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仇海!要来不及了!”铭礼焦急大吼。

明明是万分危急的时刻,仇海却突然特别开心,像是有一股极大的浮力把他的心脏抬上暗藏汹涌的水面。

从此往后,他得以在阳光畅快地呼吸。

他狠狠抓住铭礼的手。铭礼的手一麻,时使吃奶的劲咬牙用力一拉。

两个身全健壮的男人合力□□去很容易,但铭礼却没有很乐观,他已经做好了要与墙外的看守硬碰硬的准备了。

介于他的干架经验非常匮乏,又没学过中华武术,只借助为数不多的电影场景来滥竽充数。

仇海稳稳落地,拍拍土站起来,就见铭礼用了一个武侠里十个龙傲天十个都会用的场姿势着陆。

介于这个姿势只存在于电影里,无法用科学行动来实现,铭礼果断摔了个大屁股墩。

“我靠,电影都是骗人的!快跑!”铭礼如坐针毡般跳起来,拉起仇海的胳膊就要跑。

仇海任由他拉,跑去几十米铭礼才反应过来。

保镖?打手?看护?人呢???

仇海无奈,假装认真道:“他一定是打算用嘴炸,企图用唾沫星子淹死咱。”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铭礼气结,“我是亲眼看见那一捆捆的东西摞在围墙跟,有那高!”

他抡起两条胳膊在空中画了个圆。

“那,那...高的一捆捆东西在哪呢?”仇海望着一望无际干干净净的墙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原生态,连脚印都没有。

五分钟前。

倒计时进入最后五分钟,数字就会变成红色。所有“无关人员”都撤了来,井井有序地排成几排听候命令,观赏即将要爆发的大“烟花”。

傅宇眼中映着不断变化的猩红,刀锋般的脸上不辨喜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

萧杀的气氛中突然响起欢快的浓浓冰碴子味的手机铃声。在场除傅宇外,其余人并不了解这种特殊的文化,但从旋律来听,应该是一首圣诞节才会播放的歌曲。

傅宇瞳孔一缩,面色凝重盯着手机屏幕。

不远处摞成山的危险物品,专业有素的

打手保镖,欢快的手机铃声,三者构成了一幅十分诡异的画面。

傅宇有两个手机,工作私各一个。绝大部分人拥有的都是他工作的电话号码,他的私人号码只有父母妹妹,以及那个人知道。

就连这个铃声都是那个人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设置的。

音乐一直响,大有傅宇不接就要一直响去的趋势。所有人的视线从疗养院抽离,黏在傅宇身上。

他摁接听,放在耳边不说话。

电话里传来比铃声还欢快的声音:“傅老板,你戴我的耳钉要戴到什时候呀,我要收费了。”

由于现场太过安静,导致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那人玩味撒娇的声音,像薄荷蜂蜜糖,浓稠又清爽。

傅宇的喉结上滚动,一向雷厉风行的男人在这一刻竟成了哑。

“我不管,你现在就来还给我。”那声音顿了一会,一改吊郎当,沉声道:“收手吧,傅宇。”

天空风云变幻,冬日的一缕阳光斜斜照在疗养院里的一棵松树上。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倒计时定格在了某个临界的平衡点,被仍在雪堆里。

*

“在,在......”铭礼整个人呆住了,围着那一小块墙根转了好几圈,什痕迹都没发现,好像他就是闯入这里的第一批人。

在仇海看来,这样的铭礼像极了一只寻找己撒过尿领地未果的法斗。

“意外不会来了。”仇海看向天边,意味不明地轻轻笑道:“他已经释怀了。”

铭礼睫毛微颤,几度张最后叹了气什也没说。

“铭礼志,你呢?”仇海猝不及防转移话题,歪头看他,不怀好意道:“你大老远跑来救我,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铭礼一直压制的怒火瞬间烧上头。

救人的没提条件,被救的先得寸进尺了!

铭礼:“你想我说什,说你为什不告而别,说你对危险处境毫无察觉,脑子有病?”

