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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谢谢你啊,我要去把《还珠》追完,急死我了,紫薇眼睛都瞎了。”
“好,那我明天早上十点来接你,起得来吗?”晁昱真的是个温柔的大男孩,举手投足都让人舒适。
“以,必须。”
那是我和晁昱第一次单独约会,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忐忑、期待、失眠,平常的不再平常的心情,却遇上了不平常的故事。那天,也成了我人生中的又一转折点。
晁昱来接我的时候,骑了单车:“有点远,骑车去十五分钟左右就到。”
我有点迟疑,因为我天生怕疼的毛病到了心理障碍的地步,除了晴朗,别人的单车我心有余悸。因为有小时候坐云飞的车摔了的经历,我连晴晴的单车都信不过。
“怎了?”晁昱看到我的失态有些尴尬。
“没事,我只是很坐行车,有点害怕。”
“没事,放心吧,我骑车很稳的。”晁昱说话气场像给我加了宁神剂,鬼使神差我就安心地上了车,我虽然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但终究没有害怕到半路掉链子。
“E网情深”的门面就是不一样,霓虹灯的门头,“E”是小写的,尾拉的长长的,直到“深”字,绿色灯光;“网”字设计的很大,是红色的灯光,突显示了那个时代的新气象;“情深”大小相似,是圆圆的花体字,黄色的灯光。即使是白天,灯也是亮着的状态,周围的小彩灯忽闪忽闪的,像足了歌舞厅的派头。
“白天还开灯,没必要吧,又不明显”我有些奇怪的说。
晁昱笑了:“估计是网吧利润高,钱闲的。”
我好奇的打探着这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网吧:“正规网吧就是不错哦,里边应该不臭吧?”
“我觉得还行,进去你看吧。”
“我还是备了风油精。”我俩边说边笑着走进去。
“哥,我来蹭网了。”眼前这位被晁昱叫哥的男生比我看起来大十岁左右,左手合谷处纹了一只彩色蝴蝶。神态虽然是笑着,却散发不符合他年纪的成熟。
“丑丑,带女学来的啊?小姨知道估计周末都不放你来了。”没想到晁昱这霸气的名字背后的小名竟然是丑丑。
“没有,就是学想来网吧,我没身份证,这不得走关系嘛。”
“别贫,臭小子,给你留了机子,去吧。”
我礼貌性的跟这位网吧老板笑了笑,表示友好。
“刑哥,外面谁的行车都挡门了。”一个女声,像极了兰洋,不,就是兰洋。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听到了“刑哥”这个名词,于好奇心,我想听听谁是刑哥。
这时,网吧店的老板开了:“丑丑,是你把行车停门了吗?”
我惊讶的看着这些说话的人。
“是,哥,旁边都满了,我懒得往远走,就搁那了。”
“刑哥,天有忘记关门头灯了吗?”一个男声从门外传过来,是安晴朗。
“妈的,茄子越来越不负责了,老子电费都要交不起了。”
兰洋和安晴朗都闻声哈哈大笑。
“哎,你俩这是?”那个叫刑哥的人问话里有起哄的语调。
“哥,安晴朗从天起是我男朋友了!”兰洋话语间都是开心。
我转头看见兰洋的手挎在晴朗的胳膊上,北方冷涩的冬天,我穿的像只过冬的小猪,是兰洋就穿着一件V领的蓝色长毛衫,发育优良的她胸部的两坨肉忽闪忽闪,笑的前俯后仰,头靠在晴朗身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刑哥,也是我第一次见兰洋和晴朗在一起。
我站在原地没动,晁昱开了电脑过来找我,看见了我和晴朗对视的局面。尴尬的说:“要不我先过去玩?”
我走近晴朗和兰洋,兰洋抽了挽在晴朗胳膊上的手,晴朗定了定神,轻声说:“暖,你怎在这?”
我没说话,径直走网吧。
晁昱追来,晴朗追来。
晁昱打开行车锁:“暖暖,我带你走吧。”
晴朗拉住我的胳膊:“暖,你是跟他一起来的吗?”我没说话。晴朗接着问:“你坐他的行车来的吗?”
