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抹杀存在
学院 地下囚牢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一员。除此之外，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被关押在地下囚牢的皇晨，正担忧从墙上的口子里，喷出的高浓度氢酸钾粉末。牢里十分狭窄，两只手想要打直都做不到。屏佐吸的时间已经超过两分钟，她的脸已经呈现煞白。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会因窒息而死。
“我投降！”屏佐吸的时间到了，当鼻子大吸气时，大量的氢酸钾吸入鼻腔。
“咳咳！啊啊咳咳！”好痛苦！”皇晨开始用指甲乱抓脖子上的皮肤。触目惊心的血痕在脖子上产生。皮肤表层挖开后，就是里面的新肉。
“我可不能让你死了！毕竟，学生总书记说’现在不能杀她‘这样的呢！哈哈哈哈！”
牢门外一个较高的女人，放声大笑。她的肩上则是画有一片十二角的黑色花朵。右臂的肩章上，写着“第十二学生会会计”。
“这是解毒剂，里面含有狗的尿液和蛆的尸体。要是你想活下来，那就把它们全都吞下去！我想，你是没有那样的胆子吧！哈哈哈哈！”说完，女人把一瓶黄色夹带着黑点的药剂，扔进牢里的地板上。
“可恶至极！”看着那副丑陋的嘴脸，心里就是一股恶心涌上咽喉。但是看着地上的药瓶子，她却没有任何犹豫。打开密封的胶条，开始流泪的喝着那瓶，带着屈辱和低贱韵味的液体。
“咳咳！呕……嗯咚……咳咳！呕……”喝下第一口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比起尿液的气味更加难闻。喝下一滴，牙齿上下摩擦做响。滑入喉咙的液体，因为身体的本能排斥，一下子就冲到口腔。她喝下一口液体，含着嘴里的唾液一起，吞下去了。喉咙就像是在融化般，迫使她不得不用手抠里面的新肉。
颈动脉被手指甲划开一个小口子。大量的血随着管子的破损处，哗哗流出。血液一部分流进胃里，大脑短时间缺氧。里面的胃液正如洪水泛滥，一口气冲上喉管，全部吐出来。液体在地上散开来，黄色的胃液加上药剂的原本成分，让她的眼球同样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噗！噗！”从嘴里吐出一大摊胃液，还有大量深红色的血。第一次吐，是把药剂吐出来，后面的两次，几乎要把心脏吐出来一样。她感到左胸的位置，有什么在里面移动。两眼昏花，连手上拿着的药剂瓶也看不清楚。完全不知道头脑里还剩下什么。身体只是在随着本能在动而已。摆摆手臂，动动腿，眨眨眼睛……
“啊！啊啊！”脖子喷出一大摊血洒在地上。手上拿着的药剂从手指滑落，落在地上全部流出来。所有的液体混合在一起。酒红色的长发上，落下大片的淡绿色氢酸钾粉末。站立不稳，身子直接向后倒去。
背部砸在坚硬的地板上，散开来的液体粘在背上。黄色的、黑色的、恶心又粘糊糊。两眼无神的看着，没有太阳的铁窗。冰凉冰凉的，犹如死神来临之际。那样的……
“哈哈！没有尊严的小鬼！我可不能让你死了！”女人弹了一个响指。从墙壁上的口子里，不再喷出氢酸钾粉末。她的手上，多了一把短杖。单手拿住，向前挥动几下，皇晨的伤正在慢慢愈合。流出的大量血液，开始重新回到颈动脉里。脖子上的抓痕，渐渐淡出后消失。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咳咳咳！”说话断断续续，不时的从口里喷出一丝血线。两只被血丝覆盖的眼球，正几欲滴血。如一只被束缚住的狂暴野兽，用那双只要对视过，就会令人窒息的黑瞳，充满仇恨的看着女人。
“因为解毒剂被你破坏了，所以我只能拿出第二瓶。前提是，你必须要把地上的，全部舔干净！哈哈哈！”女人的手中，又多了一瓶旋转的黑色气体。
“这是可以解毒的纯沼气。只要你把地上的液体舔干净，我就给你。”她的手背上，多了一个黑色时钟。秒针以每秒10格的速度移动一次，分针则以每秒1格的速度移动一次。时间从12点开始移动。
“我规定一个时间。只要你能够在分针转过12圈内，把地上的吃干净，那么这瓶解毒剂就是你的了。那么，Game Start！”在女人的声音结束后，皇晨立刻就张开大嘴，吃掉地上的恶心液体。
“看看你，失去尊严的狼狈样子。真是令人爽快！”女人收回短杖，盘腿坐在地上，愉悦的看着里面上演的一切。
“咕噜咕噜！嘎啊……”趴在地上，用嘴贴着地面。伸出舌头，舔食那些恶心的一切。蛆的尸体还完好的保留着，没有因为瓶子封口胶的破损而被破坏。闻到臭味的苍蝇们，全都聚集在液体上，贪婪的吮吸着。对于它们来说，是美味佳肴的食物。
“咔！嗯咚！咳……啊！”时间是不等人的，而机会，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液体散发着动物的体臭，还有恶心又肮脏的蛆，以及迅速滋生在液体上的细菌。全部被舌头带进体内。不管那是什么，无论是毒药还是狗尿，只要能够活下来。什么无法做到的事情，在生存的意义上，都是微不足道的。
“哈！哈！哈……”像一只饿慌了的小狗，用舌头和嘴唇舔着地上的一切。
“咳！咳！啊嗯咚……”舌头卷曲，把苍蝇们夹死。一齐送入口中。也许是卡在了喉管里，用手紧抓喉咙，使原本发出的重咳嗽，压低声音成了轻咳。
