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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书怡是数有过官学经历的女子,但是,她在大宋是无法有所作为的,何况经过山庄这次变故,她对宋室朝廷已然失望,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既摆脱眼的麻烦,又以学有所用,她然会接受。
这次谈话,大家都十分高兴。公主临走告别时,邵雍说:“阁此去,多有变数,不如带霜姑娘在身边,还好一些!”
“主人!”霜对千玉说了一声。
千玉道:“先生会用毒?”
“这,”邵雍有些纳闷,说:“所学尚浅!”
千玉说:“典方余派来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用毒的高手,若无霜随行,你恐怕会吃亏!”
听她这样一说,大家惊讶之余,也就没有再推让。
于是,千玉再次书怡、邵雍等人别过,执缰上马,与两名随从在夜色中骑驰而去。
玄平关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这一晚上,我睡得特别沉,被叶辰叫醒的时候,天还不怎亮,眼前朦朦胧胧的还有些发晕。也不知是酒的后劲大,还是睡糊涂了,我爬起来钻帐篷,不觉的在外面空地上绕了几圈。
绕回到帐篷处,叶辰纳闷地问我:“你干什呢,找地方撒尿啊?”
“哦……也是,多亏你提醒我!”我被他这一说,清醒了一些,己笑了笑,又去找地方方便去了。
叶辰笑着摇了摇头,以为是我喝多了还没醒酒。
其实,我己知道,刚才是做了一场梦,梦到和唐颖分开了,心里,很难过,突然被叶辰叫醒,己想去看看唐颖还在不在……是又不直接进到唐颖的帐篷里,所以才迷迷糊糊地转了两圈,越转越清醒,当叶辰问我的时候,我怎好意思说明白呢……!
清晨收拾好行曩,简单吃了些干粮,我和那支商队便一踏上了前往西夏的行程。
因为人多,路上并不枯燥,商队那帮人还时不时拿我开个玩笑:
“嘿,你,谁和谁是一对啊?”
“这去西夏是要成家啊,还是立业啊?”
“不成家?也不立业?那是去干嘛?”
“游山玩水呗!是不是啊,队长!”
“游山玩
水?你得往南走,向西没这舒坦!”
“诶,咱还是怀念那边的手抓羊肉,还有驼峰肉啊,哈哈!”
大家虽然各有各的秘密,毕竟现在是路人,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
路上歇息的时候,唐颖过来神神秘秘地告诉我,柔千玉竟然是西夏的公主。我听了是很惊讶,却也很纳闷,在山庄时,柔千玉因为连弩的事曾经找过我,她亲对我说,她是什纳迦族族长的女,当时霜也在场,现在咋就成了公主了,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我要知道她是西夏公主,这连弩我恐怕得考虑考虑!难道说,她就是怕我知道后不肯给她,才编了谎话?
我抱着不解的心情,单独找到霜,问说:“霜姑娘,贵主人的身份是……”
我还没说,霜说:“其实,纳迦族族长的女,是我!”
“啊?”我惊讶地张着嘴。
霜说:“当初主人还在山庄,为安全起见,不说明身份,阿陈兄请多理解!”
“哦!”我心想也是。
她说:“主人对我有救族之恩,对我的遭遇也很了解,所以替我说了那些话,也并非要欺瞒陈兄!若是主人不尽人情,大不必那麻烦,直接让你交连弩,岂不省事?但我并非强盗,我是要为族人、为百姓谋利!现在既然你知道了,还愿意帮我吗?”
我叹了气,说:“我一介草民,没什选择,但愿那东西用于正途!”
霜说:“陈兄弟是担心我用来对付宋人?”
我看了看她,没说什。
她说:“以我对主人的了解,她既然接受你,当不会让你为难!何况,眼形势也确如邵先生所说,北面契丹才是真正虎狼之辈,这一点主人还是清楚的!”
我听她言辞恳切,也就没有再说什,毕竟我是真的没得选,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的队伍离开汴梁地界,往西夏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路上昼行夜宿,倒也无甚要事。
且说柔千玉,也就是琪华公主这边,因收到西夏国内密报,不得不尽快回国。与槿月、蒙追两名侍卫轻骑快马赶至乌松镇,与镇上驻留的十名便装侍卫汇合后,稍作歇息,又继续赶路。直到了大宋
边境,这才放慢行程,来到了西夏边城玄平关脚。
守关将领于卿海听门吏报说公主回国,马上整装关,开关迎接。
因连日赶路十分疲劳,琪华谢绝了于卿海的夜宴邀请,与随行侍从来到城内馆驿,简单用了些晚膳,准备歇息一夜,次日起程再往兴州。
房间里,琪华坐在榻上,正欲调息入定,听得有敲门声传来,只好散了心神,让侍女槿月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一名馆驿安排的婢女,挎着一个竹篮,对槿月道:“奴婢更换灯烛!”
