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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都会跟你解释,但是现在我想回家。”我转头跑上楼。

“暖,暖,等一,我跟你说,你爸妈来了。”晴晴急促的在我身后喊道。

我已经到了门:“哦,好。”我并没有多想,我以为他就是一次简单的见面,和以前一样,说说我的学习情况,身体健康,给安家买些东西表示对我的慰问、对安家的感谢。只是以前他从来不会一起过来,见面就会吵的冤家,离婚了都不会互相尊重的那种关系,他有己最合适的借,就是我是他之间扯不断的牵连,所以我就然而然的升级为主要矛盾。

进门我甚至没有礼貌性的注意到他的存在,径直往卧室走去。

“夏暖暖,你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爸爸的语气总是严厉,夹着不耐烦和质问。

我回头的时候妈妈给了爸爸一个大白眼,但是没在我跟前吵起来。安叔叔、安阿姨坐在一旁,他看我的眼神倒多了几分心疼。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坐到沙发上,晴晴在我身边坐来,握着我的手,大拇指轻轻的来回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爸爸开的瞬间,妈妈生气的说:“我来跟孩子说。”

妈妈牵起我的手:“我回房间说。”

我没有反抗,没有期待,就被拉着离开。至这样,我些尴尬。

我在书桌前坐来,低头不语。

妈妈温和的问我:“暖,去玩了吗?”

我很直接的说:“嗯,说吧,不用绕。”

妈妈顿了顿,舒了气,说道:“学校老师说你这段时间逃课多,叫我去了几次了,妈妈想跟你聊聊。”

我不耐烦的说:“以后都不会了。”

“好,妈信你。还有就是”顿了几秒,又接着说:“安晴朗是不是现在不太听话,是不是他对你有什不良影响?妈的意思是,你都进入青春期了,都会有些叛逆,身边的人很重要。”

我很诧异的顿悟,他天来的事有因,接来要说的才是重点,直接问道:“你想说什?”

妈妈略有尴尬的说道:“安阿姨说你最近跟晴朗去的多,毕竟你不是亲人,你这个年龄,我是担

心你总在一起,会……怕你控制不好,你明白吗?”

我心里对我的司命君冷冷一笑,需要那巧吗?我冷淡的告诉妈妈:“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我搬回我家住。你和我爸己商量怎解决你的担心,我都以,你不放心来陪或者有事来不了都无所谓,以后我会为己负责。”

妈妈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的顺着他,就连忙说:“好,先搬回我家。其他的我来处理,只要你把心思放回学习。”

说完,妈妈就帮着我开始一起收拾东西。本来,是收拾必要东西的,没想过不再回来,是现在,很明显,我在安家的日子要彻底结束了。

成长的措手不及让我突然特别思念奶奶,如果奶奶还在,我就不用像个皮球被踢来踢去,我也不会像块狗皮膏药粘着晴朗求不被抛弃。眼泪蓄满眼眶,我没有让掉来一滴,毕竟,我特擅长在不亲近的人面前伪装坚强。

晴晴送我楼,我要离开的时候,晴晴紧紧抱着我哭了。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若无其事的说:“傻妞,我星期一就见面了啊,又不是永别,哭什啊,随时来找我玩。”

晴晴掩面转头跑开。看着她的背影,我明白她的无奈,这何尝不是她的成长?我怎会不知道她有多爱我,她会多心疼我的遭遇?是,她柔弱的身躯除了哭,改变什呢?而我,除了坚强,哭又有什用呢?

我走到晁昱跟前,雪花染白了他的头发:“不好意思,等那久,我爸妈送我回去,不过还是谢谢你。”

晁昱看到了晴晴哭着离开,看到了爸妈拿着我的东西像质押一名犯人一样等我上车,他眼里充满疑惑,却语气肯定的说:“夏暖暖,做更好的己,不被任何事打败,加油!”

终究还是有一滴晶莹的水珠落来,多疼我都以不哭,最怕那突然暖心的关爱,我点头说:“好!”

