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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百战百胜,总是要付些代价的。

天底哪里有免费的午餐?

他朝门外看去,喧天的锣鼓声依旧热闹不已,收住了笑声,走过来捡起那张龙凤呈祥的盖头帕朝孟茯的头上盖过去,“吉时要到了!客人应该也来了!”

不容孟茯挣扎,一把抓着她的手就玩外拖拽。

孟茯本来想挣扎,是两人之间的实力悬殊,此刻她只很身上没带毒药,不然一定想办法逃的。脑子里正想着怎逃走,或是拖延拖延时间也好,忽然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骂来,“蒙桓,我倒是小瞧你了。”

孟茯猛地揭开头上被蒙桓强行盖上的喜帕,院子里灯火亮堂,大红灯笼上更是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加上那些随风处飞舞飘荡的大红色幔帐,孟茯只觉得这颜色着实容易让人眼花。

只见穿着男装的孟韶玥和云什竟然都被困住,锁在两张银丝网中,好似两个茧子一般挂在树,随着他二人的挣扎,在风里摇摇晃晃的。

­‎‌兄​‌‌妹‎‍俩看到了她,急促不已。

想是因为兄长和长姐,看到妹妹在己的眼前让仇人为所欲为,让二人的怒气一到了巅峰。

只是并没有什用,反而使得那银丝网越发缩紧罢了。

孟茯这会才真真觉得是掉入万丈深渊里爬不来了。

本来还指望奇迹现,他救己。现在看来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倒了倒霉。

心里不由得叹了气,“你放了他,我和你拜堂。”

“你哄我呢?你又不是那没有脑子的,你以为我轻而易举就被你骗了?”蒙桓冷笑一声,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朝着大堂走去,一面吩咐身后的人,“将两位‘客人’领过来观礼。”

“你这是夸我?”孟茯忍不住挑眉,想要挣扎,反而被对方用力地拽了过去,险些撞到他的后背上。

没想到蒙桓却停住脚步,一脸威胁地审视着孟茯,“你最好闭上嘴。玉簪是个安静温柔的女人。”

孟茯心中忍不住骂了好几句,心说知道己不是母亲,还要将己来做代替品,他到底是有多变态?不过细数蒙桓的各种奇葩逻辑和蒙家的所作所为,他的脑子又怎拥有一个个正常人的思维呢?

但是真要这样屈服了?不如死吧?

孟茯脑子里冒这个念头的时候,忽然想起己从前看电视的时候,女主被强迫就咬尽的时候,就忍不住吐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失身算什?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是现在的处境,让她觉得,性命好像又没那重要了。

果然,旁观者看什都是站着腰杆不疼的,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感身受。

她这会是绝望的,耳中清楚地听到身后孟韶玥和云什被带着跟过来的声音。

她若真死了,只怕蒙桓也不会放过他吧?一时之间,孟茯竟然就没了办法。

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末路,这是真正的穷途,一点选择都没有。

然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唤了一声‘蒙桓’。

好像,是沈夜澜的声音。

沈夜澜远在竹州呢!兴许现在都已经打到耀州去了。

怎在这京城?还是己要死了,这是回光返照现幻觉?

然而,蒙桓却忽然转过身。

显然听到这声音的不单只有己。

因为几乎是孟茯跟着转身的蒙桓转过头的时,只看见从那高高的塔楼上飞来一人,手中长弓半月开。

与此时,只听‘咻’的一声,鲜红色的血液溅在己的脸颊上。

而第二根箭又紧接着飞来,这一支则插在心脏相对的另外一边。

这是射偏了?孟茯想沈夜澜的箭术,不应该吧?直至很多年后,她忽然想起问沈夜澜,却听沈夜澜解释,有的人心脏非正常人一样,长在左边,所以他当时为了以防万一,再往右边补一箭。

“他……他是谁?”蒙桓艰难地扭过头,显然没有想到己这些防卫犹如摆设一般,会有人从那高高的塔楼上直接跳来。

而且还在跳来的途中张弓两次,第一箭还设在己的心脏上。

就算第二箭没有射穿,他也活不去了。

他不甘心,他蛰伏苟且这多年,眼看就要大仇得报了,为什?

