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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1岁的那个冬天奶奶去世了,妈妈没有回来。我才听几个八卦的妇女说他离婚六七年了,爸爸有了别的女人,妈妈无法容忍离婚了。但是奶奶一直拒绝爸爸再娶,所以那个女人一直不被光明正大。也凑巧,奶奶生病那段时间,那个女人怀孕了,妈妈知道后便彻底死了心,也拒绝席奶奶的葬礼,很快妈妈也改嫁了,而且接着就有了一个妹妹。
老天爷觉得夺去我的全世界还不够,他顺手打碎了我的海市蜃楼。从此,我被丢弃在宇宙洪荒。
我在洪荒里依旧不缺所有物质东西。
我是恨过他的,保持了这种恨意十几年。我的委屈痛哭孤单吞噬了本该属于一个孩子的天真烂漫快乐。曾经我以为他只是忙,用己最大的力去理解他的言行,去给己一个不伤心的理由。结果一个孩子所有的幻想都被碾碎了和成泥扔在堆满枯叶的树根旁,无人问津。
只是最后我选择了与己和解,终于恨不动的时候我惊觉原来我恨的人安然无恙,甚至更加耀武扬威,而我,因为仇恨把己伤的衣衫褴褛,苟且度日。就像《百年孤独》里所说:人只有在死的时候死,而不是该死的时候死,我的情绪影响不了除己以外的人的生活。所以,后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向任何人诉说起我的伤痛,那些曾经心心念念的委屈再提起也就云淡风轻。
所以,看的亲爱的你,没有谁不曾受伤,你受过的伤会有老天补偿你,你受过的罪有老天还你公正,你要做的只是拥抱你的新生活,早点走阴霾。不要把你的芳华用来仇恨,毕竟你的力有限,拼尽全力不过是个两败俱伤。
02关于童真
奶奶说安叔叔之前也在A市工作,是因为工作提拔需要基层经验所以来了我镇。
来的时候,晴晴九个月,晴朗两岁多。
所以,夏暖暖,安晴晴,安晴朗是总角之交。
上学之前的时光,都是简单纯粹的,美中不足就是父母不在身边,偶尔会有超龄人的悲伤渴望,但毕竟还是小孩,疯玩起来什都无所谓的。
90后95前的农村孩子的童年,虽然童年娱乐的电子产品只有电视机和简单插在电视上玩的双手柄游戏机几乎是没有其他的,游乐场当然
是没有的,但童趣却是千姿百态。
我一起玩的小伙伴还有水水,阳阳,云飞。镇子上我几家是最近的邻居。
春天的万物复苏带来无限活力,我采摘山坡上的小野花,奶奶说花里有个穿裙子的小仙女,还有一句关于呼唤小仙女的号,现在却忘了是什,只记得很朗朗上,我念起来总是很开心。
树枝发芽,我折一枝来褪去嫩嫩的外皮来做成小哨,我方言称之为“miemie”,男生在这边方面是很在行的,我己从来不独立做成一个,总是中途折断或者弄不响,但又特别喜欢吹这玩意,所以从来都是挑晴朗做好的,而且挑他做的最大最响看起来最耐用的给我。做为和小伙伴比赛的道具,云飞从来不承认我赢,因为他觉得是晴朗做得好,换谁都会赢。晴晴、水水是姑娘,好胜心没那强,总是笑嘻嘻的看我俩吵,晴朗说我送给暖暖的就是暖暖的。我现在都记得云飞奶声奶气的嘟囔:“什好的都给暖暖,暖暖是你的媳妇吗?”
