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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慢对这只狗非常满意,不过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本来想感谢两名公安,没想到他还送我狗。”
姚启方看着她喜欢,也挺高兴:“公安局家属院是楼房,他就是想养条件也不允许,你喜欢就收。这只狗后腿受伤后性子比之前柔和,应该不难养。”
“代我谢谢两名公安。”苏慢说。
姚启方把公安教给他的命令告诉苏慢,包括坐、站起、追击等等,苏慢一一记。
“叫什名字?”苏慢问。
“闪电。”姚启方说。
好霸气的名字。前两天他吃过的排骨骨头没扔,本来准备晒干变脆后用锤子砸成骨粉喂鸡用,苏慢拿来喂闪电。
她本来担心闪电不好接近,当喂了骨头,看吃得挺香,觉得养起来应该没什问题。
姚启方走后,苏慢马上从淘宝上订购了一只超声波狗哨,吹给闪电听,作为她两个的联络信号。苏慢相当谨慎,不愿意让超时代的东西现在这个世界,狗哨她会藏好,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傍晚苏向东班回来,又用树枝、木板、油布等材料给闪电在前院搭了一个大狗窝。
一个星期时间,闪电跟他个就熟悉了,苏慢把带去,也不会乱跑。又是一个周日,苏慢他个终于以一起上山,捡柴禾,采蘑菇,摘黄花菜。
苏慢一直跟糖包在一起,兄弟俩分散开捡柴,人距离并不远,等姐妹俩和苏向东汇合时,在附近怎找都找不到苏向南。
苏慢赶紧派闪电去找,不五分钟,闪电跑了回来,带着苏慢他往某个方向跑。
原来苏向南掉进了一个洞里,他正在洞里骂:“哎呦,谁这缺德,在这里挖洞。”听他的声音,没摔坏。
“很奇怪,这洞明明原来没有的,难道是地陷?或者有人在这里取土。”苏慢疑惑地说。
苏向南是人跟柴一块掉去的,他爬起来,卸背上的柴,卯足了劲往上举,苏慢跟苏向东放各的东西,齐心协力把柴禾拉上来,又把苏向南拽了上来。
苏向南只是胳膊磕破了点皮,他拍拍身上的土,嘴里还在骂。
苏向东仔细看了看那洞说:“这应该是盗洞,这山
上偶尔会有盗洞。”
“盗洞?”苏慢疑惑地问。感觉好像不是穿进年代文里,而是穿进盗.墓文里了。
苏向东肯定地说:“你还记得那个传说不,这里原来不叫大柳树生产队,叫娘娘庄,有一座娘娘的坟墓。”
原主的记忆里有这事,苏慢想起来了。这盗洞就是有些人想挖娘娘坟里的东西。而且根据书里所写,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廖红规有关。
苏慢早就觉得这人讨厌,对她来说是个极大威胁,而且身上存在很多问题,希望想什办法把他拉马,她不懂运动,也不懂政.治,不从这方面入手,但这盗洞提醒了她,廖红规犯过的另外一个重大错误以拿来大做文章。
但她不平白无故揭发他,她需要一个契机,她也想不到这机会来得这快。
看苏慢沉默不语,苏向东说:“姐,走咱回去吧。”
苏慢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笑笑说:“走吧。”
她推了一把正在研究盗洞的苏向南说:“多亏你掉了进去。”
苏向南吃惊不已:“你说啥,你偏心,要是苏向东掉进去你不会这说。”
苏慢笑他:“明明有土堆,苏向东会看路,不会掉进去。”
回到家,到了做午饭时间,兄弟俩告奋勇做饭,苏慢有意培养他俩生活力,即便饭做得不好吃也不会多说。
她叫糖包喂鸡喂鹅喂狗,己把采摘的黄花菜和蘑菇晾好,又把吃不完的倭瓜、西葫芦等蔬菜晾成菜干,留着冬天吃。
吃过午饭,兄弟俩开炭窑,把烧好的炭取,存放在旧庙的空房间里,又放新的粗树枝进去烧。忙完之后,他个又一起去留地除草,一午干体力活,舒活筋骨,这些活苏慢没干腻,还觉得有点田园之乐。
傍晚的时候,眼见着天阴了来,苏慢把所有东西都收进屋内,又检查了鸡、鹅和狗窝,确认没有问题,等他都睡的时候,起雷雨来了。
旧庙在风上,狂风呼呼刮过,雷鸣闪电裹挟着花生粒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向大地。多亏他搬到这里,这旧庙修葺后很结实,要是继续住在茅草屋肯定会担心房子倒塌。
苏慢搂着糖包,两人
睡得香甜。到了后半夜,雨势渐歇,偶尔还有电闪雷鸣,但明显没有最开始那怕。
苏慢半夜醒来,听了会雨声,正要再次入睡,朦胧中好像听见呼救声。有雨声干扰,她听得并不真切,竖起耳朵仔细听,好像又听见一声呼救。
声音似乎从西边传来,西边是陆原他住的牛棚,也是破旧的茅草房,不会是禁不住暴风雨,倒塌了吧。
苏慢一就坐起来,穿好衣服地,披上蓑衣,带上斗笠打开门。被风吹得倾斜的雨水扑面而来。
苏向东带顶草帽站在院子里,脸朝向西边张望。听见开门声,把头扭过来说:“好像是牛棚那边在呼救,我去看看,你进屋去吧。”
苏慢说:“我也去。”
她去敲苏向南的房门,苏向南睡得特别沉,听到敲门后打着哈欠开门问:“姐,咋了?”
