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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蒜：己人！
铭礼盯着屏幕一阵无语，大晚上都不睡的吗？
他私信周末。
明明白白：你怎还有仇海的微信？
周末回的很快：咋，嫉妒？
明明白白：嫉妒你妹！以前没觉得你俩很熟啊。
天又是周末的一天：哼哼，不知道了吧，其实我和仇海也有一段……
明明白白：…………
周末这个人绝对是个不称职的富二代。
大学时候，要不是有一次铭礼有急事要校门，周末开车送他，他永远不知道周末开着上百万的小跑车。
铭礼起码喜欢过陈倩怡，喜欢过仇海。周末真的是从学校到现在，一根光棍没有变过。
天又是周末的一天：逗你玩的，他在我家餐厅兼过职，有一次在店里正好碰到了，一问一个学校就加了微信。我爸天天拿他给我竖榜样，毕业还想在工作上帮他疏通关系，不过人家早就被G航挑中养成去了。
仇海的便装是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天知道他穿冬天的睡衣为什要带一身夏季便装。
铭礼穿的时候瞄了一眼标签。
“……”
这个牌子应该不是众所周知的那个国际大牌吧，谁闲着没事去买那个牌子的衣服。或者哪个男人去买那个牌子的衣服，都是女孩去买包……
铭礼甩甩脑袋，柔软高端的棉质衣料贴着他的皮肤，还有属于那个人的味道。仇海从来不用香水，只用衣物柔顺剂。
曾经好长的一段时间，他闻见这个味道就心跳加速，跟闻了兴奋剂似的。调度室的公司第一次见面，也是这个味道率先让他惊慌失措。
愣神之际，群聊多了几条消息。
胖大海：你毕业之后都去哪里飞了？
装蒜：嘿，多谢前辈关心。我现在在写网文，勉强维持生计。周末彻底成了个富二代，蹭饭都去他那。最后一个你知道，正跟你一块双宿双飞呢。
铭礼：“……”
胖大海：混得都不错，羡慕。
装蒜：我羡慕你，这年轻就放了机长，以后铭礼要抱紧你的大腿了！
铭礼心想，关我毛事
！
胖大海：运气好而已，小铭飞的不错，往后晋升不会慢的。
铭礼有一种高中班主任给孩子父母说明这学期孩子学习情况的感觉。
手机接连震动了好几，铭礼不知何时被拉进了一个“助狗脱单小分队”的群里。
装蒜：他叫你小铭！我看有戏！@明明白白
装蒜：小铭，小铭！！！多亲密而温暖的称呼！要是有个人叫我小蒜我现在立马委身于他！
本来铭礼就失眠，这一闹腾，他索性坐起来点了根烟。
亲密？
温暖？
他怎觉得像物理题里永远从家走不到学校的小学生呢。
烟头忽明忽暗，铭礼走到窗前弹了弹烟灰。对面写字楼的某些窗还亮着灯，时而看见路过窗边的人。
烟雾缓缓吐，伴着一声不长不短的叹息。
每个人都在为己的生活负责。
而他，简直一团糟。
手机又震了起来，这次是有规律的长震。铭礼夹着烟拿起手机，幽亮的蓝光映他怔住的表情。
来电显示两个字：仇海
他删了他的微信，但仍在手机通讯录里保留了他的电话，就像不断往前的日子里始终都为他留有一席之地。
第12章
“还没睡。”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低音，铭礼的心像是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酥酥麻麻的。他不觉地摸上心脏位置，传来的是仇海衣物柔软的触感。
他忽然觉得仇海也站在一墙之隔的窗前，和他一样手里夹着烟。
“嗯，白天吓着了。”
仇海轻笑了一声，“被我？”
“仇机长的硬派做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铭礼胳膊肘撑在窗台上，微微弯腰，又抽了一烟轻轻吐，烟草味弥漫在指尖。
他当年飞行员体检差点因为身高过高被刷，连电影学院寄过来的专业合格证都没让他心情好点。
仇海的这种做法，铭礼其实是喜欢的，越“硬”越好。他对飞行已经远远不止热爱，而是骨子里存有执念。
“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谁终止我的‘杀手行为’。”仇海说。
铭礼“噗”的一声笑来，“万一换上来的人就是没有让你满意的呢。”
“我就亲给让我满意的人打电话。”打火机“啪”的一声，电话另一头的人又点了一根烟。
铭礼很想问顺着说点什，纠结了半晌还是换了一句：“仇机长威武。”
“还好还好，朋友圈看了吗？”
“朋友圈？”他一愣，点开免提，打开仇海朋友圈。
铭礼平时没有时刻关注朋友圈的习惯，只是偶尔无聊的时候点开刷一刷，还刷不全。
当然，在意的人除外，加上仇海微信的那天他就把仇海的朋友圈翻了个底朝天。
每张照片，每个视频他都看了好久好久。幸亏仇海发的不多，不然一整天不用干别的，光盯着手机傻笑去了。
本来仇海最近一条是在年过年当天发的新年祝福，此刻又多了一张两天前发的照片——机舱门的合照。
万里无云的天空变成了浩瀚无边的银河，方方正正的机舱门不知用什修图手法换成了挤压变形的太空舱。
某颗不知名的赤红色星球霸占着银河一角，航空母舰和战斗高达占据另一边。两人的肩章被抹掉，取而代之肩上扛的是类似于星际电影里的徽章。
照片配字：因某人的有感而发。
底一堆点赞评论，有飞院的学，也有公司事以及没有例外的周末和庄苏安。庄苏安还在底明知故问评了一句：是谁如此般配！
“求点赞。”仇海一字一顿道，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
没见过原图的人没有概念，作为一个在梦里都把图还原百分之百的“粉丝”，就算对修图一窍不通也明白其中的难度。
铭礼来了个惊天“卧槽”。
“这图你做的？”没等仇海说话，铭礼继续激动：“都拿去当电影海报了。”
他把照片保存到相册，每一处在高清放大都没有模糊的迹象。
刷短视频养成的习惯，铭礼一连点了好几个赞，结果频繁提醒他“已取消”，他不满足地只点了一。
“你要没学飞，肯定是个优秀的修图师傅。”
“赚多钱，‘生活’说不太行。”仇海
说。
铭礼掐灭烟头，扑到床上发一声重重闷响，“干好了也不比你现在赚的吧。”
“是吗。”听声音，仇海也上了床，“你觉得，干多久比较合适。”
“干……”铭礼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干你！”
*
这个季节的青岛往年已经秋高气爽了，无奈年全国天气反常，雨水偏多。暴雨从白天到晚上，候机厅的大屏幕上一片红黄，不是取消就是延误。
铭礼执飞的航班也没有悬念的延误了，没有起飞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