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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忙迎上去,“怎样?”她有些担心,李尚别是想将皇位传给云什吧?

云什早上就明确地表示过,他想要处走一走。

“断然没想到皇上是这样的皇上。”眼泪到现在他来都没停过。沈夜澜忍不住吐槽,“你说李琮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仿佛,除了孟茯他三‎‌兄​‌​妹‎​,其他三人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李尚不上心,或许应该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早就看开了……”这个问题孟茯早就问过了。

皇家即便是没有他三‎‌兄​‌​妹‎​,所有的皇帝对于子女,都是如此冷血的……

所以人家浑不在意。

“言归正传,陛意我去梁州,与谢老将军他会合,一举将大齐所有山河都收复回来。”沈夜澜说道。

孟茯闻言,却是担心起李馥,“那辽国那边?”辽国也占去了好几个州府?

“大齐会助李馥和忽云夺得大权,归还几座州府算是报酬。”这沈夜澜也早就和李馥夫妻俩商量好了,轻轻拍了拍孟茯的肩膀,“你要想,不争他什都没有,兴许孩子都保不住,争了白得一个辽国,做主子怎也好比做臣子要在。”

孟茯晓得他是说李馥夫妻俩,但是这话在宫里说,从他里说来好吗?忙伸小手捂住他的嘴,“你还真什都敢说?”

“他有什不敢说的,我敢打赌,李尚多半还想将这江山拱手送给他这好女婿呢!是不是?”孟韶玥这个是不是,则是问云什。

然后孟茯就看到云什点了头。

天晓得被李兆他争来抢去的皇位,方才被李尚劝着给云什,被拒绝后又给沈夜澜。

然后他还将心思落到孟韶玥身上,这个女也厉害,做个女皇也不是不以的。

至于孟茯,小女他舍不得,这天做什都比做皇帝要快活。

所以让女婿做。

当然,都被拒绝了。

至于李尚为何没有再坚持,到底是沈夜澜十分热情地举荐还是个小年,拿着个小本子追在大军后面的李君佾。

李尚才想起,这个是亲孙子,也不是不行,而且他爹还是李琮,李琮虽也是好权之人,是和己一样,也是个最

为重情的人,所以有阿茯在,他不至于抢了亲子的皇位。

而且这样一来,柯相那边,想来也会竭尽全力继续辅佐。

毕竟君佾那孩子,是他的亲外孙。

沈夜澜这个小女婿又不会辞官,他身后是庞大的沈家,李君佾还听阿茯的话,那这个皇位他应该坐稳的吧?

此刻李尚正呆呆地看着那空荡荡的龙椅,“朕还要再等多年?”

身后的大总管弯着腰,苦笑着劝道:“陛再等几年吧,等着小世子弱冠了,想就来了。”

李尚重重地叹了一声,在旁边的台阶上就地坐,“人人为了这个位置都争得头破血流,又有几个人坐得问心无愧呢?这皇帝,哪里是那样好做的?”

“陛就做得很好。”大总管与他并肩在台阶上坐。

“胡说,你个老东西一点都不老实,还是朕的三个孩子最诚实,只有他敢跟朕说真话。”李尚却不晓得,孟茯他敢说真话,那是仗着李尚的偏爱。

只是大总管并没有点破,心说大小姐若还活着,陛这样待三个孩子,没有强行将他留在宫里,大小姐应该最是开心才是。

隔日,孟茯就随着孟韶玥回南海郡,行的还有谢淳风与玲珑。

至于沈夜澜,则带着己的大舅兄云什,去了梁州。

这一日,也是王桑榆被斩首示众的日子。

孟茯是听说她被顺利斩首后,才离开的京城。

却不知道在王桑榆被斩首的那一瞬间,于景州一个才被贵族公子打死的小乞忽然神奇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与她原本的年纪不相符合。

先是惊喜,随后嘴角慢慢扬起。

又说那苏公子,跑断了腿求遍了人,当然是没将王桑榆救。

若不是想着还有个孩子,只怕早就万念俱灰,随着王桑榆一起去了。

等她将王桑榆的后事安排好,回到那个小村子里找老扇猪匠要孩子时,人家却如何也不给,还要闹到衙门里去。

王桑榆虽是冤枉的,在世人眼里,她却是个歹毒的恶妇。

苏公子也是胆子小,不敢让人晓得这宝德的亲生母亲是王桑榆,而且见老扇猪匠对孩子又

是十分上心,当做命根子一般,他与苏家又决裂不再回去了,索性就在村子里留了来,搭了个私塾做那教书的营生。

约莫过了个把月,发现家里米缸后面竟然藏着一个三岁的小乞。

他是不打算留的,老扇猪匠劝着他,“留吧,好怜的一个姑娘,你且留着,往后叫她在家里看着宝德,我也好去干活挣几个银子。”

好几家的猪都还等着己扇呢!己没几年活头了,好歹德宝要喊己一声爹,除了那好心人留的银子,己也要给他挣一份家业,不然哪里对得起孩子?

