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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抓着她的头发,连打带踹。

我透过大门和窗户,看见羽墨被打的鼻青脸肿。

“不要脸的小畜生,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下贱东西!”

“让你去城里找有钱人,你就给我去卖,十块钱,你打发要饭的?”

羽墨被打点了一颗牙,跪在地上不断哀求。

“没有,我很值钱,你相信我!”

门外的大花臂哈哈大笑。

“就你?高中都没毕业,被人玩烂了,又搞大了肚子,能值几个钱?”

羽宫气的抬起手,羽墨立刻抱住了他的腿。

她捂着肚子叫道:“爸,我值钱!我的孩子是大老板的种,为了生下他,我才会借钱辍学的,你信我,有他在,我们就能做有钱人!”

男人有些犹豫,又觉得羽墨没道理说谎话。

大花臂也没见过哪个做皮肉生意的,平白无故留个孩子。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搭了一嘴:“真的?敢骗老子,你知道后果!”

羽墨立刻拍胸脯保证。

“绝对是真的!只要孩子出生我就上门要钱,到时候别说三五十万,三五千万也有!”

“求你们再宽限我几个月,我一定还上,我孩子的父亲是巨富!”

她跪在地上磕头,比乞丐还卑微。

“行,宽限你七个月,利滚利一共五十万,签字吧。”

她只贷了二十万,一年时间滚成五十万,羽墨哪里甘心。

可不甘心又如何。

她硬着头皮签了名字,要债人还在门口骂骂咧咧。

班主任脸色铁青,眼前的一切都让他不适。

就连教导主任也差点气运过去。

“我们学校可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学生,回家!”

我们立刻退出院子,火速离开。

羽墨不知道我们来过。

更不知道从她贷款开始,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中。

但我也没想到,她把从我家偷走的东西,都给了她爸做赌资,甚至不惜出卖身体,也要养活她爸爸。

真是父女情深。

回到学校后,我一心扑在学习上,为下次联考做准备。

田双总在班上说起羽墨。

一同去家访的学生都回避了,不想提这个人。

我也当做耳旁风,田双就更大胆了。

在班上公然刺激我。

“听说羽墨辍学,是因为傅家不愿意借钱给她妈妈治病,你们说说,傅家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连十万都不肯借啊?”

“都说越有钱越心黑,果然没错。”

我嗤笑嘲讽:“你也不穷啊,我很好奇,你的心有多黑。”

“傅娇,你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学着她的样子阴阳回去。

“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好奇,前天我看见你资助的贫困生卖废品换钱,你对自己的扶贫对象不管不顾,却对羽墨这么上心。”

“你们什么关系啊,透漏一下呗。”

班级里知道真相的同学,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田双。

下意识地往远处挪了点,深怕染上什么。

田双察觉到气氛怪异,也不想多说,跺脚离开。

过几个月,我收到一个消息。

羽墨她爸在小旅馆里被抓了,数罪齐发,人证物证具在,逃不掉了。

羽墨知道却救不了,但又不甘心,就想从我家再弄点钱养胎。

她知道学校的上课时间,掐着我不在家的时候给我妈打电话。

可她没想到,这天我正好例假第一天,在家休息。

还是我接通的电话。

我故意按下免提,让全家都听到她的话。

“阿姨,我妈妈的病情恶化了,你能不能借我三十万,我保证赚了钱一定还给你。”

我妈正要说话,被我按住。

“羽墨呀,我早说过让你带阿姨到城里治疗了,现在好了吧!哎,你说你为什么不听劝呢!”

羽墨没吭声,然后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爸妈迷茫的看着我,于是我将真相告诉了他们,只隐瞒了我重生的事。

高考结束,我以710分成文文科省状元,也拿到了北大的通知书。

算算日子,羽墨也差不多该生了。

我让私家侦探在医院盯着,也买通了羽墨的邻居,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入学典礼这天,羽墨刚生完,就抱着孩子坐着轮椅来了。

一群人举着横幅,浩浩荡荡地到了大学门口。

她看见我爸是,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衣冠禽兽,猪狗不如,傅娇,我拿你当闺蜜,你怎么这么害我!”

“我实名指控傅氏集团董事长!”

“他利用女儿将我骗到家中,以扶贫名义行猥亵之事毁我清白!他们一家都是渣宰!”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

“他们把我关在家里,把我当成玩物凌辱,还威胁我,说他们有权有势,我这样的穷鬼斗不过,让我乖乖认命!”

她哭的几乎晕过去,镇定片刻,又高傲地昂起头。

“但我不怕,拼了这条命,我也要给自己讨个公道!现在所有媒体都是我的底气,傅娇,我要撕开你们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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