从小到大,我只属于安晴朗的后座。
“对,关你什事啊?”我吼起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复习的吗?为什跟他一起来网吧了?”晴朗压着火,尽温和的问我。
“那你呢?为什又
跟这帮人混在一起,说好的不混了呢?”晴朗生气的模样更加激怒了我,凭什我只坐他的车,而他的车却以载任何人!
“夏暖暖,我在问你,为什跟他来网吧?”晴朗从未这样对我生气过。
“至比你跟流氓混在一起好吧?”我心里又气又难受。
“是,我他妈是流氓,你跟好学生来网吧学习的是吗?”晴朗第一次对我如此粗。
我咬着嘴唇,强忍了泪水,低声说:“安晴朗,我都好为之!”
我坐上晁昱的单车走了。
兰洋,我喜欢的另类姑娘
乌云积压的城市灰蒙蒙的,那个时候还没有雾霾,阴天也是清澈干净的。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晁昱也没问,反正,这里的一切晁昱是熟悉的,我是陌生的,他带我去的地方就当是我要去的地方。我一路沉默,我一路回忆己和兰洋的交集。
那段时间,我总是现在混混集聚的小卖部。徐想算是够意思的哥,我逃课的时候他一般都会陪着我壮胆。有徐想在,然跟兰洋、孟雨就熟络起来。我跟他无冤无仇,所以就不会抗拒到像隔离
病菌一样隔离他。
我发现我这帮逃课的孩子,有一个共的特点,就是家庭不幸福。
这个怪循环就是孩子都在埋怨父母的关爱不够,总是习惯于以我毁灭的方式来引起注意。父母普遍在严厉呵斥不听话的孩子,威逼利诱使了一切成人世界的手段。成长的路上,我总会迷失方向,很有人会以爱的方式告诉我正确的路在哪里,但很多人以爱的名义用肮脏的方式伤害我,是孩子的世界最不忌惮的就是鱼死网破。
长大后才明白,成人的世界,无关对错,只关乎利益。如果我早一点接受这个现实的道理,我还会那不计后果的毁灭己来报复父母吗?是成长中的我是何其倔强,利益这东西总是被我摒弃,我只在乎对错,年轻的我再也想不比这更具杀伤力,比这更帅气的方式去达到伤害父母的目的。是终有一天我明白,我的颓废报复不了任何人,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我走过的路再也无法重来。
受过多委屈,我才真的懂得,人生这条单行的修行之道,老天
爷利用任何人——或者你深爱的人,或者一个陌路人,扮演伤害你的人,达成毁灭或者扭转你人生的目的。你要做的是绝对把握己的人生,随时火眼睛睛识别那些伤害,将之转换成前进的动力,让己绝地反生,通关打怪,变成更好的己。你的人生,你是主角,也只有你是主角,所以,无论你多大,只要你具备识别夏暖暖这段文字的力,你就该有一个观念冒来,就是为你己负责,无论是谁,都不该使你颓废。
如果兰洋的妈妈没有因为难产大血去世,如果她爸爸没有事业上的一路顺风,节节攀高而完全把她丢给痛失爱女,对兰洋百依百顺的姥姥、姥爷看管。兰洋将会变成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她将会一直走着我仰望的路。
2003年10月16日,航天英雄杨利伟驾驶中国第一艘载人飞船“神舟五号”在内蒙古主着陆场成功着陆。我因为小时候读《宇宙未解之谜》,凭借对浩瀚宇宙的痴迷神往,那个坚定不移做个像杨利伟叔叔一样无畏生死的航天员的理想就诞生了。在看到兰洋的《我从H市来》之前,我一直坚贞不渝的立志做中国第一个女航天员,哪怕一去不复返,我闭眼之前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宇宙的缥缈,那人生就是完美的。
也许是从每一次大姨妈都会把我由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瞬间变成卧床的林黛玉的时候开始,我知道己离一个航天员体质越来越远了。也许是从兰洋的真的吸引到我开始,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郭敬明并不遥远,也许兰洋也以是女版郭敬明。她的叛逆、细腻、柔情、忧郁、落寞在她的主角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兰洋的是己一笔一画,写在那个时候流行的木果果木的非主流封面的笔记本上,字迹飘逸,不像我这些初中生工工整整的笨拙。我鼓励她去投稿,是她只是冷冷一笑:“没人在乎,我写给己的。”