而苏公子也要去私塾,更不时时刻刻将宝德带在身边。

终究是意了,给小姑娘取了名字叫苏婉。

此后,那苏婉果然将这宝德带得十分好,说不是亲姐弟,谁也不信的。

而回南海郡的孟茯,重新将手里一切操持起来,几个姑娘又接到身边,因听房素屏身子不好,又带着去看了一回,顺道有别的大人任期满要回京城,李红鸾与他一起回去见她爹娘。

孟韶玥也绕道禹州,往梁州而去。

孟茯的身边最后兜兜转转,竟然只剩了萱一个人。

刚回来,早就回南海郡,一直帮独孤长月安顿他那外甥女莫寻寻夫家一家子的拓跋筝,便跑来找孟茯,“事了。”

孟茯的头一反应,还是战事。

哪里晓得却听拓跋筝说道:“沣她爹娘寻来了,状告她不赡养爹娘和幼弟。”

“我若是没记错,当初是她爹娘主动和她断绝关系的,不是头都了?现在沣也改了姓,叫他去告呗。”孟茯嘴上是浑不在意,但脚上已经开始跑起来,“你说天怎有这样的父母亲?沣不晓得又多难过。”

阮峥又不在家,如正在战场上,孟茯哪里叫他的媳妇给人欺负了去?

所以急匆匆就往隔壁衙门里去了。

她是弘月长公主,尊贵无上,又有当初他己不要阮沣的种种证据,这案子然是败了。

阮沣还是心软,给了他两千两的银票。“到底,是他将我养大,从前也不曾亏待过我。”

这便二千两,便算是将从前的养育之恩

还了吧。

孟茯张了张,想安慰她几句,反倒是她身后紧紧跟着的阮小尘牵着她的手,“阿娘,小尘一辈子不会不要爹娘的,不管发生什事情,小尘都是你的孩子。”

仰着的小脸上,坚定的目光,无疑最是此刻最暖阮沣心的良药了。

她收起心中的悲伤,露一抹笑容,“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事情,小尘也是我和夫君的孩子。”

孟茯一看,这也用不着己担心了,目送他母子俩上了车,正要与拓跋筝说己白担心,忽见她捂着嘴,一副要干呕的难过表情。

旁边,是萱递给她的水果酥肉。

“筝姑姑,您怎了,平日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兰若姐还说您最近忙,懒得过来一趟,多做一些一会给你带回去呢!”萱疑惑又担心。

孟茯则觉得她干呕的这一幕好生熟悉。

脑子里先是冒司马熏怀孕的时候,随后又是剑香怀孕的时候。

这特就跟她俩孕吐一样!

于是也顾不得己惊涛骇浪一般的心情,更没有去关心询问拓跋筝,反而是一把抓过她另外一只手。

拓跋筝被她这一抓,惊恐得忙要收回去。“我没事。”

孟茯却是咬牙切齿道:“你是没事,那和尚有事了!”

萱不解,只听着气急败坏冲进屋子里不知道要去找什的阿娘,还听着她的骂声从前面传来,“这个畜生,还没成亲啊!”

拓跋筝也顾不得萱,而且萱手里的水果酥肉,她闻着的确是想吐,于是便去追孟茯了,一面试图劝解她:“我和他榻而卧,他若是不做点什,畜生都不如呢!”

孟茯听得这话,一时停滞住脚步,“你是被那妖精和尚勾了魂?未婚先孕,不是什好事情?不行,我得马上写信,让夫君打发他回来立即和你拜堂成亲。”

拓跋筝没有反驳,反而是有些庆幸地说道:“我还以为,我会沣一般,这一辈子是不会再有孩子的。”

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即便是没有爹,没有成亲,她也欢喜。

孟茯得了这话,想起拓跋筝从前的种种,却是越发坚定了立即让独孤长月回来成亲的念头。

是孟茯的信兜兜转转遇到那个不靠谱的信使,等着三个月后才到独孤长月的手里。

而那时候,被金国夺走的七个州已经都收复回来了。

金国早已经受不住大齐的金戈铁马,损失惨重,只割地投降,听说也打算献公主来大齐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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