“真是漂亮！竟然有这样的忍耐力！啊！我开始喜欢上你了！”女人摆弄身姿，用双腿摩擦中间。不知道做了什么，脸上泛起一阵红潮。她注意手背上的黑色时钟，时钟已经消失了一半。看向地上的液体，一大摊的恶心而又极具污染性的液体，已经快要消失殆尽。
“看来她已经可以完成了。”女人这么想着，只见地上最后一滴液体，已经吞进她的唇里。看起来像是婴儿的美丽面孔，此刻沾上了过多的血迹。已经无法辨别出她的容貌。只有一小把筷子粗的细嫩的小手上，拿着的是苍蝇们的尸体。她毫不犹豫的用手放进口中。她看见里面的牙齿，都成了恶心的黄色，在牙缝里流转。
“接着！”女人把手上装有黑色气体的瓶子扔进去。看起来，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皇晨。一个原地跳跃，用牙齿叼住瓶子，在空中一口咬破外层。黑色气体全部进入口鼻，丝毫没有泄露出去。
“太棒了！实在是太棒了！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保证每天都会这么对你的！”女人的眼神里带着狂热，那双浅褐色的瞳孔里，只有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噗噗噗！为什么……明明喝了解毒剂……”皇晨的酒红色长发，已经失去它原有的色彩。身体微动，头发绕过脸颊，脸上的血液粘在发丝之后。和黄色混杂着。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喝过黑色气体后，却从嘴巴吐了一大摊黄色的恶心液体。身体已经快要衰竭，内心快要碎裂，如一块完整的红宝石，被那个女人折磨得，快要化为碎片。
“刚才的纯沼气，是为了把你体内的液体排挤出来。沼气当然也是有毒的，比起那份恶心的液体，更加恐怖。哈啊哈啊！”
“你这家伙……”她没办法发火，因为她是打不过，拿着短杖的女人的。仅此一点，就是绝对的威胁。
“既然你都把全部做到了，我就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东西。”女人伸出左手臂，上面多了一个黑色时钟。皇晨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动作。黑色时钟开始旋转，时针、分针和秒针，三者都在有规律的移动着。
“这就是黑色时钟，所有魔法的加护、提升威力的战斗技、能够飞行或者潜水的特殊能力；都属于非攻击或非战斗系一类。即是支援系。旋转越快，效果越强，反之则越差。
最强的黑色时钟，是刻在额头上。旋转的每一步，消耗的可能是体力、生命、寿命。越强，所需要的代价就越高；反之则越低。明白了吗？”她看到了少女点点头后，嘴脸又微微向两边撇开。
“既然你知道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同样的，你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在我面前，舍弃你的尊严！要像一只小狗一样摇尾巴！”女人不知用了什么魔法，身体直接穿过牢门内的铁闸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现在，我命令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口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女人穿的是一条火红色的长裙。而现在，她解下束佰后的蝴蝶结，弯下腰，把裙子吞下扔在地上。没有胖次，那里的沙滩地带，几乎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就算是在，没有阳光射进的黑暗牢里。
她开始摩擦双腿，脸上的红潮久久未消。反而变得越加的明显。从两边的脸颊开始，红色朝四周蔓延开来。不多时，变得满脸通红。
“如果你要反抗，那我就会立刻杀了你。明白了吗？”女人看向少女，少女双膝跪地，接连起身好几次，没过几秒又会摔倒在地。
“看来，你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那就让我自己来好了。”光着下半身，径直朝少女走去。用脚踢了下少女，她抬起头，那双已经滴出血的双瞳，正怒目圆睁。摩擦牙齿发出的咯吱声，表现她的仇恨有多么的强烈。手上已经握紧的拳头，不知何时就会挥出。
“嘴巴给我张大点！”用手抓住少女酒红色的长发，全然不顾上面的一切。用短杖撬开紧闭的嘴唇，牙齿无法防御那样的进攻，一下子就被攻陷领地。女人移动双腿，使那里的软滑沙滩地带，靠近少女的嘴唇。
“哗））啦啦！”从那里流出一股刺鼻的浅黄色液体。先是一滴一滴，接着就是一簇瀑布；再接着，就是一汪海水。
“唔！唔！唔！”少女用颚骨的力量，想要把牙齿闭合。
“给我张开！”短杖的前端狠狠打中她的鼻子。从鼻腔里，喷出一股红色水流。
“唔唔唔！咕噜咕噜……”少女睁大惊恐的双眼，她没有继续反抗。只是张大嘴巴，用力的吞下，那带着臭味的浅黄色液体。女人脸上的红色地带开始消退，而下面水的喷发量，也开始减少。
“呼……”女人的红潮消失，下面也不再喷出水。她满足的退后几步，用手摸摸下体。
“现在，你的毒已经解除了。那么，当我想到新主意时，我还会来这里的。再见！”连裙子都没穿，直接拿着短杖，从铁闸门穿过，再走出牢门。再想转弯时……
