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VIII师 侯倪视角二合一
调教师视角
不出我所料的,他发了同烧。
在床上,蜷成一团,神志不清,瑟瑟发抖。
我花了些功夫将他的四肢拉扯看来,但转眼就被他重新缩了回去。
最后,我还是用了绳子,大股的柔软棉绳,是对病中人的优待,可以以最为微小的痛苦将人的四肢绑缚拉扯到床脚。
他面色潮红,肌肤滚烫,干燥和缺水让那张冷峻的唇干燥开裂,然后变得苍白。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没有通过进食补充足够的能量和水分,再过一会儿,同热离开之后,他会变得冰凉,吓人的冷,就连肤色也会变得惨白,像是结着一层霜。
我曾不止一次的这样照顾过他。
但那时他的体质很好,多半需要十分过分的虐待才会这样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而不是像现在只是因为过度运动,吹风,和未进食就这样瘫倒在床上。
我给他盖上被子,然后拆了一袋葡萄糖的点滴挂在床头,针头拆掉,出口放进他的嘴里。
感到干渴的身体碰到水源就开始不自觉的吞咽起来,急切且狼狈,像是在恐惧这点恩赐会被随时夺走。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记得被人从我的手中领走的那一天。他乖顺极了,低低的垂着头颅,缓缓的爬行,就像是一个真正合格的性奴隶,一个经由我亲手调教,献给前主人的贡品。
他也的确算得上是我手中出品过的最好的作品。
因为,有他那样强健体质和坚强意志的都没有他的配合与温顺,而有他那样温顺的,却不可能有那样强健的体魄和意志。
这是个十分特殊的游戏,但人们在此依然追求的完美。
我看见他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像是陷入了什么无法醒来的噩梦。然后像是曾经任何一次一样,伸出了手,覆上了他的眼帘,然后看着他伴随着天色的亮起,一点点的缓缓安稳睡去。
第二天有不速之客上门。
那时候,他正跪在我的脚边舔舐一碗白粥,像是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安静,乖巧,一丝不苟。
他的身上依然有着同热之后的遗留症状,畏冷,即使室温调到这样,他一眼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抖。
而一点温度稍稍同上一些,那具虚弱无比的身体就会控制不住的溢出汗来,在他的膝下形成一窝小小的水洼。
他可能已经真的坏掉了。
我想,然后梁了梁他乖顺的发顶。
他僵了一下,似乎在等着我用手把他揪起来,或者直接按到盘子里,但我没有这么做。
安保的通报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先生,一位女士指名来拜访您。”
一旁的屏幕上显示着一张艳若玫瑰的脸,我知道她,但我相信我们并不相识。
我让保安放她进来,准备客厅招待她。
这位女士是安盛集团的执行总裁,但比这个名字更为出名的是一个叫做钻天猴的称号。
这种带着暗示意味的称号往往代表着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有着非同寻常的特质。
就比如,钻天猴人脉极光,消息十分灵通——只要被她盯上,上天入地,最终都能找到你。
而现在,这位女士,打听到了我朋友的房产。
并且,对我进行拜访,这事情,很有趣。
猴倪视角
安盛集团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却是我的东家,我的伯乐,但我得说,这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凡足够大的企业,都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生产销售利益关系了,而是夹杂着许多利益相关的亲缘的政治的灰色地带的结合体。
而安盛集团,这个翘楚,也不比其他干净多少。
我并不是在成为安盛集团的执行总裁之后才做这种钻天猴的工作的,但是却只在成为执行总裁之后,才有了这种可笑的雅称。
因为有了安盛集团对我的加成,我才真正的做到了,人脉广阔,耳目众多。
但就是这样的我,却没有做好一件事情。
事情的主角叫做若安。
那是安盛上代实际控制人的儿子,雷厉风行的老爷子,临老临老才有了这么个小儿子,千重万爱的,竟不知什么时候其养成了一副人事不知的天真性子。
但幸好老爷子还有一个义子,那是若安少爷从街上捡来的野孩子,说他可怜,死拽着不松手,便一步登天成了老爷子的义子若祁,也是安盛集团真正的继承人。
自然会有人不服气,并且不服气的人很多。
有时候人只会在自己碰过南墙之后才知道,哦,这条路不能走,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碰了若安少爷。
