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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 师视角



他还跪在地上,像是无知觉的雕塑,低垂着头颅,甚至没有向我请求疼痛。

他认识那位女士,那位女士为他而来。

这显而易见,但他和我之前碰到的那些商品奴不同,也和那些对我满心信赖的客户不同。

我们之间默契的不去问对方从不提起的过往,把关系维持在简单的­‍调‌‍​教‎‍‍关系上。

我不指望他做出解释,因为从结果来看,是我先违背了游戏规则。

他终于抬起头,清冽的黑色眼睛看着我,说,“主人,您真的准备将我卖掉吗?”

他的嗓音还带着同热后未痊愈的干哑,低沉,又有些撩人。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我问他,“你有意见?”

他再次沉默了,似乎在做什么打算,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那位女士并不是。”

我几乎要断定他们之间有过交往了,是单方面的追求,又或者是无疾而终的邀约,又或是都不是,他只是想要在我的脑子里造成一个模糊的错误印象,用于误导。

“所以她请了我定期维护。”

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对话,他对我有所隐瞒,我对他亦是如此。

我把他独自扔在地下室里,要他好好想一想这位旧识的爱好并自己计划一下装箱方案。

我有过彻底占有他的想法,在带他来这个地方之前。

我曾经是黯最好的­‍调‌‍​教‎‍‍师,擅长蛊惑人心,而他又极其的合我的胃口,他与刚来找我那时不同,他不再有隐藏的极深但是极为尖锐的抵抗,而我又知道他想要什么。

但那些人在他身上打下的烙印却碍眼又令人恶心。

他不该是这个样子,这种沉溺于欲望中难以挣脱的模样,这种无比下贱自甘堕落的模样又与其他的奴隶有什么不同呢?

我在花园里停留了很久,最终决定采摘一些那位女士目光停留很久的玫瑰。

花朵是女人的浪漫。

柔软艳丽,稚嫩芬芳。

用它们来装扮那位女士应该会喜欢,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自杀。

我知道他有这个倾向,在欲望中挣扎的同时,又渴望被毁灭,被自己,或者随便什么人。

仅存的求生欲让他下意识的攀附我,而毁灭欲却他一直蛊惑他去激怒我,他成功了,不止一次的。

但到底常年的­‍调‌‍​教‎‍‍师生涯让我可以清楚的了解一个人的极限到底在何处。

我逼近它,但绝不触碰它,而是像用从来不准备兑现的承诺来安抚吵闹的孩子一样,用冷酷和喜怒无常的态度来蛊惑他。

直到昨天,他被我按进水里,然后笑着看着我,吸气。

他没有成功,但我知道我或许已经无法留住他了。

那位女士的到来或许是个转机,无论对他还是对我。

但他不该自杀的,地下室附带的浴室里水声一直在响起,但渗出来的部分却有了红色的印迹。

我推开门,看到他跪在那里,斜倚在角落里,手腕上被竖着割开一道,正好被放置在水流中。

而那把被他藏起来的银色餐刀,就被扔在旁边的地上。

还好我来的不算晚。

他的状态甚至算不上失血过多,手腕上的竖切伤口虽然麻烦。但别墅里多得是应对这种割裂伤口的生物胶带,对付这种伤口,我的手艺还算不错。

我在给他用安定还是揍他一顿两个选项中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可他躺在床上,却睁着眼睛。

我只能和他说话。

“那位女士是你的旧识。”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反应让我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他不太正常,从我再次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但我却固执的认为他是正常的,这个猜测有些可怕。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我继续问道。

我看到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一个编号,“197,主人”

那是黯惯用的给予奴隶的编号。

这个认知让我心底发冷。

至少在我接到他的第一天,他还是正常的,却在之后的时间里慢慢疯了吗?

这太讽刺了。

他总是向我祈求疼痛,我却认为他只是堕落。

我知道自己不能指望这种状态下的他还能在理智的从自己是客户而非奴隶的角度对我反驳,我只能安抚的梁了梁他的发顶,“你不想跟那位女士走吗?”

