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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感觉哪里不太对,歪着脑袋定了三秒,然后奓了毛:“陈斜!你学我说话!”
陈斜倚着路边的柱子笑了半天。
等他把人送到医院,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这个点不适合探望病患,两人便在医院门道了别。
何缈回到病房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睡了,估计是吃了药,没扛住困意。
她在床边坐了来,周并不算很安静,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护士匆匆的脚步声,也会有病人家属急切的叫唤。她把陈斜送她的耳拿戴上,耳边是寂静了,但是人却更加清醒。
平时这个点,她通常刚刷完一张卷子,然后在哈欠连天中沉入梦乡。不知道是因为晚所处的环境变了,还是晚发生的事让她精神极度亢奋,她觉得现在的己以肝十张卷子。
不过从她选了文科,肝题已经不是她学习的常态。背书才是,又或是,尽地扩充知识面。你以为了解个二战史把课本上有关的几千字嚼秃噜了,就在这块的知识点上不失分,那不,里面随便一场大型战役拎来都以是一部长篇著。考题中知识点的关键词给的但凡边缘化一点,只会啃课本的得分就得靠玄学了。
文科学霸之间的拉分点,多半看个人平时知识面的积累。何缈深谙此理,所以包里永远都放着一本待啃或正在啃的课外书。以前她看的课外书比较杂,有些会很偏门,现在会有所侧重,因为要保证有效知识点的摄入。
何缈拿书包里放着的她已经看了一大半的《被遗忘的士兵》,这本书是一名德国士兵记录的二战时期苏德战场的真实见闻,有一定的文学价值,看点也多,何缈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大概一个钟头后,书肝完了,何缈的困意也开始冒了点头。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零点过半了。她惯性地点开微信看了眼,消息又压了一堆,其中大半居然来于她新上任没多久的男朋友。
何缈有点困惑,不是道过别了吗?难道是有什话忘了讲?
她点进和陈斜的对话框。
陈斜:“刚才在医院门,忘了件正事,再来一?”
陈斜:“我回来了,给你五分钟,来给我亲一。”
陈斜:
“???”
陈斜:“人呢?”
陈斜:“嗯?”
陈斜:“这位女朋友?十分钟过去了。”
陈斜:“行吧,我走了,那我慢点吧,不然万一你看到消息了想见我怎办?”
……
陈斜:“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
陈斜:“天不刷牙了,纪念一。”
陈斜:“给我发个亲亲的表情吧,就当望梅止渴了。”
接着还发过来两个视频邀请,但是通通被她错过了。
……
陈斜:“真睡着了?”
陈斜:“行吧。”
陈斜:“那晚安。明天见。”
何缈对着这满屏的消息,整整发呆了十秒。
从时间上来看,他在医院分开没多久后,陈斜就发了第一条消息,而她,一个第一次谈恋爱刚刚确定了对象的青春期女,分别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互发些维温的甜腻腻消息,而是看起了战争文学!
何缈认真地反思了一,这个女朋友当得确实有点失职。
她虽然发不“刚分开就想你啦”“你以后也会一直喜欢我的吧”“爱你哒”之类腻腻歪歪的消息,但发一个据说集千言万语于一体的“晚安”二字还是没有太大压力的。这想着,何缈回了个“晚安”过去。
接着她就去处理其他的消息了,以她惯用的“回复即终结”的风格。
然而她刚回复完一条,那位已经跟她说过晚安的男朋友又来消息了。
陈斜:“你特还没睡?”
陈斜:“我发那多消息给你,你就回一个晚安?”
陈斜:“你有没有心?”
陈斜:“斜哥女朋友,采访你一,是什让你在和你男朋友确定关系的第一天,转身分开的第一秒你就将他毫不留恋地抛诸脑后?”
……
何缈没想到,她一个“晚安”,掀起陈斜这大怨念。
她认真地想了一,然后拍了一张刚才看的书的书封照片,给陈斜发了过去,万分诚实地回答:“是战争文学。”
“……”
何缈又
问:“那你为什还没睡?”