“不是。”仇海一改往常的调侃反驳,认真摇头,道:“是你的回答,你还没有给我一个正式的回答。”

他往后退了一小步,白雪发“咯吱”

一声。仇海在这荒无人烟的雪松间单膝跪,直视铭礼,伸左手,“你愿意嫁给我吗。”

铭礼被这句话砸的一脸懵逼。他做遍了任何一对情侣都会做的事,唯独这件。

换做上学那会,甚至因工作刚开始互相接触那会,铭礼一定激动得痛哭流涕,挂在仇海脖子上说我愿意。

但现在,他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纠缠了十余年,彼此之间都太熟悉了。

老夫老妻搞什初恋新婚之夜!

铭礼看着空空如何的手掌,怒极反笑,“仇海志,你这婚求的也太没诚意了。”

“我本身诚意十足,只是铭机长什也不缺,看不上我这点心意。铭机长制服一穿,墨镜一戴,开上飞机,揽上美女...帅哥。”仇海的眉头委屈一皱,“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爱。喜欢人家,人家不回应也就算了,还总躲着我,让我孤苦伶仃,饱受感情折磨好几年。”

“我什时候不回应,总躲着你!”铭礼炸毛。

仇海静静看着他,“你答应了我妈要照顾我一辈子,你就是我的童养媳,我赖定你了。”

“......”

铭礼的衣服皱皱,长这大没有这糟蹋过。反观半跪着的仇海,依旧是一身以走时装秀的行头。

特立独行拒绝冬眠的小松鼠躲在树后,歪脑袋,一双黑珍珠般的圆眼睛好奇望着一站一跪的两只生物。

松柏、蓝天、细雪还有懵懂的小动物共见证了这场仪式的诞生。他不需要证婚人,也不需要感天动地的山盟海誓。

铭礼俯身,一手握住仇海的手,一手捧起他的脸。

一个吻,足以。

*

瑞士,因特拉肯。

悠扬的小提琴令每一位路人短暂驻足聆听,他有的赞叹,有的鼓掌,却没有人上前打断这旋律。

拉琴的男人其实指法并不标准,姿势放到音乐学院的老师面前绝对要被□□,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发挥高超的琴技。

他面向湖泊,不知道拉了几首曲子,在某首曲子的中间段突然停了来,像是预感到什一样转过身。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男模般的男人。

傅宇凌厉的五官总

是让第一眼见他的人感觉难以相处,刀锋的线条,薄薄的嘴唇,说好听是冷若冰山,说不好听就是薄情寡义。

周末偏偏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傅宇不这样就不是傅宇了。

“宝贝,想听什?”周末重新架起小提琴。

傅宇走上前,他的风衣长到小腿,全部敞开,走路带气场。他来到周末身边,不分青红皂白抢过周末价值百万的小提琴,甩手扔进了湖里。

爱琴之人气得死而复生,爱钱之人心疼得分分钟碎裂,唯独周末嘴边带笑,毫不在意地看着沉浮的湖水。

“看来宝贝不是来听曲的。”

傅宇不说话,步步紧逼将他逼退到湖边,沉声道:“你知道我来做什。”

周末盯着傅宇闪着微光的耳钉,故作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是来还东西,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倚靠着栏杆,距离挨的极近,呼吸清晰探。忽然周末侧开头,双手触碰到傅宇的耳朵,耳堵轻轻一拔,耳钉落入他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傅宇一把夺过来,不在乎扎进掌心的耳针。他和扔琴一样将这枚周末洗澡睡觉都不摘,几乎融入骨子里的耳钉扔进了浩瀚的湖里。紧接着傅宇猛地揪起周末衣领,霸道地撕咬上他的嘴唇。

亲吻间,只听周末淡淡一声叹息,着唇角的血迎了上去。

*

铭礼和仇海回国后,公司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仇海辞职了,辞的特别突然。

他如往常一样来到郝准办公室,如往常一样将辞职报告递交给上级,像递交一份普通的换班申请,然后郝准的茶水就喷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你知不知道要赔公司多违约金!?”郝准唾沫星子齐头并进,茶杯抖了一首激昂的交响乐。

“知道。”仇海笑道:“幸亏找到了金主。”

郝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