“是啊,长大后我会把暖暖娶成小媳妇。”晴朗认真的样子竟让我在不懂爱情的年纪感受到了甜蜜,那是种受保护的感觉。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理所当然的种了做晴朗媳妇的执念,好像生来就是安家的人,所以在安家吃住便从未觉得生分。大人偶尔也会开玩笑:“暖暖,做安家的小媳妇吧。”
“当然,长大后,晴朗哥哥会娶我。”大人总是笑这对爱的孩子。
即便童言无忌,是有时候认真说的话也会有做了承诺般的影响,我就那样毫不违和的认为着,直到兰洋做为晴朗的女朋友现。
夏季雨的时候就更加欢乐了,通常我都是不打伞,直接冲到雨里,来个天然沐浴,无比□□的亲近大然。
丰盛的雨水总让人喜望外,家里的水是缺的,镇子上的来水那时候还没有引入,是爷爷去井子里挑水,爷爷年纪大了,这就变成一件费力的事情,所以是容不得浪费的。雨水聚集在废弃的牛槽里,我收集了破碗破碟,采了野草,玩“做饭饭”的游戏。
我是有小火炉的,是找大块的土疙瘩,用铅笔刀削成一个小灶台的形状,在上面挖一个圆形小洞,正面挖一个方形灶用来添柴,两个需要打
通。这对大人来说都不是一件易事,有时候我做成功一个小灶台需要一整天,寻找结实度适中的土疙瘩,抛去多余的修整成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块,再从其中剜一个圆圆的火,打通方形添柴的灶坑,这其中一步错便会前功尽弃。所以往往会失败两三个以后才成功,而我和晴晴基本没成功过,做的最拿手的就是机灵的云飞。而且通常这样的Mini灶台玩一天之后,被火烧的就会裂缝,有时一碰即碎。我就会再一次重复一道道复杂的工序。
通常玩这种的游戏,实则就是“过家家”。水水、阳阳在的时候我是通过手心手背黑白配分人,不在的时候,我和晴朗一家,云飞和晴晴一家。因为云飞说:“我和晴朗两个男人不会做饭,晴晴和晴朗是兄妹不假装结婚。”我一度怀疑云飞的早熟程度,五六岁的时候他就会说这样的话,并且我经常被他的神逻辑说的心服服。
晴晴从小就是一身柔情的那种姑娘,所有的中国古代女人身上的贤惠都集她于一身。她总提好多关于“过日子”的新鲜想法,有时候她会把安阿姨用旧搁置的勺子碗洗干净拿来真的做饭,她会把葱花在油上炝一,各种调料随便一放,再让晴朗在家的小电炉上煮点挂面,把炝好的调料倒进去调一,我每人一小碗,是真的很香。云飞总是赞不绝说要娶晴晴做媳妇。
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更是孩子的天国。我徜徉在被收割的田野里,对远处的高山大喝一声“嘿”,远处变回一声“嘿”,那个时候不懂这叫回音,在一个充满童真幻想的年纪,总觉得是一位仙人在与己游戏。我躺在高高的玉米杆堆上,赏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别说孩子才是最有诗意的人类,我任何一个成年人对大然的体会都不如一个孩子来的由烂漫。
阳光明媚的天气会把打回来的粮食晒来,摊在院子里,金灿灿的玉米,红彤彤的大枣,肥硕硕的花生好一派果实丰盛大宴。奶奶会弄几个小假人穿着我小时候花花绿绿的衣服来吓走飞来偷食的麻雀。
冬天雪天当然是个普天庆的好日子,我堆雪人,打雪仗。雪后阳光普照时,远处山坡上晶晶亮的和谐无不映衬着欢乐。
平常的日子里我女孩大多是打沙包,跳皮筋的度过。我是运动缺
根经的主,晴晴是特发达那种,水水和阳阳都是中等水平,除了晴晴,没人愿意让我拖后腿。所以我的分组都不需要手心手背,万年默契。