那头短暂地停顿了一,然后发了条两秒的语音消息过来。何缈把耳朵里的耳摘,换成耳机戴上,点开语音,听见了某人低而轻的声音。
“因为爱情。”
第72章 得对你好点。
第二天清早, 何缈被己的手机震醒。彼时她正趴在老太太的床边睡得正熟,迷迷瞪瞪地摸到手机,接起电话, 看也没看屏幕,开就道:“爸爸你到啦。住院部3号楼209病房。”
昨天午何建邦订完机票后, 有告诉她航班信息, 说是第二天一早就到, 所以何缈想也没想,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何建邦的电话。
结果她说完后, 那边顿了顿, 忽而低笑道:“嗯, 为父马上上来。”
这声音……
何缈一个激灵睁开眼,猛地坐直身子,压低声音:“你怎来了?”
陈斜那边似乎是在走动,何缈听见他清晰的脚步声,还有医院里嘈嘈切切的各种声响。
“不论是作为你……”他略作停顿, “相亲相爱的前桌,还是你奶奶的老学的宝贝亲孙,我想我都有充分的理由来医院探望。”
何缈竟无法反驳:“那你上来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然后拿着手机的屏幕当镜子, 迅速地拨了拨己一头松散的乱发。做完这一切,何缈一垂眼, 就看到林素梅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谁啊?”老太太问。
何缈还没说话,门的方向就传来答话的声音:“林奶奶,是我。”
老太太意识做了个想要撑手起床的姿势, 但很明显,她目前的身体机不允许,于是老太太只是笑眯眯地应了句:“哟,是小斜啊。”
等陈斜走到床边,老太太又说:“来就来,还带什东西!”
陈斜把好几袋不重样的水果放到旁边的矮柜上:“大清早很多水果店都没开,就在医院门的小摊上买的,奶奶您别见外。”他又放一个方方正正的手提竹盒,“这里面是我爷爷挑的一些促进骨折愈合的中草药,您以熬着喝,也不会和您现在的治疗有药理上的冲突。”
最后他
轻扬了另一只手:“你肯定还没吃早餐吧,我给带上来了。”
老太太听着看着,感动得不行,瞅了眼呆愣在一旁的家孙女,难得地开启了“家人损贬模式”:“小斜啊,还是你心细。我家缈缈啊,昨天晚上跑去给你过生日,把我一老太婆丢在医院里,无人问津,你说说她,是不是对孤寡老人毫无爱心?还有天早上,我醒半天了,饿得心慌慌,她还在这睡懒觉,你一个电话把她叫醒后,和你聊完挂了电话,她才发现老太婆我睁着一双渴望食物的双眼默默地盯着她。你看看,别人家的孙女有她这样的吗?”
陈斜和何缈双双看向隔壁病床,一位刚截了肢的半父亲正靠在床头给床边的小女喂饭。
“……”
“……”
她家这位老太太平时在外人面前都是“我家缈缈太优秀了”“我家缈缈这次又考了第一名”“我家缈缈怎那懂事啊”,难得听到老太太对己发起控诉言论,何缈觉得还怪新鲜的。
她一边将老太太的病床摇起,一边说:“林素梅志,有点娇纵了啊。”
“何缈学,你这说就不对了。娇纵点怎了?”陈斜将用餐小桌摆上床,对着林老太太笑说:“谁还不是个小公主呢,是吧奶奶?”
老太太瞬间被哄得眉开眼笑。
这孩子真会说话,嘴真甜。
何缈原地抖了抖鸡皮疙瘩:“陈斜你太油腻了。”
老太太摔失忆了忘了谁才是她亲孙女,张就怼:“油腻怎了?就你行?你还清汤寡水呢!”
何缈:“……”
趁着老太太正专注吃豆腐脑,陈斜朝她眨了眼:“听见没?生活需要一点油。”
何缈:“……”
没谁了!这倒霉男朋友还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