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秋菊宴，锋芒暗藏
秋去冬来。万物枯荣。皇宫内苑。在花匠的精心打理下。百花绚丽绽放。如火如荼。炫耀着秋日的灿烂。雪汐辰漫步在御花园中。欣赏着美丽芬芳的百花。指尖轻捏花瓣。嗅闻着百花芬芳。
“皇后娘娘。”
雪汐辰回首。望向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恭敬地说：“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去玉翠园饮宴。”
“知道了。前面带路。”
雪汐辰摆摆手。随小太监往玉翠园走去。
玉翠园是白蝶玉的寝宫。当雪汐辰抵达玉翠园时。园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她听见白蝶玉说：“今日天朗气清。正值园内金菊飘香。臣妾特意在花园里设宴。邀请皇上、秋落妹妹和众位大人出席。”
她听见凤碧清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多谢惠妃娘娘盛情。娘娘如今有孕在身。还请娘娘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她听见冷秋落半真半假地说：“六王爷说的是。如今蝶玉姐姐你操身大小。千万要注意身体啊。万一一个不小心流产了。那可就不好了呀。”
她听见冷君毅轻斥。“秋落。休要胡言。”
“皇后娘娘到。”
小太监的高宣。刹那间打破了园内热闹的气氛。雪汐辰漫步而入。目光一一扫过园内众人。神态桀骜不驯。她移步向着凤倾歌身边独留的空位走去。
众人急忙起身见礼。“叩见皇后娘娘。”
“臣妾参见皇上。”
雪汐辰向凤倾歌见礼后。凤倾歌抬手示意众人落座。他神色淡淡。对雪汐辰的到来显得不以为意。雪汐辰早就习惯了这些月以来凤倾歌对她的态度。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她坐下后。立刻有宫女过来给她斟茶。
“皇后姐姐。您来迟了。”
白蝶玉略带怪责地娇笑。抚摸着圆挺挺的肚子。一脸得意地看着雪汐辰。眼神赤果果的挑衅。
雪汐辰撇嘴。对白蝶玉的幼稚不以为意。应该说。在知道了这个孩子的父亲其实是凤碧清之后。她心里对白蝶玉除了鄙夷和同情。再无其他感情。
不过人家既然已经挑衅上门了。不还击。那可不是她雪汐辰的风格。雪汐辰悠然回答道：“蝶玉妹妹。大冬天的你请皇上和众位大人过来。莫非就是为了看你的大肚子。”
白蝶玉脸色瞬间铁青。双拳紧握。眸光喷火几欲发作。
白碧落怕妹妹脾气不好冲撞雪汐辰。连忙回答道：“皇后娘娘未到。臣等又怎敢先行开宴。”
“哟。白将军。您这话可真是折刹本宫了。皇上首席。本宫迟到。心中已经不胜惶恐。白将军这样一说。莫不是在怪责本宫持宠生娇。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吗。”
“这……”白碧落语塞。连忙解释道。“臣失言。臣绝无此意。请皇后娘娘恕罪。”
原本自己被雪汐辰讽刺了。白蝶玉已经心中不满。如今又见哥哥被雪汐辰讥诮。怒由心生。白蝶玉生气道：“雪魅瞳。别以为自己是皇后就很了不起。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凭什么与我们平起平坐。”
白碧落脸色骤变。厉声斥喝道：“蝶玉。休要胡言。”
如果换成以前的王盈君。听见这句话肯定已经炸毛了。可她雪汐辰不是王盈君。对白蝶玉极其幼稚的挑衅。她嗤之以鼻。“惠妃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在暗讽堂堂一国的国母竟然连个青楼女子也不如吗。”
“不。小妹绝无此意。”
白碧落连忙为白蝶玉解释。他制止还想争辩的白蝶玉。恭敬地对雪汐辰说：“皇后娘娘恕罪。小妹口无遮拦。冲撞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饶恕其不敬之罪。”
雪汐辰双手环胸。眉角斜飞。一派轻挑傲慢之色。“白将军。言重了。魅瞳不敢。白将军你位高权重。惠妃娘娘又即将诞下太子。而雪魅瞳不过一个有名无份的闲杂小人。哪里敢怪罪白将军和惠妃娘娘呀。”
白碧落惶恐下跪。“臣不敢。”
凤倾歌淡看了雪汐辰一眼。“够了。瞳瞳。勿要再闹。”
雪汐辰撇嘴。看见白蝶玉气鼓鼓怒瞪的圆眸。她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至从顶替王盈君的身份进了皇宫。整天被关在宫里无所事事好像游魂一样。她早就闷坏了。雪汐辰不止一次地认为。当年她不肯跟凤倾歌回宫。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就只能够找人练练嘴皮子了。
别怪她乱挑刺儿。谁让她看白碧落和白蝶玉不顺眼呢。
慕清非面带微笑。手中纸扇慢摇。“出宫一次。皇后娘娘越发地灵牙利齿了。”
别怪慕清非多心。虽然相貌是一样的相貌。声音是一样的声音。可是无论言谈举止。都不再像当初的雪魅瞳。看似乖张的言语。却并不让人反感；看似骄傲的脾气。却并不让人讨厌。反倒。让人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像极了当年的雪汐辰……
骄傲任性刁蛮。行事乖张雷厉。从不按照常理出牌。虽然常常令人头痛不已。却并不惹人讨厌。
雪汐辰撇嘴。讥诮道：“慕相。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本宫以前都是哑巴不成。”
“不敢。不敢。”
瞧吧。连这说话不肯输半句的性子也像极了雪汐辰。
一个人。真的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大吗。
慕清非轻摇纸扇。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此雪魅瞳。真的是彼雪魅瞳吗。
萧流月开口打破众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微笑道：“今日饮宴。正值园内金菊绽放。不如我们就以菊花为题。拟诗一首。以助雅兴。”
“好啊。”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能有机会羞辱雪汐辰。白蝶玉绝对不会放过。在她眼中。雪汐辰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靠美色勾*引男人的骚狐狸。她要令雪汐辰当众出丑。
白蝶玉刻意放低声音。娇声说道：“皇后娘娘。您乃六宫之首。不如。就由您先开个头吧。”
挑衅她。
雪汐辰撇嘴。根本不屑于白蝶玉的幼稚挑衅。她雪汐辰是谁啊。这点小事岂能够难倒她。她随口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京都。满城尽带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