男孩子玩“打宝”、弹球、滑冰一类的游戏。晴晴也喜欢滑冰,有时候会陪她去河边跟男孩一起滑,不过,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一次也没滑过。
有时晴朗和云飞会带镇子里的男孩一起来玩我女生的游戏,手心手背的时候,晴朗要我说每次先手心,再手背,他跟我一样的,这样每次就会跟我一组了。他说:“暖暖,别怕,我会救活你。”
晴晴知道我的秘密,是她才不会介意,她是游戏王者,大家争抢的宝贝,好不容易我这个拖油瓶有人罩着,选谁都会比我轻松的,她不得大显身手节节高,尤其云飞每次都是不管手心手背的规则,死乞白赖的跟晴晴一组,有一次另一个小个子男孩表示不服他这种耍赖行为,争吵起来,还动起手来,后来大家就没再跟云飞争,都说云飞是癞皮狗,计较不得。
晴晴倒也喜欢和云飞一组,因为他特别机灵,而且脾气特别好,对晴晴百依百顺,他的零食都是先晴晴吃,吃剩己吃,他对晴晴总是笑嘻嘻的,任劳任怨,大家开玩笑晴晴是他的小媳妇,他就高兴地咧着嘴笑。晴晴性情温和,她不会跟大家计较这些玩笑,但是有晴朗在的时候,大家是识趣的,不会开这种玩笑。每一个哥哥都有一种天生的大男子汉气概来保护己的妹妹不受“羞辱”。
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去奶奶家旁边的小石坡捡五彩的形状各异的小石头,我把当粉笔用,回家在墙上写着简单的数字,掰着手指做简单的算数,不会的问爷爷,然后深深记住。
那个时候,除了玩乐带来的快乐,就是看到爷爷奶奶笑着夸我聪明懂事。只要爷爷奶奶高兴,我愿意做很多的努力。
云飞的爸爸在A市做生意,妈妈在家带着云飞,他家日子还算富裕,在A市买了房,他隔段时间去趟城里,主要云飞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老现问题,又落叶归根,离不开老家,所以,云飞的妈妈就留来老人孩子一起照顾。
我转学的时候,云飞也是跟父母闹着去A市,是奶奶刚去世,爷爷得了脑栓,在跟阎王爷较劲了,他妈妈要他
在镇子上读完初中,因为,他爷爷是死活不愿意离开故土的,妈妈走不开,爸爸生意忙,他还小,去了A市他没人照顾。云飞拗不过父母,所以就暂时留来。
云飞的零食当然很不赖,好多我跟爸爸妈妈开要的零食都是云飞分享过来觉得好吃的。
水水和阳阳的父母都是镇子上的农民,淳朴,敦厚。家里农田多,在春播秋种的时候,她会去给父母帮忙,所以力气比我大一些。
03关于上学
晴朗和水水到了上学的年纪,我镇子上没有幼园,只有学前班。
安叔叔调回A市升了职,是安阿姨的工作没有合适机会调动,就暂时留来。安阿姨是个特别贤惠的女人,不管是对家人还是病人,都是为别人着想多,所以也特别享受卫生所的工作。
安阿姨觉得镇子上的中心小学也还以,虽然师资力量确实不如A市,是A市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补习班,特长班的压力中,也不一定好。她想让晴晴和晴朗简单快乐些。所以,晴晴和晴朗就留在镇子上。
安叔叔升了职后不比爸爸岗位低,是安叔叔得空就会来,一个月至回家三次。我问安叔叔为什爸爸不回来?安叔叔总是摸摸我的脑袋说:“你爸爸这阵子工作忙,过段时间就回来。”
安叔叔每次回来都带好吃的,好玩的,说是爸爸给我买的。后来,爸爸偶尔回来的时候带了重复的礼物,我问爸爸为什买一样的?爸爸诧异己没有重复买啊。我也大概明白,是安叔叔给我买了礼物,跟爸爸无关。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安叔叔打听爸爸妈妈忙不忙,什时候会回来。安叔叔买的礼物我也全都接受,假装从不知道那是安叔叔的好意。
