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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有了鹅饲料做诱饵，鹅很快会认新主人，苏慢决定把鹅买来，她说：“大婶，这两只鹅我买了。”
“诶，好。”大婶脸上笑开了花。
苏慢带着两只鹅回了家，她手里拿了根木棍，对两只鹅还是存了防备之心，好在只要不时喂点鹅饲料，两只鹅就乖乖跟她回家。苏慢感叹这个金手指真方便，要不她根本搞不定两只大鹅。
到旧庙已经中午，苏向东正在搭鸡窝，苏向南正把玉米面打湿，准备做玉米面饼。
苏慢把大鹅暂时撒到旧庙的前院，刚撒过去，这两只鹅就去啄原本撒在那里的小鸡。苏慢赶紧又喂了鹅饲料，把小鸡赶回他住的后院。
她对苏向东说：“搭个鸡圈，再搭个鹅圈。咱这个地方再偏，有鹅看家就不怕了。”
午饭是玉米面饼，她做了红烧茄子、干煸豆角，没肉但放的油多，菜也很好吃。
吃完午饭，苏慢带着糖包午休后准备上山转转，走过一块地头，看一群人围在那里说话，偶尔还听到她的名字。
第18章 收回一张欠条
原来是有人问大燕：“听说你婆家把婚给退了，你弟没钱给彩礼，婚事也要黄了？跟嫂子说说，咋回事啊？”
附近干活的嫂子、婶子八卦之心大起，立刻都围了过来，准备探听消息。
大燕皱了皱眉说：“你这是听谁说的？”
“你妈说的呗，还有谁？”一个嫂子说。
大燕眉头皱得更紧，她妈就不说点好话？她大声说：“谁说要退亲来着，根本没这回事，我婆家对我好着呢，咋退？谁在传说我退亲的事，我撕烂她的嘴。”
正说着，大燕对象拎着一包糕点顺着小路走了过来，大燕立刻得意起来，她对象来得真是时候，不是传说她退亲吗，正好给他看看。
大燕跟对象肩并肩站着，她对象朝众人憨厚地笑，说：“我来看看丈母娘。”
本来因为大燕最后一句话气氛有点尴尬，众人沉默了一小会，又开始打趣大雁对象：“这女婿还没当上，就叫上丈母娘了”。
眼看着又热闹起来。有嫂子质疑：“不是说你脸上长了疙瘩，会传染，你婆家嫌弃你，听说你把二燕都传染了
。”
大燕拍着己的脸：“你看到我疙瘩了？苏慢给我配了点药膏，我涂上没多长时间就好了。二燕那脸也好了。”
大燕脸上的红色疙瘩果然全部消退，脸光滑了许多。众人一阵惊奇，有人说：“大夫开的药不都不管用吗，苏慢配的药就好使？”
大燕挺得意：“那不，这不就好了吗？这叫妙手回春。”
苏慢觉得大燕的话特别夸张，她只是看了那是脚气对症药才治好，而且用了一管药就好也是运气。
正想带着糖包离开这里，有人眼尖，看到人群外围的苏慢，迅速围住她把她一阵夸。
有人问苏慢：“我媳妇两年了都没怀孕，你会配这个药不？”她都知道苏慢去世的亲妈会点医术，对苏慢会配药这事也并不怀疑。
苏慢赶紧否认说：“我不会，大燕这疙瘩只是碰巧会治，别的病一概不会治。”
大燕觉得己捡了个大便宜，她拉住苏慢的胳膊说：“去我家拿欠条，我妈早就说让我把欠条还给你。”
个人一起往大燕家走，大燕兴奋地说个不停：“多亏了你把我跟二燕脸治好，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她跟她弟的婚事都得黄。
苏慢被她的喜悦之情感染，笑着说：“以后你别到处说这事，我这是碰巧治你的疙瘩，别人要是有啥病我不乱配药。”
大燕说：“行，以后我不多说。”
回到大燕家，翠香婶子在家，先把己女婿安顿好，拉着苏慢又是一阵淳朴的感谢的话，把欠条还给苏慢之后，还拿了十几个鸡蛋非要让苏慢拿上。
苏慢不肯收，翠香婶子说：“拿着吧，你个孩子过日子不容易。”苏慢推脱不过，只带上。
她检查着欠条，确认无误，看着那刚劲有力又洒脱的字迹，苏慢问：“这字是我爸写的？”
翠香婶子说：“不，你老栓叔不会写字。”
都说如其人，苏慢觉得写这样的字的人一定是个正直的人，不会做什到处欠债或者违反规定投机倒把的事情。
回到家，苏慢立刻把欠条放灶膛烧了，他的欠款还剩七百。
两天的时间，鸡圈、鹅圈都搭好，小鸡、大鹅进了圈，
她这个临时居住的小家算是安顿好了。苏慢喂鹅的时候都带着糖包，让她也喂。除了极的鹅饲料，大部分喂的是野菜青草，还有糖包捉的蚯蚓，慢慢的，人跟鹅熟悉起来，算是认了新的主人。
生产队的小麦晾到干透，大队长带着几个社员赶着牛车去公社交了公粮，回来之后剩的小麦分到各家各，苏慢家分到了斤。
他这里改良后的麦种和化肥还有没推广开，小麦产量比较低，再加上这次冰雹影响，交了公粮之后分到社员手里没有多。
苏慢知道，苏向东肯定是要收小麦去黑市卖了，年麦子，她倒要看看他怎收。
这天，点多的时候苏慢听见轻微的声响醒了过来。瞧着外边的天色，已经看清东西，她坐直身子看着外面，只见苏向东洗漱好之后，背上昨天准备好的挎包和蛇皮袋轻手轻脚走院子。
苏慢弯弯唇角，重新躺准备再睡一会。
