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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对方肯定是个成绩好的孩子，带着咱子学习呢。”

“那不是更要花钱，请家教还要花钱，更何况搞对象？！”

“万一人家不图钱，就图咱子人呢？”

“不！”

“……”

……

厨房动静越来越大，林羡白一脸嫌弃看着头接耳的两人。

大白天的，当着孩子的面嘛呢？

于是又给陆思凛发了个条。

——我要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陆思凛：“……”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想了想，陆思凛刚编辑两个字，对方又发消息来了。

——你就想想吧，我生不来的。

陆思凛：“……”

大过年的，这小崽子要气死他。

*

晚上八点，林羡白一家开始吃年夜饭。

其中一条鱼是林羡白在林母的指导的，摆盘了无数次之后，终于拍了张好看的照片，躲在餐桌给陆思凛发了过去。

他还在等回复，就听林父咳了一声，吓得手机差点都掉了。

“给谁发消息呢？”

林羡白：“张一鸣。”

两人当然不相信。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羡白：“！！！”

他咬紧牙关，“不要以为我得帅就一定会谈恋爱，我学生现在的任务是学习，谁跟你俩一样早恋？”

林父：“……”

林母：“……”

呦，还挺护着对象。

两人也没再提，欢快吃完了年夜饭后，林羡白主动收拾餐桌，林父林母在沙发上看电视。

林羡白收拾完，回头往客厅一看，他爸妈在互相喂。

“……”

这里应该没有他的位置了。

到房间后，林羡白才敢拿手机，才发现陆思凛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一小时前，回复他那张“年年有余”的照片。

——不错。

第二条是几钟前。

——吃完了？

陆思凛发短信向来言简意赅，但频率很高，充现了什叫高冷又黏人。林羡白想起刚才的事，赶紧给陆思凛发消息。

——！！！

——我感觉我偷情被我爸妈发现了！

——嘤嘤嘤

陆思凛看得额角一。

他直接给林羡白打了个电话。

两秒后就接通了。

林羡白压低声音：“怎突然打电话过来？”

“林羡白。”

“我叫早恋，不叫偷情。”

林羡白当然知道，但他戏多，“怎？你不想玩点刺激的？”

陆思凛呼一滞。

“

你想怎玩？”

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林羡白突然觉得他的话有了层的义，又想起前几天己给对方看的新闻里就有语音doi，吓得赶紧否认：“喂，你别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想什了？”

“……就，我知道你在想什。”林羡白突然觉得手机挺手，努力转移话题，“那什，你现在在干吗？”

“在帮你改试卷。”

“……”

林羡白服气了，“大过年的，你不歇会，陪你对象聊天比改试卷重要？”

“我见不到你。”

陆思凛顿了，低头去闻试卷，“上面有你的味道。”

林羡白：“……别说了。”

真是……变态。

两人这一语音就没挂断过，什话都聊。林羡白话说得太，气又足，到最后竟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睡着了。

听筒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思凛失笑。

他不挂断，也不吵醒对方，只带着耳机默默听着。

仿佛听林羡白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不知不觉，指针转到了零点。

陆思凛轻声说了句：“新年快乐。”

林羡白睡得迷糊，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说话。

他意识开，声音也糊不清。

“陆思凛……新年快乐。”

*

高比其他年级要早开学一个星期，相当于补课了。

窗外的树枝从枯木变成了嫩绿再到翠绿，离高考也只剩一百天。

班上的学习氛围越来越紧张，林羡白桌上的练习册也越来越，他不知道己做了题，只知道月考成绩在慢慢提高。

这样去，考个普通的大学应该是没问题了。

月初，离高考不到一百天，唐涛带着个纸盒进了班级。

“这是愿望瓶，一会发去，一人一个，你把己的理想写在纸上进去，再换保，高考完再换回来。”

这个活动无疑缓和了紧张的学习氛围，大家兴致都挺高。

有男生喊：“跟谁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