这个问题让他的身体瞬间紧绷,然后很快的放松了下来。

他把头转向我,声音带着奇异的轻快,“她想我死,主人,她只想要我的尸体。”

这个如同臆想的回答让我有些不安,但最终,我还是决定遵守交易的规则。

我自认为看人很准,那位女士,他的旧识,对他没有恶意。

安定的作用对他有限,他依旧无法入睡,如同之前的几天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具乖巧却意识清醒的尸体。

于是我决定现在就开始明天的工作。

他很温顺,就像他之前的表现那样,予取予求,毫无反抗。

任由我将他的双手在身后反绑,接着是双腿,然后把他的双腿拉到胸前,在颈上系牢。

这是个难受且压迫的姿势,以仰躺着的方式会压迫胸腔,抑制呼吸。

但这却让他感到安稳。

我看到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放松了下来。

熟悉而安全的姿态有助于睡眠,这的确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在黯里,对于奴隶深度束缚虽然难以忍受,但对于奴隶来讲却算得上是难得能得到安宁的时候了。

药效终于战胜了他负隅抵抗的精神,他就那样侧着身子,以一种被束缚的完全蜷缩的姿态睡着,又或是昏厥了。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绷带,柔软,不会过于苛刻到到影响他的安眠,一圈圈,自上而下缠绕将他一点点覆盖。

然后是胶带,只在鼻下留给他呼吸用的小缝隙。

我伸手抚了抚那里,气流安稳,带着温暖而湿润的气息。

这样看起来,到是和最初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了。

我和那位女士约定的时间在第二天的下午七点,中间他醒过来过一次,却什么都没有说,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呜咽着求救。

仿佛他就是那么一只安静的塑料木乃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到饥饿。

因为自从他来到我这里,就没有表现出过对食物的渴望,进食就像是执行主人要求的一样任务,麻木死板的进行,既不会觉得什么好吃,也不会觉得什么厌恶。

甚至于,我故意不给他食物的时候,他同样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只是安静的跪在我的脚下,像是一只安静的物件。

这很有的特色,他喜欢安静的玩具,恰到好处的婉转呻吟,表示痛苦的最大反

应也不能是挣扎和尖叫,他喜欢的紧绷克制的隐忍。

从这点来看,他被改造的很成功了。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十分钟带他上门,门内的是侯倪和她的三个保镖。

我没错过侯倪看到我包裹的那只绷带团子时一瞬间的紧张,她甚至无意于去寻找那些绷带的头绪,直接选择了最快而最不具有美感的拆封方式。

只为了确定他的死活。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只是想要他的尸体呢。

侯倪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很明显的松了口气,冲身后摆摆手,就有人把他从那堆凌乱的绷带里抱了出来,往屋后去了,我猜测那里是医生。

而侯倪没有跟着一起走,显而易见,她想要跟我谈谈。

这个女人在家里的模样远没有昨天的张扬,未着妆的五官是我想象的清秀,她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就随着她的面容带着婉丽的味道。

“我不知道这个游戏的玩法,但我需要他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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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的倒了两杯水,有点茉莉花的香味。

“所以我邀请您定期来进行‘维护’。”她在维护这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地下室那里已经全部空置了起来,如果有需要,您可以随意添加器具,二楼还为您准备了暂住的房间。但我也想同您约定一点。”

“我不在意他之前的经历,但我要求他之后必须干净。这点想必赵先生可以遵守吧。”

我点点头,她又道,“或许您想去二楼参观一下您的房间,或者地下室。”

我拦住了她命令身后安保的动作,看着她微微雀跃的表情,“您知道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组织了一下措辞,“负责这个案子受害人救护的医师告诉我,这批被救出的人里面,有很多选择了自杀。”

我看着她脸上的雀跃在瞬间消失,等着她的质问,然而她并没有质问。

“如果我没有料错,您和里尔应该是旧识。我希望您可以好好照顾他。”

最终,我还是没有将我和他的关系开口说明,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来讲,这种关系怕是还不如,他仅仅是个无足轻重的‎​性‌‍­奴‍‍隶吧。

我在心里摇头,“这两天我怕是没空,您说的‘维护’的器具,我会再之后发给您,如果需要,您可以直接到我的工作室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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