子，并将罪责推在时痴傻不知事的公子身上！”

卫鸿听见了，忽然一撩摆从上站起来，看着大姨娘疾声道：“大姨娘，知道之前母亲一时急错怪你毒，你对母亲怀恨在心，却不能这般胡言乱语！”

“母亲或有治持家不严的责任，弟的死大事，你怎么能胡乱推到母亲身上？！”

“不胡言乱语。”

一道反驳的女声响起，却并非大姨娘，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这道女声望去，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完全可以置身局外的人——

姨娘。

姨娘穿着莲青衫，官清丽，虽说也十多岁、生养过个孩子的人了，可身段依旧婀娜，站在里像一张挑不错的工笔‍‎​美‌‍​人‍​‌画。

在卫刺史目前的一妻妾当，姨娘无疑姿容最美，卫刺史得了闲也最往她房去。

“宛晴姐姐，不胡言乱语。”姨娘继续道，“婢妾也人证。”

卫鸿瞪着姨娘，像要将她盯一个来，恨声咬牙道：“姨娘，母亲素日可待你不薄！”

姨娘嫣然一笑，丝毫没有畏惧：“对待没有威胁的摆设，夫人向来还不算吝啬。”

“大公子可知，昔日年幼在学堂念书，在你还将一篇文章读的磕磕之时，公子就已经能够将篇文章背诵书写？”

“你知不知道演武场上，不光家丁教习们让着你，就连小你快要岁的弟弟，也在故意让着你？”

卫鸿听了姨娘这两问，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眼，倒退半步，失去了之前的气势：“你……你在胡说！”

“婢妾没有胡说，若非公子一直以来对大公子藏拙相让，怕早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