小孩子大概都是起早的,水水和晴朗大我一岁,他上学的第一天,我早早的就站在巷看着上学的大队伍,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晴朗,万里无云的碧空,太阳公公喜气洋洋的,水水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服,梳着两个□□花辫,哭的鼻涕都吃到嘴里了,被妈妈强行拖着去报到。水水看着不用上学的我,更加撕心裂肺的喊着“我要和暖暖她玩,我不想上学去,不要啊……”
奶奶看着她笑,说:“放学回来再玩嘛,你比暖暖大,暖暖明年也要
上学了,到时候一起啊,赶紧去吧,别迟到。”
我看着奶奶傻笑。我特别不理解水水,我是多盼着上学啊。奶奶家离学校不远,没人找我玩的时候,我就会跑去学校门听上课铃,听学生背诵,看他课间打闹,好不热闹。学校对我而言是个充满新奇和快乐的地方。
晴朗穿着一件精致的白衬衫,安阿姨己做的。安阿姨说白衬衫精神,晴朗已经是要上学的大小伙了,该打扮打扮了。看着眼前这个背着书夏穿的整整齐齐的小男孩,我有点呆住了,那是我第一次认真仔细的看晴朗的模样,晴朗的眼睛是双眼皮,大大的,眼珠黝黑黝黑,扑闪着灵动,嘴是粉红的小嘴,鼻梁适中的高度给人很舒适的感觉。秀气的样子跟平时调皮捣蛋的样子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奶奶也直夸晴朗像个念书的秀才。
晴朗挠挠头:“暖暖,我要上学了,放学回来你来我家,我给你和晴晴讲学校的事情。”
晚饭时分,我早早兴奋地等在安家。
“嘿,暖暖,我放学啦。天老师排了座位,老师说男孩要跟女孩做桌,你猜谁是我的桌?”
“桌是什啊,哥哥?”晴晴问了我也想问的问题。
“桌就是我俩用一张桌子,挨着坐。”
“那谁跟你挨着坐啊?”我问。
“水水,正好我俩一桌。”
好一段时间,我都是早早去安家听晴朗带回来的新鲜故事,晴朗会把他在学校学到的数字,歌都津津有味的教给我和晴晴。周末的时候,我玩起了“老师学生”的游戏,晴朗扮演老师,像模像样的学着他老师的腔调给我讲课。扮演学生的人是我这些还没上学的小毛孩,水水和他班里的几个学也会一起参与。虽然他已经上学,由一个老师教来,是晴朗提问的时候,水水和她带来的伙伴几乎和我一个水平,各种错。
我特别崇拜我的小老师,以至于我“课后”的游戏都是以一种尊重老师的心态听晴朗的话,晴朗的话是不容违抗的圣旨。
小时候的世界就是以纯粹到无条件的服从一个人,没有关于利益的很多复杂心思,我的开心不开心都以坦诚相露。
后来上学后,我只在周末作业写完的
时候重复着那些游戏。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会记得刚上学的时候是一种什状态。我却是记忆犹新的,因为我以为还算聪明,跟着小老师“晴朗”学数字的写法,跟着爷爷学简单算术。但是没人教我拼音,我想不到第一节拼音课就会让我感受到了来老师的无情冷眼和第二节课的“驴踢肥”。当我拼尽全力画那个老师嘴里说的:“先画一个小圆圈,再长个小尾,特别简单是不是?对,学都很棒。夏暖暖,你的错了,尾不要头。”老师这样说的时候还是亲切温和的刘老师,当我一遍遍的把“a”写成“Q”的时候,刘老师的态度已经很不耐烦,还是忍着躁动握着我的手写了几遍“你看,尾伸去就不是‘a’了,回家多练习几遍。”