“嘣噶！”她的身体被穿过一个大洞后，继而产生了大范围的爆炸。
“啊！啊！”女人开始尖叫，而囚牢里的围墙，被一个重型武器接连破坏了。围墙倒塌，身后照进一缕阳光。地上的苍蝇们全都成了尸体，大量的灰尘遮蔽视线，周围什么都看不见。
“这……这是什么意思……”女人挥动短杖，将周围的灰尘拨开，她看到前方有光亮。然而，在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她绝望了。
“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可不是那种人，我只能给你一个结局。”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连呼吸都听不见。从浓浓的灰尘之中，一个矮小而又极具熟悉的人，出现在女人的视野中。她这时才明白，她的身体，被一跟很粗的炮管，抵在墙壁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还带着挑衅语气的女人，此刻完全成了一个胆小鬼。身体发抖，双目东张西望。还不时的，用手背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以及眼角下不断流出的大框眼泪。
“我只是一个军人而已。对于那些，我已经习惯了……”
“嘣噶！”大炮开炮了。女人的尸体已经变得只剩下，一个头颅落在地上。刚才赶走的灰尘，此刻已不再那么碍眼。因为周围的墙壁，已经全部被破坏了。温暖的阳光射进牢里，让她快要衰竭的身体，获得一丝生机。
“为什么？”女人的头颅下，一具新的身体迅速长出。
“你用了多少？而我却不能还你多少。”少女即是皇晨。此刻她正坐在大炮的驾驶座上，操纵炮管，瞄准女人。
“我求你！我求你……”女人的声音没说完，大炮又开了一炮。
“轰！”囚牢已经完全被破坏。灰尘完全成了沙尘暴。卷入的沙石，变成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吞噬一切。
“你到底想要……”仍然如此。大炮又一次开炮。周围全部的囚牢都被破坏，围墙也尽数摧毁。
“3 Point ！”随着一阵炮声响起，女人又被消灭掉。皇晨冷静的看着，又一次重新复原的女人。
“求你！我求求你……”她根本就不想去注意，那个给她带来无尽侮辱的女人。一开始是自己主宰全部时，做什么都是迎合自己的心思；被打败了，就低声下气的求饶，她厌恶这样的人。
“看来方位有些偏了……”她操纵方向杆，令大炮后退。
“为……为什么会是Tank……”女人已经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她思考时，坦克的履带快速移动，把女人压成了肉酱。
“5 Point。”这是她杀了女人第五次了。女人同样活过来了。
“嘣！”坦克的炮管开炮。在学院的草坪上，留下一个大坑。响声直插云霄。过往的学生们，看到了坦克。却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而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这样就足够了……”
“6 Point……”第六次的再存在消失了。
“别！我只剩下一次了，请放过我吧！”话语里带着抽泣。不过那完全无法让皇晨放弃。
“TRS穿甲弹准备完毕！”
“入射角保持一次修正！向入射角移动48°！”炮管开始移动位置，使其能够更加精确打击到女人。
“TRS穿甲弹开始装填！”打开坦克上坐盖，里面一枚熊熊燃烧巨型炮弹，开始放入炮口。接着，按下发射按钮。
“穿甲弹已装填至792毫米烈焰Asian中！倒数计时开始！”
“10、9、8、7……2、1、0！FIRE！”系统提示音下，一发炮弹，穿过女人的胸膛，向前飞过，打在一个教室内。
“嘣噶！”炮弹爆炸，产生了大量的尘埃层。天空布满硝烟，就算是阳光，被大量的空气颗粒物吸收后，也不允许照在大地上。周围的草地，全部都在燃烧。被破坏的魔法屏障，化成了空气后消逝。
“……”所有存在都被杀光的女人，此刻已经化作金色的蝴蝶群。飞向天际。
“也许，你也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每个学生都有一个可以装四个道具的移动用存储箱。而学生会，是没有的。”虽然杀死了女人，但是遭受过的屈辱。已经无法改写。
“BED END……这就是我能还给你的唯一……”皇晨从驾驶座跳下，看着已经升入高空的金色蝴蝶群。
“在你狂妄自大的同时，心里的那份间隙，也随之扩大……”全黑色的双瞳映入一切。刚才的仇恨，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只要能够活下来，那就足够了。原本，世界就不需要公平天秤。”这么想的时候，嘴里又吐了一口血。
“虚伪的和平，构筑残灭的世界……吗？”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那些恶心的物质，依然还在。
“没有什么生物，比人更恶心……”皇晨坐在草地上，她的旁边，就是一块正在燃烧的草地。
坦克的侧身，贴着：死亡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