“你去我屋跟糖包一块睡,牛棚有情况,我去看看。”苏慢说。
苏向南从屋里拿条蛇皮袋,窝一个尖顶,边往头上套边说:“我去牛棚,你看着糖包。”有啥事都不让他去,总让他看糖包,他是够了。
刚套好,一抬头,见苏慢没影了,他赶紧追了去:“我是男子汉,这些事该我上,你赶紧回去。”
苏慢把他往回推:“你还小,不掺和这些事,好好看着糖包。”
“我不是小孩,我是爷。”苏向南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进到糖包屋里,没关门,方便听外面的动静。
苏慢提了马灯,走侧门,朝西边走去,天还黑着,又着雨,几米范围外都看不真切。
前面,有几束手电筒的光亮,还有两盏马灯的光亮,耳边除了细雨声,还有各种嘈杂声。
走进了,等看清楚眼前的状况,苏慢拔腿就往前跑。牛棚的一排茅草屋塌了半边,几个人围在倒塌那一侧,正在搬着凌乱的木板、高粱秸秆、土块。
应该是有人没来得及跑,埋在里面了吧。
她一就看到苏向东,他正飞快地清理杂物。陆原在他的身边,俯身子喊:“钱老伯,宋老伯,你还好吗,你在哪个位置,跟我说一声。”
里面没有人应,或者是无法回答,或者是传来的声音过于微弱
,又有雨声遮盖,听不到。
大家用手头找到的工具,铁锹、耙子扒着废墟,没有工具的人就徒手挖。
大柳树生产队的牛棚规模不算小,住了有十五人,左近生产队并没有牛棚,然这都是廖红规的功劳。
参与救援的人身体相对较好,身体不好行动不便的有的站在雨里,有的坐在潮湿的石头上。何松岚站在没塌的那一面房屋前面,正朝里张望,犹豫着想进去取东西,听到苏慢的喊声,停试探的脚步。
苏慢说:“别进去,还着雨呢,万一再塌就麻烦了。让这些人到我住的旧庙休息吧,这在雨里呆着也不是回事。”
何松岚脸色白得像纸,坚决摇头:“不行,苏慢,会连累你,你几个还是孩子。”她看着完全没有遮蔽的任雨水打在身上的老人,神色犹豫而纠结。
她想给他找个安身之处又不连累任何人,没有地方去。
虽然是夏天,全身湿透,风还在不停吹,还是会感觉冷。苏慢明显看到一位老人不停哆嗦。也许他只有五十多岁,年龄并不算大,面容苍老,神情委顿,给人的感觉就是老人。
苏慢蹲,搀扶起他说:“老伯,去旧庙吧。去那先背背雨再说,不一直在这浇着。”
老人连连打了几个打喷嚏,随她站了起来,苏慢又对何松岚说:“婶子,还是去吧,先别考虑别的事情,雨不停的话大家肯定会生病,生病了就更麻烦了。”
何松岚不再说什,她只是说己的担忧,但毕竟这些人的生命健康不由她来掌控。
苏慢提着马灯,领着老人往破庙的方向走,他身后,其他人都跟上了,踩着泥泞,脚步趔趄地走向旧庙。
走到旧庙正门,苏慢打开门锁,引着大家进去,往左偏殿走。
闪电也在窝里避雨,从门有动静起,就一直狂吠,苏慢喊名字,才安静来。
大家都进屋后苏慢先端来煤油灯点上,又找来座椅、板凳、蒲墩等让大家坐。
苏向南一直没睡觉,听到前院的动静,走到这边来,见满屋子的人,微微诧异,问:“房子塌了?”
苏慢点了点头:“你看好糖包就行,顺便去后院烧一锅热水给大家
喝。”所有的锅灶都在后院。
苏向南这次很听话,从储柴的房间抱了柴,朝后院走去。
苏慢拿来两个火盆,取来他制的炭,把炭点着,她说:“没有换的衣服,大家就先把身上的衣服烤烤吧。我还要去那边看看,看人挖来没有。”
她又对何松岚说:“婶子,有啥需要就找苏向南。”
何松岚答应来。
她刚走到门,一直没有任何交流就跟都不会说话一样的几个人中有人用涩哑的声音说:“大侄女,谢谢你。”
苏慢脚步略微停滞,没回头,也没说什,仍穿着蓑衣走进雨中。
牛棚那,苏慢惊喜地发现多了几名社员,苏建党也在其中,大家正其心协力挖废墟,眼见已经挖差不多了。
她环顾周,不见廖红规和他的兄弟,看来他还没得到消息。如果他来,跟劳改人员接触的人极有都要受罚。
废墟里面传虚弱的声音:“小心点,这有块木板要砸来。”
大家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没几分钟,宋老伯被挖了来,他精神还好,全身无伤,只抱着胳膊不断吸气说:“疼,好像骨折了。”
两人搀扶着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一会,钱老伯也被挖了来,他的模样就有些惨了,身上多处受伤,还被砸得头破血流。
立刻有人拿来仅有的两把伞,将两名受伤的人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