安家到我家只是五分钟车程,是那五分钟穿越时空走了很远很远,起点是那个襁褓中的婴,一路笑一路哭,爷爷笑着,奶奶笑着,晴晴笑着,晴朗笑着,他都在与她嬉戏,陪她长大,又都渐渐模糊,终点是面对漫天大雪,她独神色黯然,也多了份平和笃定。

尽管眼前诸多不快,

是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急着期待未来快来,早点从眼前的不悦中摆脱。

我更想珍惜珍惜眼前还拥有的真情和纯真。我突然深刻的明白,眼前的一切都会很快消失,无论苦还是甜,而生活恰是苦甜混合的,没有哪一段时光是只有甜或者苦单独存在,如果因为总在纠结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期待生活都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模样,那我在抱怨纠结中仓促终生,而忘记我也曾很幸福,上帝在掠夺的时,也在不知不觉中给了我很多很多。

是有的时候,你又发现,上帝是个小孩,他总是跟你开幼稚无聊的玩笑。比如,你前脚想通,后脚就会再来一波浪花,让你想骂娘。往往就是耐力高的人经受更多更猛烈的浪花,耐力低的人过的也倒顺风顺水。我安慰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就当己是被上帝委以重任的人吧。

到了我家楼,晴朗哥在那蹲着等我,看我爸妈拿着我的行李回来,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蹲久了脚麻,打了个趔趄。

晴朗眼里满是惊讶和悲伤:“暖,什意思啊?”

我说:“以后我回我家住。”

晴朗急了,问我:“不是,至于吗?没意思了吧!”

我依然处于波涛骇浪之前的平静期,因为我总是慢半拍,所以我依旧平淡的说:“不是,是他的决定,我回你家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晴朗来了,早点回家吧,你爸妈在家等着你呢!”爸爸开了。他甚至都没有让一眼前这位从小到大陪着我的哥哥回家里坐坐,父母大多数时候很难真的尊重孩子,总是想当然的把他的心思、心机用在我身上,觉得我没长大,什都不懂。

我没说话,径直上楼。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顾及谁的感受,我需要睡觉补充大脑短路的氧气。

晴晴说那天晴朗在我家大门碰到了晁昱,两人吵架了,还打了一架。一向打人厉害的晴朗好像并没有讨到好处,后来晁昱说,别看他瘦,他的拳头有力气。

我从来没想过我和晴朗或者晴晴,我会有过不去的坎,从小到大争争吵吵多了。虽然不像这次这戳心骨,但也是冷战过的。是这次,晴朗过不去了,那以后,晴朗都是躲着我的,从来不会主动找我见面,甚至在

校园偶遇都会装作没看见。那个冬天的雪天特别多,是也没有晴朗的背影让我寒冷。

平安夜大家都在送苹果,我收到了十几颗苹果,有带包装的,有光苹果的,但都是满满祝福,是没有晴朗哥的。晴晴拿着她积的24个一毛钱许愿,我问她:“晴,你有什愿望,说来姐帮你实现实现。”

晴晴嘟着嘴说:“愿望说吗?说来还实现吗?幼稚!”

我狡黠的笑着说道:“不是成绩就是晁昱呗!我猜是后者,晴长大了,不是以前那单纯啦!”

晴晴红着脸揍我。

圣诞节我都没有收到晴朗哥的祝福,我想趁圣诞节缓和我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晴朗哥现在我教室门前。

孟雨站在门喊:“兰洋,兰洋,安哥唤。”

本来以为晴朗是要找我或者晴晴的,我主动迎上前的脚步在半路退后,回到座位,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故事。

晴朗哥的笑容折射他说的“情窦初开”的娇涩,白色羽绒服、淡灰色的打底毛衣,清爽的小脚牛仔裤,白色球鞋,是入冬的时候,我陪着他买的,我说我喜欢白色,男生穿着白色干干净净的模样给人好印象,眼前的他就是童话里等着公主的白马王子。

兰洋穿着一件后背是大蝴蝶结的红色羽绒服,鲜红鲜红的,衬着她娇美白洁的脸颊,披着的过肩亚麻色头发分外漂亮。我这个年纪非主流打扮的不多,所以兰洋的显眼妥妥的坐上校花宝座。兰洋笑起来特别美,看不腻的那种明媚,是她很这毫无防备的笑,我也大概明白了她说的油然而生的喜欢。

起哄声中兰洋羞红了脸,晴朗哥掏一个粉色小盒子,是一个戒指,晴朗问兰洋:“喜欢吗?”

