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雪魅瞳的主子

“叩叩叩。”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哪个混蛋。你他娘的是个聋子呀。老娘都说了滚开。别烦着老娘。你他娘的是个聋子呀。听不见呀。”

雪魅瞳烦躁不已。破口大骂。猛然冲向房门。一把拉开大门。目光对上沉若止水的肃冷脸庞。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全部卡在喉咙里。雪魅瞳震惊看着眼前做梦都没有想过会看见的人物。惊愕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只觉得自己在刹那间丧失了全部语言的能力。

他不是应该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吗。他不是应该日日夜夜忙于处理朝政无暇分身吗。他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还敲开自己的房门。。

雪魅瞳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王……爷……”

雪魅瞳哆嗦了嘴巴。战战惊惊看着眼前男人。虽然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任何生气的迹象。仍被他的威严所镇慑。害怕地无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您……怎么会……来……”

“我不能来吗。”

男人面无表情开口。吐出的话语冷硬如石渗得人心发慌。

“不是……属下不敢……”

“王盈君。你可还记得本王交待你的事情。”

被叫做“王盈君”的雪魅瞳害怕地缩缩脖子。下意识地闪躲了男人危严凌厉的慑人目光。小脸儿吓得发白。战战惊惊地回答。“属下不敢忘记。”

“是吗。”男人从鼻孔里哼气。不冷不热地反问。“你是不敢忘记。还是根本就已经忘记。”

王盈君双膝一软。不争气地匍伏在地。惶恐地哆嗦着嗓子。“属下……不敢……”

“王盈君。别忘记本王将你放在凤倾歌身边的真正目的。本王不是你让跟凤倾歌的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

“属下知错……”

“王盈君。身为一个杀手。你可记得每一个杀手首先要学会掌握的第一个原则。”

“属下记得……”

“说。”

王盈君哆嗦嘴巴。声音细若蚊蝇。“杀手……不能够……有情……”

男人双眉紧皱。厉声怒斥道:“大声点。本王听不见。”

王盈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努力扯开嗓子。大声回答道:“杀手不能够有情。”

“很好。看来你还记得。”冷厉光芒从男人眼中一闪即逝。男人放低声线。阴恻恻地说。“本王将你派到凤倾歌身边时对你交待过什么。你可记得。”

“属下不敢忘记……”

“很好。重复一遍给本王听。”

王盈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颤危危开口。“王爷让属下易容成雪魅瞳的模样。利用凤倾歌对雪魅瞳的感情留在凤倾歌身边秘密监视凤倾歌。窃听凤倾歌和冷君毅与慕清非的秘密谈话。寻机盗取京机布防图和象征三军统帅的虎符。……”

“很好。本王交待的事情你没有忘记。”男人阴冷尖锐地指出。“现在。你说说看。你有哪件事情做到了。”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王盈君叩头如蒜。颤危危地回答。“凤倾歌虽然将属下留在身边。但是他并不信任属下。他与冷君毅和慕清非的秘密谈话从来不让属下旁听。属下曾经试图在窗外偷听。然而凤倾歌的内功深厚远在属下之上。属下尚未接近便被凤倾歌发现。属下只能够无功而返。至于虎符。现在在冷君毅手上。属下没有办法接近……”

“愚蠢。”

男人拂袖。愤怒喝斥。“王盈君。依本王看。你是爱上凤倾歌了。所以才再三借故拖延。凤倾歌未登基之时。你是唯一能够接近凤倾歌的女人。当时。凤倾歌并未将虎符交付冷君毅。你有很多机会可以盗取。但是。你都没有下手。王盈君。依本王看。你根本就是将本王的命令置若罔闻。”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那个时候凤倾歌虽然留属下在身边。但是。虎符收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凤倾歌从来没有告诉过属下。属下也曾经试图探问。但凤倾歌每次都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属下不敢问得太明显。怕引起凤倾歌的怀疑。故而……”

“哼。那么雪汐辰呢。别告诉本王。你跟雪汐辰争风吃醋也是本王命令你做的事情。”

“属下不敢。属下之所以陷害雪汐辰。是因为雪汐辰是除了属下之外唯一能够跟凤倾歌亲近的女人。凤倾歌信任雪汐辰远胜于信任属下。雪汐辰知道许多凤倾歌的秘密。留着这样一个女人在世上。属下觉得有害无益。所以。属下才斗胆冒险陷害雪汐辰。令雪汐辰跟凤倾歌反目……”

“你的意思。你是为了本王的计划才擅自作主陷害雪汐辰的。”

王盈君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战战惊惊地回答。“属下斗胆……”

“哼。”男人从鼻孔里哼气。猛然甩袖哼斥道。“王盈君。你须知。杀雪汐辰。不如让其为我们所用。王盈君。你也是个老牌杀手了。你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但是。属下认为……”王盈君据理力争。“雪汐辰对凤倾歌用情至深。她不会为王爷所用……雪汐辰若不能够为王爷所用。就只会成为阻碍王爷登基的障碍。”

“哼。你不是已经令她跟凤倾歌反目成仇。王盈君。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一旦因爱成恨。她的报复心比任何人都要可怕。王盈君。你为什么要逼死雪汐辰。”

“属下……属下以为……”

男人冷冷嘲弄。“王盈君。依本王看。你怕雪汐辰活着会跟你抢凤倾歌吧。”他嗤笑。“可惜啊。就算你机关算尽。到头来。凤倾歌心里始终没有你。反而令他对你产生嫌隙。越发地疏远了你。王盈君。这回。你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王盈君垂脸恭敬地说:“属下知错……”

“哼。”男人冷哼一声。朝王盈君甩了甩衣袖。“你随本王来。”

王盈君略显迟疑。“王爷。您要带属下去哪里。”

男人不答反道:“你随本王来就知道了。”

“可是王爷……”王盈君显得疑虑重重。“万一凤倾歌回来看不见属下……”

“罗嗦。”男人怒斥。“凤倾歌去私会花满楼的那个雪儿。不到午夜恐怕不会归来。哪里轮到你在这里抄心。随本王来。休要废话。否则。本王废了你。”

“是。”

王盈君不敢多话。立刻追上男人。二人相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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