那一刻,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碰到,我想当个作家,写身边的人,写身边的故事,写人生,从而品身边的人,品身边的故事,品人生。如果真的得以留点作品在这世上,也算不白来此遭。
2012年刘洋成为中国首位女宇航员,实现了夏暖暖的宇航员梦想之前,夏暖暖的作家梦就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
在我还不知道“富二代
”这个词的时候,就听说了兰洋的家境殷实到富敌城的程度了。她爸是H市的民营企业家,也是H市的首富。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奢侈品,是兰洋随手一丢都是奢侈品。她的文具用品,穿戴服饰随便一件的价钱都在我想象力之外。我的那些小伙伴曾经羡慕我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如果一定要说大小姐,那也是村里的大小姐。别的不说,就兰洋为初中生,为剪个头发打了飞的飞回H市找她的“御用”发型师,而且仅仅剪发就888的价格着实让我这个村里的大小姐开了眼界。关键是剪了一个很二的齐刘海回来,我都笑她像戴了个碗己剪的。
她是我见过最爱美的女生,她以随便讲那些关于己的黄段子,但是她绝不承认己单眼皮不好看(她每天都会贴双眼皮才门),更不会承认有人比她漂亮,她一定会铁齿铜牙的告诉所有人,她的发型师走在最前端的时尚,是我太out。事实上,很快那种齐齐的刘海便开始在A市流行,两鬓留两缕头发那种反倒看起来很村姑。是那个时候,兰洋已经消失在我中间,我没有人有她的联系方式,我没再见过她。
我一起在大冷天吃冰棍的时候,兰洋走到刻意避开热闹的我跟前:“做我妹妹吧!”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讨厌兰洋了,因为那本,我对兰洋多了几分敬意,我觉得如果兰洋好好学习,那她一定会天天向上的,而我好好学习,最多也就是月月进步了。
所有老师对不好好学习的学生都是一副冷嘲热讽的鄙夷心态,唯独对兰洋笑脸相迎。我开始只是单纯的以为老师喜欢兰洋的聪明,即便上课不逃课就睡觉,她依然成绩算优秀学生。是我逃课的阶段,我的成绩依然不比兰洋差的时候,老师已经对我抛他的厌恶眼神,因为安叔叔认识校长的缘故,老白对我屡教了两次,就翻白眼以表对我放弃了。是兰洋迟到,老白笑着让她赶紧回教室,兰洋逃课,老白装作不知道,兰洋捣乱,老白只是笑说兰洋机灵,不过应该把聪明放在学习上就会更加优秀了。
我问兰洋为什想认我做妹妹。
兰洋说:“没为什,你像不坏的我。”
“承蒙厚爱,我没你那人见人爱,老师对我已经深恶痛绝了,对你不一样。”
“哈哈,看来你眼里那差的我,在老师眼里还比你爱啊?”
“嗯,我一度怀疑这个世界的审美。”
“我就是比你漂亮!”兰洋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难道老师喜欢你是因为你漂亮?我没丑到哪里去吧?”
“你承认我漂亮我就告诉你老师喜欢我的秘诀。”
“你美若天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花见花开,孔雀见了必开屏,你是我仰望的嫦娥化身……”
“别耍贫啊!”兰洋纤细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轻轻抓着我的马尾笑说:“我爸送我来之前就请了所以代课老师吃饭,给他送了礼,还给他入了我家煤矿的股,这就是秘诀。”
我瞪大眼睛看着兰洋:“靠!我还是个孩子,不要把世俗的肮脏溉给我,我要向着阳光茁壮成长!”
兰洋声的笑着。她的笑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她依然是个孩子,她的笑容依然纯真爱,只是太过于刻意的装深沉,装世故,使得她平时了一份这样的爱。
忽而又换上了她伪装的外衣:“我都不觉得这个世界爱了,所有课本里赞扬的东西,都是我见过最虚伪的名词。老师是辛勤的园丁,是燃烧己的蜡烛,辛勤不否认,但不是为学生啊,燃烧己也是的,那是为了己的纸醉金迷吧!”
“兰洋,我相信世界是美好的,虽然我也在命运的黑洞里迷茫,是我相信美好,我也期待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