槿月看了看房中的灯火,确实有快燃尽,便让对方进屋,逐一调换。
在换到琪华塌旁的一处桌灯时,婢女不小心碰了一桌边的圆凳,凳子晃了几没有倒,婢女赶紧俯身按住,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槿月,又向琪华行礼说:“奴婢告退!”
琪华感觉这个婢女似乎有些紧张,但因疲倦,也就没说什,点头让她离开了。
槿月关上房门,坐到桌边,为公主值守。
琪华则再次入定,凝气调息,静修心神。
通常来说,修为到一定层次的人,不会因为静坐而慢慢睡去,心神在入定状态或歇或动,都够得到控制和调整,与气息配合,既固本培元,又习练法门。
是这次,琪华入定不久,渐觉心神涣散,昏昏欲睡,强行运功调息,有些作用,却很快失效。这些情况让琪华察觉异样,她用力掐了中指,将己弄醒,却发现槿月已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几欲睡去。
琪华赶紧起身叫她,刚站起来,只觉头晕脚软,明显是已中毒。
还好槿月听到动静,勉强醒了过来,见公主情况不对,想要起身,己却浑身无力,几乎倒在桌。
琪华忍着眩晕,赶忙扶起她,说:“灯中有毒,我快走!”
“公主,”槿月一手扶着琪华,一手从怀中取一个小瓶,说:“这是霜给我的清神丹,也许有用!”
琪华接过瓶子,倒在手中两粒药丸,给槿月吃了一粒,另一粒她又放回了瓶里,说:“我还好,咱快去!”
于是两人搀扶着,打开了房门。
门守卫的蒙追也已经有些头晕,不过症状
尚轻,见房门打开,听琪华一说,他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换灯的几名仆人,是把整个馆驿的灯烛都换成了毒烟烛!
幸好琪华察觉得早,把剩的一粒清神丹交给蒙追,让他赶紧去叫醒其他侍从,实在叫不醒的,给他吃那颗丹药!
琪华和槿月从二楼走廊窗旁,看到外面有官兵已经在集结,不过只在正门外人数较多,还没有将馆驿完全包围。
见其他侍卫相互搀扶着聚集到一楼大厅,琪华楼说:“咱从后门冲去,如果走散,到夏州找赫连将军!诸位,若脱险,绝不相忘!走!”
说罢,众人打开后门,了馆驿。
来到外面,刚好碰上包抄过来的士兵,双方不由分说,一阵乱战。
起初琪华这边的侍卫因为吸了些毒烟,有些吃亏,到了外面,大家渐渐恢复了体力,边战边逃。
由于官兵没有及时形成包围,零星的士兵根本无法阻挡这群侍卫,大家一路奔杀,一直跑到快到西城门,这才发现,城门处已经安排了重兵,想要城,恐无。
琪华十余人在城门官兵前止住了脚步,官兵中,于卿海骑马踏步上前道:“阁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手人赔上性命!”
“于卿海!”琪华愤然指道:“你己谋反,不要带着全城官兵为你陪葬!”
众兵卒一听,似乎有些动摇,于卿海见状,赶紧拿一卷物件说:“圣谕在此,不听号令者,视谋逆!给我上!”
不待琪华惊诧,有带头的士兵先冲了来,其他人也只好一拥而上,眼看那十余人要被团团围住,这时候,兵群外一阵躁乱,不知什人单枪匹马,马蹄几乎是踏着兵卒的身体,猛兽一般冲了过来,直接将围堵的官兵冲开一条肉路!
“公主上马!”来人骑在马上,伸手一把将琪华拉了上去,顺着马匹冲撞的方向挥动长qiang,洪钟一般大喝一声!整个马前围堵的兵卒似如碎物,一片爆散!
这一子,围兵瞬间被开一条缺,那人不敢恋战,撞开散兵夺路而去。
“槿月!”琪华骑在马后,向后喊了一声,但很快便与众人拉开了距离,无奈只好咬牙向城内逃去。
“公主!”骑马者回头道:“两门都
有重兵,我恐怕很难去!”
琪华认得那人,是常在暗处执行护卫的剑师,琪华说:“我目标太大,这样去不是办法!”
剑师说:“不如公主先躲起来,待城门开放,再伺机城!”
于是,两人尽力甩开追兵,来到一处小巷。剑师说:“公主在此躲避,我去引开追兵!”
“你己小心!”琪华了马,不等再说什,已有追兵发现了剑师。
“在这里!”追兵呼喊着伴。
“啊哈哈哈!”剑师调转马头,执枪向来兵杀奔过去!
琪华看着剑师离开的背影,不是滋味,但也不敢停留,只身朝小巷深处奔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