苏向东踏着晨光，大踏步往前走，他的目的地是红星生产队，听说红星生产队丰收，产量比别的生产队高成，而且冰雹之前他的小麦已经全部收割，收到小麦的希望更大。
只是还没走一会他就饿了，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换。他怕早上做饭弄动静把苏慢吵醒，她肯定会阻止他来收麦子，于是他决定连饭都不吃，偷偷来。
他按按贴身袋，借来的钱都藏在里面，挎包里除了昨晚就好的水，没有别的东西。他去取水壶准备喝点水个水饱，拿水壶后，发现挎包里还有其东西，取一看，竟然是烧饼。
他赶忙把挎包转到身前查看，一个，两个……竟然有八个大烧饼。烧饼烙得金黄，上面沾了满满一层白芝麻，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不用想，肯定是苏慢偷着放进去的。
霸道的香气蹿入鼻端，苏向东觉得胃部不住收缩，饿得他挠心挠肺得难受，咬了一大烧饼，大嚼着，突然觉得喉头一阵气噎，一股酸涩之意蔓延至鼻端，他抽抽鼻子，连忙喝了点水才把烧饼咽去。
他摇摇头，抿抿嘴唇，一定不是被苏慢感动，一定是吃得太急了。
走到红星生产队，他从主路拐到小路上，路边有个带孩子的小嫂子盯着他，看他长得俊
，穿着也干净不像是坏人，主动开：“大兄弟你从哪来啊？”
各个生产队一般不会去生人，除非是各人家的亲戚，苏向东也不太想跟年轻人搭话，一般家里岁数大的人才做主。不过看着那妇人带孩子态度也挺友好，编了来处之后问：“嫂子你家有没有多余的麦子要卖？”
妇人不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年多大了？”
苏向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嫂子，我十七了。”
苏向东长得个子高，那妇人并未怀疑他，而且他长得好看说话很客气特别容易让人有好感，她说：“有三十斤想要卖，己家留个二十斤就行，价合适就卖，你多钱一斤收。”
苏向东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人才说：“三毛一斤。”
妇人摇摇头：“太了，三毛钱我公公不卖，你跟我去我家看看？”肯定要比卖给粮站价格高才会卖。
第19章 卖面粉
天已经黑透，苏向东还没回来，时间越晚苏慢越担心，他去收粮食其实比去黑市还安全，就怕遇到故意举报的。苏慢不停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苏向南和糖包俩人正借着月光洗着己的衣服。
等俩人洗完衣服，苏向东还没回来，苏向南目光炯炯地坐在门的石头上，糖包坐在小板凳上眼睛发粘，已经在打瞌睡。
苏慢对他俩说：“苏向南快回去睡觉，明天你还要上学呢。糖包你也去睡觉，我等你二哥。”
苏向南拍拍胸脯：“我是男子汉，我在这等，要不你回去睡？”
糖包揉揉惺忪睡眼，指指己，意思是我也陪着你。
苏慢不再劝他，走到侧门外，看到苏向东正好走回来，本来挺直的脊背微弯，肩上扛着多半蛇皮袋小麦，目测有六十斤。
收这多小麦，他肯定是走了很远的路，一路扛回来，不知道花了多力气，流了多汗，还得避着人，他才这晚回来。
他神情微怔，本来以为他都睡了，没想到还在等他，而且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他把小麦扛进己屋，藏好，又走进院子。
这一刻，他宁愿他都睡了，而不是还在等他。
他的汗珠子不停地往淌，瞧着苏慢的神情不像生气，心稍安
，坐在树墩上，擦了把汗，等着苏慢问话，心里盘算着怎回答她。
三人都瞧着他不说话，苏向东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温馨，他想努力赚钱让他过上好的生活。
哪知这样心绪澎湃的想法被苏慢轻飘飘化解，她拍拍他的肩膀说：“努力以稚嫩肩膀扛起家庭生活重担的苏向东志。”
一点都没有感动，也不带嘲讽，只是在陈述事实，但好像话里的意思是根本就不用他这样做。
苏向东：……
苏慢不再说别的，只对弟妹说：“行了，你二哥回来了，都赶快去睡觉。”
苏向东：……就这样，准备好的话都不用说了？
说完，三人全部进了屋，苏慢还搁一句：“锅里给你留了一碗粥，还是温的。”
苏向东坐着休息一会，洗了把脸，才进灶房把锅里的粥端来，香甜的大米粥，配上切得细细淋着麻油的咸菜丝，每吃一都觉得喉咙和胃部特别舒适。
第二天，苏向东和苏慢都早起，苏慢边蒸馒头边问他：“本钱哪里来的？”
苏向东回答：“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