布置的作业是两页“a”,我生生的一笔一画写了两页“Q”交上去,第二天,大家都是两个和气的对勾和“100”分的模样,只有我是两个黑白无常般的大叉,这就是说我是全班最笨的学生。上课的时候老师把我拎到黑板上,让我写“a”,我死活就是写不对,就是写成了“Q”,那个时候我并不看来我写的是“Q”,我丝毫发现不了二者的差距,心里一肚子委屈,明明都一样,为什我的就不对呢?然后我就站在黑板上莫名其妙的受了两脚。我的尊心被伤害了,我也深刻的彷徨老师这种危险的动物。
我这一代人,背过太多赞美老师的句子,“老师是辛勤的园丁”“老师是人生的指明灯”“蜡炬成灰泪始干”,然而我见过太多无私的园丁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坚信“不打不成材”的祖训,用他的无敌拳头和飞腿甩开来,使尽全身力气向我袭来,我不是没见过园丁打飞的学生,也不是没见过被园丁打印记的学生,他闲余时光不琢磨怎改正教学方法,总是琢磨怎变着花的体罚学生。我见过最有“创意”的体罚是:搓一根麻绳,打一盆凉水,脱了裤子,水把麻绳沾湿打屁股。那些小孩的屁股被打一绺一绺的红印也不敢声张,因为哭会被打到不哭为止。见过最狠毒的是用旧电线缠成一根粗粗的教鞭打在孩子身上。我小时候就特别不明白,为什那些声声喊着为学生好的老师,家孩子犯错误的时候怎就不为他好,使尽花样的打呢?后来明白了,哪里来的为好,不过是兽性的释放
罢了。
那一整节课都在害怕和羞愧中度过。我多庆幸第二个拼音是“O”,我得以免于一难。放学的时候,我的尊心都不允许我和晴晴(我最亲密的朋友)提起我挨揍的事,晴晴也没有说起。水水放学的路上见我,就问:“暖暖,上学好不好?”
“不知道,我的‘a’总写不对。”
“哈哈,比我也笨啊,我都会写呢。会越来越难的,你往后怎办?”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被学称呼:“母夜叉”,就是说那个时候的我对人总是逆来顺受的,委屈也只会偷偷抹眼泪,不会告诉爷爷奶奶,因为怕他担心,怕他愧疚己没文化,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被辅导。
我玩游戏从来都是拖油瓶,所以总是被学冷嘲热讽偶尔夹着暴力欺负。晴朗有时候会替我头,但是毕竟不在一个年级,顾及不到,云飞本就嫌弃我,偶尔也会跟着他嘲笑我在游戏里的滑稽丑态。
晴晴不敢跟他争辩,但是会不离不弃的带着我玩,用己的力量让我在游戏中多玩一会。大家不愿意带我的时候,晴晴就单独陪我玩。
运动神经是天生的,我就只在学习上小心翼翼的努力,战战兢兢中被老师夸赞。成绩是个好东西,第一次期中测验,我就考了班上第一名,从此从未失手。
老师是学生至高无上第一位害怕的,我是老师心中第一关注的,晴朗叫我受了欺负就告诉老师,被打的时候就一定还手打回去。所以后来谁敢欺负我,我就告诉老师,老师一定是站在我的一边的。再后来有老师撑腰,我就开始对那些嘲讽我的人还以更加难听的话,对那些敢打我的人,一定打到他先哭我才会掉眼泪。
我的威力慢慢升上来了,靠我的“告状”和“打架”,没人敢招惹我了。我的外号“母夜叉”就来了。我从不介意这个称呼,像一顶高高在上的王冠似的扣在我头上,我享受那种耀武扬威的姿态。
我的文具都是我的奖品,我把父母买给我的文具都送给水水、阳阳或者其他帮助过的学。我觉得用己“挣”来的东西是一件无比豪在的事情。我的奖品用不完,我还攒了一些存起来。那会最流行双层文具盒,我特别骄傲的是我的文具盒总是上两层装的满满的,一节课换一
