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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将他的情绪完全掩盖起来。

“怎还没睡？”

换好鞋，顾亭亦走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让她站在沙发上，然后紧紧拥住了她。

许南粥摸摸他后脑勺柔软的头发，犹豫再三才问：“怎样？”

“还行。”顾亭亦嗤笑道，“还是老套路，说给我分多钱，分多股权，还说即便我想回公司担任要职也是以的。”

“这是谁的态度？你爸妈？”

“老爷子的态度。”顾亭亦笑道，“我爸妈是敢怒不敢言。”

“那你呢？”

许南粥对别人的情绪其实不太关系，问这多只是为了缓解顾亭亦的紧绷感。

从他抱住己的力道来看，他心情应该不太好。

“我？”顾亭亦仰起头，“我本来没什感觉，但是想到这些都是姐姐喜欢的，我也觉得高兴了。”

“我之前说那话是激你的，我哪有那贪财？”许南粥一一地顺他的头发，“我刚刚坐在这里想了很久，越想越后悔……你要是不开心，咱就不争了……”

“我没有不开心，我觉得蛮有趣。”顾亭亦说，“看见他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放身段来求我的模样，挺好玩的。”

“但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没有不开心。”顾亭亦用力箍着她的腰，侧首吻她的脖颈，低喃道，“我就是想你……”

许南粥难得温柔地说：“我在这啊。”

“还是想。”顾亭亦说，“还是很想你。”

“……”

许南粥捧起他的脸，微微低头，“那你现在最想做什？”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顾亭亦看见她目光里透的如水般的包容，眼睛里莫名泛起潮意。

这世上熙熙攘攘有无数人，有的此刻生，有的此刻死去，有的此刻欢喜，有的此刻哀鸣，但他都不在意，他只想她一个。

几个小时前，他面对着许许多多被称为“家人”的人，心里也毫无波澜。

那些人和他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有的亲眼看过他的第一声啼哭，有的教他说第一句话，有的拉着他学会了走路，但他都不在意。

他只想她一个。

他急匆匆地赶回来，看见她也依然觉得想念，抱住她也觉得想念，甚至仰起头和她亲吻，他也依然在想念。

“……我想……”

顾亭亦觉得己喉咙被什东西堵住了，声音听起来很笑，只说了两个字便没再往说。

许南粥亲了亲他的眼睛，再次问道：“你想做什？”

“我想……带姐姐回去，看我的过往。”

顾亭亦哽咽着说：“我总觉得不够……我想要你……喜欢全部的我……”

“现在是凌晨三点。”许南粥确认般地问，“你想现在带我去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