他问完,中狂吐一鲜血,便睁着眼睛倒了去。

孟茯那‘沈夜澜’三

个字,才迟迟喊。

而蒙桓到死,都没有想到过,杀死己的是个读书人,那个以才气誉满大齐的沈夜澜!

还是该远在竹州的沈夜澜!

孟茯拿袖子一把擦了脸上的血迹,脱掉了刺目的嫁衣,朝他怀中扑去,无数的惊喜然是不言而喻,“你来了,真好!”

当沈夜澜抱住孟茯的那一刻,御林军也杀了进来。

后来孟茯才知道,沈夜澜也是才到京城,他是先去找到天机阁的人,晓得了孟茯被蒙桓带走的事情,才进的宫。

好在,没因慌忙乱了手脚,一切都刚刚好。

这会将孟茯紧紧地搂在怀中,“这是最后一次了。”

孟茯还在惊魂未定中,先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却是有些愧疚,“这跟你没关系,就我己倒霉。”

“没有保护好己的女人,就是男人的不是。”沈夜澜坚定地认为,此事是因己的缘故,若是他早些将禹州攻,早一天来京城,兴许孟茯就不会被蒙桓带走。

但孟茯觉得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知道了旬老的身份,也晓得了当初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死因。

似乎孟家的一切苦难,都是因蒙家的贪欲而起的。

只是蒙家唯独剩这个蒙桓也死了。

李君檀,应该不算吧?他连知都不知道己的父亲,非皇室血脉。

所以孟茯也没有将李君檀归纳于蒙家的人。

而云什和孟韶玥一起来京城,显然西域那边的纱曼雅,也已经解决了。

这一切应该是尘埃落定了。

大家一起离开此处,孟茯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处寺庙,还是当初因为祸乱京城的大德主持所在的福音寺。

难怪会有那高的塔楼,原来是原来的佛塔。

和沈夜澜紧紧牵着手的孟茯被孟韶玥拉到前面说话,临走时只听到沈夜澜问云什,“时隐之托我问,他的大弟子好?”

孟茯没有听到云什如何回那颂岚如什状况,耳朵里全是孟韶玥滔滔不绝的话声。

但孟茯的思绪是处飞的,也就听到了几句她夸己夫君沈夜澜的话。

等上了马车,晓得不用再回宫里,松了

气,但又有些担心,“那他……”她里的他,则是李尚。

孟韶玥秒懂。“你管他作甚,那多耳目,有的是会给他带话的。先去我那里。”

孟茯颔首,见她身上穿着的女装,忍不住好奇地问:“姐姐为何不穿女装?”

“没哪个男人值得我穿,倘若来日遇到,就穿。”她说得轻松,显然意不在女情长,心里怀揣的事情多了去。

孟茯闻言,‘噗嗤’一声笑声来,“那姐姐一辈子男装了,这天除了我夫君,没有再比他好的男人了。”

然后换来了孟韶玥一声冷笑,“人外有人山外有人,言之过早了。”

“姐姐这话,莫不是还是有人的?”孟茯越发好奇。

只是这个话题终究是被孟韶玥掐断了,因她又重新提起了孟家的事情。

两姐妹这一路上在马车里就讨论了诸多事情,其中也包括云什的容貌,孟茯忍不住赞道:“真好看,这样的基因断然不白白浪费了,等过一阵子安顿来,给大哥说一门媳妇,生几个孩子。”

孟韶玥一怔,随即笑道,“好。”她本来还担心,妹妹接受不了那样异域风的兄长。

而马车外,骑马跟随在马车后面的沈夜澜则朝身旁的云什看过去,“放心了吧?”

云什没有言语,但那明显松了一气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隔日,人才姗姗进宫。

李尚抱着他三­‎‌兄​‌‌妹‎‍大哭了一场,又领着他去拜了玉簪。

哪个想到,他竟然就将玉簪埋在宫中的丹房中。

这也难怪他平日里喜欢在丹房里待着,原竟然是为了陪玉簪。

是人已经死了,也许已经转世了,孟茯想劝李尚看开些,总是这样到底不好。

但终究是没有说,也许这只是李尚的一种精神需要。

沈夜澜和云什被留了来,孟茯和孟韶玥在御花园中等了许久,他二人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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