兰洋当然是爱不释手的,她直接拿过来戴在左手食指上,而不是中指,而大小也是刚刚好。兰洋这样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的首饰盒里光金镯子、金锁子、金福袋就满满几首饰盒,是都被她打入冷宫。她颈上戴着一条简单精致的项链,是SWAROVSKI限量版。是眼前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素圈却让仙女接了地气,还欢天喜地。是爱情,不然还有什理由?

我记得一次跟晴朗聊天的时候,晴朗哥问我:“什是女孩子最喜欢

的代表爱情的礼物?”

我脱而:“戒指吧!总觉得那个小圈就是承诺,套牢一个人心的承诺。”

大概晴朗哥也是有心之问,送给让他“开窍”的女孩吧。

徐想坐在我身边,没有参与他的热闹。见我不开心,就说:“夏暖暖,去打雪仗吧,天圣诞节,老师对我睁眼闭眼,以好好放松放松。”

我借要认真复习,拒绝了。

徐想问我:“暖暖,他俩在一起你不高兴了是吗?”

我否认了。

徐想说:“你和安晴朗不是一路人,你不适合。”

我问徐想“我是哪路人啊?”

“你是好学生的路。”

我苦笑一:“也许吧,但愿我找到己的路。”

徐想拿一个毛绒玩具小狗,在我身上蹭了蹭,说:“送你一只丑狗,他说女孩子喜欢娃娃,开心一吧,圣诞快乐。”

我忧郁的脸着实绽放了一把,那只狗真的丑到好笑。

晴晴拉起我往外跑,我问道:“去哪啊?”

“礼品店。”

我惊喜的问:“送我什礼物啊?”

晴晴温柔的笑着说:“给你买双手套,以后取暖靠己!”

气喘吁吁的我跑在了大门停来,晴晴问我:“暖,你喜欢晴朗吗?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我诚实回答:“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哪种喜欢。”

晴晴又问我:“你吃醋吗?他跟兰洋一起的时候。”

“怎算吃醋?反正不爽。我以为这段时间他躲着我,是在生气我从你家离开没有跟他打招呼,事实上,他是跟兰洋谈恋爱了,肯定是兰洋介意,让他远离我,他就真躲着我,有意思吗?”说着说着我更觉得己委屈,“他要觉得己对,己是幸福的,我会祝福的,现在是不是很尴尬?弄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喜欢他了,是不是反正大家都觉得是。那我问问你,他在一起,你这个亲妹妹什感觉?”

晴晴也说:“我也不爽啊,哥跟我越走越远了,都快不认识他了。什眼光嘛!”

其实我还是不喜欢听到有人说兰洋的坏话,就说道:“切,你

还真别说,兰洋喜欢他,眼光也不咋地。爱情果然是两个都不咋地的人碰在一块还都跟宝似的,生怕别人抢走!”

晴晴笑弯了腰,说:“哈哈,夏暖暖,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看来你也不是非得安晴朗不嫁啊!”

我说:“废话,以前是傻,现在想通了,那我还不活了吗?是他不要我,不是我不要他,他Say goodbye,我至于死乞白赖吗?”

晴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夏暖暖,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放一百个心,我又不是一根筋那种人。怎办,天要雨,娘要嫁人我都经历了,我难道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他吗?”

到了校门的礼品店,晴晴给我买了一双粉色小手套,mini版的。我喜欢那种带动物装饰的,就嚷着:“安晴晴,抠门啊,给我就买10块钱的手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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