支笔,那会学会觉得谁的文具盒更满,谁就更富有,我觉得我就是个“富翁”。我有一根特别好用的土豪金钢笔,是安叔叔或者爸爸送给我的,因为那根笔的笔尖特别细而且写字的时候特别光滑,我一般舍不得用,只有写作业的时候才用,家庭作业就会舍不得用,怕费笔尖。惜这些心爱的东西包括爷爷送给我的几个大洋(据说那会一个至卖500块)和妈妈给我做的一件红色白波点有漂亮蝴蝶结的裙子(我没舍得穿过),在回A市的汽车上和另一个人的包裹拿错了,真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包裹,打开发现我拿到的包裹里装满了豆角南瓜。那个时候没有监控,所以不找回的。
我会己修拉链,修钢笔,修笔芯,修一切我己用到却坏了的东西。我是和安叔叔学的,晴晴、晴朗都不会,因为他的东西没等坏就有人给修好,我全靠己。我从来没有懊恼过,因为我特别喜欢这样的过程,不然安叔叔是会帮忙把我的都修好的。晴晴说我以后靠手艺活,晴朗说我嘴角都是墨水,靠这个手艺,会把己毒死。
周末除了那些老生常谈的游戏,我给过家家加了洋娃娃,当我的孩子,我会抱着我的孩子假装“串门”,还要给孩子钱。我的钱是撕书得来的,撕的最大的面值最大,完全由我己定义己“印钞”。书是低年级时的课本或者家里的爸爸用的旧书。晴晴、晴朗一向爱书,他的书是从来不舍的撕的,当然安叔叔的也一样。而我和云飞就是那种撕书为乐的,我有爸爸的旧书填补,所以总是那个最富有的人,一沓一沓的挥霍。最文艺的时候,还要扮王子公主,公主的头上还会批一块安阿姨漂亮的纱巾,我扮公主,晴晴扮王子,云飞和晴朗是侍卫,有时云飞和晴朗会嫌弃我无聊,玩男生的游戏去,我就把水水和阳阳叫来一起玩,要知道这真的是女生最喜欢的游戏。最文静的时候,是晴朗在读安叔叔的金庸系列,我和晴晴学着安阿姨的样子,给洋娃娃缝衣服,裙子、裤子、喇叭袖、披肩、风衣,我样样齐全。最活力的时候,是我在安家打游戏,晴晴最擅长的是俄罗斯方块,我玩什都一般,晴朗和云飞玩那种两个人打架的游戏,时而发一声尖叫。
小时候的小姑娘都是小心眼,我和晴晴经常会和水水、阳阳吵架,一吵就几天不
说话,后来游戏缺人就又突然说话了,毫无违和。我和晴晴只吵过一次,是因为晴晴讨厌做应用题,所以平常作业都是抄我的,考试的时候数学刚及格,我差两分满分。晴晴当时就哭了。数学老师没有批评她,反而在全班面前说我这样是有心机的做法,我故意在害晴晴,我有苦难言。结果晴晴被老师忽悠,跟我吵起来,我就真的两个多月没说话。
这期间,我班里有五分之的学感染了麻疹,我和晴晴晴朗是先后两三天卧床的。那年整个镇子乃至城里的孩子大部分都被感染。奶奶说我和晴朗是最严重的,只有我两个烧的昏迷了,靠输液的疹子。晴晴还好,的快好得快,身子也算轻快。听到我昏迷,医生都来家里了,晴晴害怕的哭了。因为她还没有痊愈,不见风,打电话来家里,我也接不了。晴晴说,那几天她后悔死跟我吵架,等见面的时候,她抱着我就哭了。
寒暑假基本除了寒假作业和外活动的游戏,就是和晴晴晴朗窝在家看电视。爷爷说看电视就会瞌睡,奶奶说看不到也听不懂,所以家里竟然没有电视,我的童年看电视的光阴都在安家。有时候我太晚还看着电视不回家,爷爷就会来安家接我,通常真的是看五分钟就坐着打呼了。
小时候特别喜欢看的电视剧有《儒林外史》、《小李飞刀》、《还珠格格》,
关于安家的记忆就只剩那些打打闹闹,无忧无虑,偶尔忧伤的日子,大部分时候晴晴跟云飞打闹着,我和晴朗一起写作业或者看动画片。我都喜欢机器猫,我也只喜欢机器猫,那个时候有点播台,我就反反复复看着机器猫。
04关于奶奶
五年级之前,日子是重复着过的,学校、家,学习,玩。我现在都真切的记得当初是多期待着快快长大,快快像大人一样由,是好不容易熬到升一级,我发现己还是个小学生,好像重复不完的小学生活,日子重复着就会被拉的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