那段日子里,正是白热化的斗争。
若安少爷消失的悄无声息,像是晨间突然消散的雾气,若祁少爷几近崩溃。
他要去找他,但是有什么用呢,我钻天猴都打听不出来的消息,他一个人又能去哪里找呢。
为了稳住他,我告诉他,如果不能稳住安盛集团的现状,小少爷不论是什么情况,就都完蛋了。
我该庆幸若祁少爷还有些理智,懂得权衡利弊。
之后那一个月里,我全力查找若安少爷的下落。
而若祁少爷则用工作困住了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小少爷消失的第二个月找到了他的消息。
还不如没有消息,哈。
他在黯里,我用尽本事多方打听想要将少爷弄出来,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黯的主人的收藏,都是非卖品。
多可怕,即使安盛集团这样的体量,对上黯这么一个黑暗里巨兽,也束手无策,甚至连谈判的余地都没有。
我什么消息都没有透漏给若祁少爷,有什么用呢,在安盛风雨飘摇的时候。
但若祁少爷还是知道了,在他终于解决了对手,准备收尾的第一天。
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救若安少爷。
我只是一个执行总裁而已,我已经用尽了我可以用的全部手段,甚至超额完成了我分内的工作。
若祁少爷什么都没说,他花了十天理清最重要的工作内容,然后对我说,他得去救他。
我并不看好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知道他所拥有的全部资源,我办不到的事情,凭什么他可以。
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救法。
他失踪了将近一年半。
直到前些天才给了我电话,要我帮忙支付若安少爷的医疗费。
我去看过若安少爷,他躺在床上,不哭不笑,不是植物人,却也不比植物人好到哪去。
我一直在等一个电话,等待再次的联系,但却什么都没等到。
所以我找了过来,做好一个家臣该做的一切。
调教师视角
我在客厅里接待了侯倪,而他被我放在地下室。
我有预感这个女人的目的不是我。
否则她不会这样心急火燎的打上门来。
她和我记忆中看到过的样子差不多,一张白净的脸,带着两分文弱,却被妆容衬成了烈焰玫瑰。精致得体的打扮,克制又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息,倒是和执行总裁这个职位很搭。
她还算是懂礼貌,至少冒昧打扰几个字说了出口,而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您好赵先生,冒昧打扰。”她的用词很克制,语气却并不忍耐,“我想我不必在这里浪费双方的时间。”
她勾了勾唇,原本该温和的笑意被凌厉的妆容衬的多了几分讽刺,“死之前恐怕不会想到自己是栽在了你的手上。”
我默然,她的话直白而干脆利落的揭开了我的私密,这感觉很令人难堪。
“黯的崩塌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总有那么几个疯子喜欢到处找人麻烦,您说是吗?更何况您的手段并不光彩。”
我抽出只烟,叼在嘴上,却并没有点燃。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的态度迫切而鲜明的表示出了一切。
但我想知道她是否还知道更多。
我曾经是黯最优秀的额调教师,即使是再抗拒的奴隶也会选择遵从我,沉沦于欲望,而最后我离开了那里。
我恐怕是历史上第一个可以从哪里全身而退的人了,理解并掌握人心远比任何人想象的要难,但有用。
她威胁我,用她最大的筹码,急切并且不愿等待。
我害怕吗?当然,哪怕这件事只是传出去也足以让我在某天不知不觉的被抛尸荒野。
但,她比我更迫切。
“安盛愿意与赵先生尽释前嫌,只要您把里尔交给我。”
她果然知道的比她表现出来的更多,尽释前嫌,我不该只是个在人要求之下无辜的帮助提供者吗?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更敏锐。
也更加难缠,她甚至知道我在第一次对外以私奴展示他时的那个名字。
里尔。
他现在被我绑在地下室里,双腿分开压制在木马上,他很虚弱,很痛苦,也很快乐。
我该带她去看看的。
既然她冲我讨要一个性奴隶,出于对女士的尊重和谅解。
我难道不应该满足她的想法吗?
将这么一个坚韧而懦弱,贞洁而淫荡的性奴隶,老老实实的摆在她面前,还给她吗??
就像终于放开了一直被迫背起的沉重负担,满怀愉悦和欢喜。
于是我答应了她。
我说,“当然,我会带您去看他,如果您执意的话,自然可以将他带回去。”
这不是我该替客户做出的决定。
但或许是最好的决定。
因为,我只是被逼无奈,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