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远去的心友
“嘣ｄ！”听到一阵巨大的响声，流光影用肉眼搜索四周的变化。
“刚才的，是炮声吧！”他第一想到的只能是这个。不然就是谁发射的导弹，要不就是召唤兽。但是后者明显不可能。因为上方的阳朔，被尘埃层遮住了全部。就连阳光都无法穿透。
“嘎啊嘎啊！”大型蠕虫的叫声实在是渗人，迫使他的思考中断。
“如果说，这一切都跟苯肽有关的话，那学生会总书记，就是第一应该被怀疑的对象。想要从那里得到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吧！”他在脑海里梳理得到的消息。跟学生会总书记肯定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又不能主动去问。仅凭现在的来看，无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家伙可真恶心！”莫里斯厌恶的退后一步，拿出水晶剑，以防突然发生的意外产生。话虽如此，我只看到他的两肩在颤抖而已。被粘糊糊的白色液体覆盖表面。前端的胸器发达，每对足都很强壮。数了一下，总共有13对足。而它只是用了一对足站立地面。
这样的虫类，只能推测出它拥有智慧。没有五官，从像是嘴巴的部位，伸出一根比较纤细的管子。管子开始向前延长。然后……
一个婴儿的头颅从里面钻出来。附带两排媲美大白鲨的锯齿。婴儿的头颅全是血，长在头顶上的一张带血的脸，正对着所有人阴笑。我们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
“竟敢打扰我的睡眠！你们的胆子不小啊！”婴儿的头颅从蠕虫头部钻出，一下子向前滑行。在脑干的地方，有一条竹子粗的肉线，从婴儿的脑部延伸至蠕虫伸出的管子前。婴儿就这么悬掉在蠕虫的胸口处。红色的水流，给他们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呕！”我已经忍不住了。吐了一口黄色液体在草地上。
“你是人工智能吧！”
“人工智能？为什么这样说？”头颅在蠕虫的前面晃荡。左右摇摆相同的幅度，不会太高也不会太矮。脸上的血，落在被烧焦的草地里。
“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拥有智慧的昆虫并不多。虽然目前，人口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几百亿。但是昆虫的数量一定在这之上。在昆虫内，一般都是无智慧，或智慧较低的物种。那是因为，它们的脑细胞远远不及人类的数量。”流光影这么说的时候，他用眼角瞥到蠕虫身体上的一点，一张红色的卡片，卡在它头上的一对触角上。
“那么，石头上的划痕，到底代表什么？而且，蠕虫上的那张红卡……”正在头脑里模拟场景，但很快就被婴儿的话打乱。
“猜的真不错！没错，我就是人工智慧下的产物。兴许你们也看了那本日记吧！”婴儿的咧嘴微笑，脸上的血顺着张开的两唇，流进嘴里。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恐怖。
流光影拿出刚才墙壁被推翻前，匆忙带出的泛黄的纸张。
“首先，日记上有一部分被撕掉了。你做的相当好，就如那个仿真橡胶膜一样。上面的血是假的，但是里面的断手却是真的。如果不是成为了吸血鬼，看到了里面的红色部分还在流动。也许我就会跟一般人一样了。”
“哦！我想看看，你发现了什么？”婴儿瞳孔的颜色变得深红。说不定，它想要行动了。
“在泛黄的纸张上，那些文字，不知道用的什么笔，可以保持那么长的时间。自动笔和钢笔，都会因为时间的关系，文字开始褪色。用自动笔写下的东西，更是会直接消失。但是上面，我并没有看到那样的变化。不如说，最后那一排的炭黑墨水，都没有发生褪色。”
每说到一定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去看蠕虫触角上的那张红卡。红卡上是有温度的，作为吸血鬼自身的本能，时刻提醒着自己。
“请继续！”看婴儿的脸上仍旧是一股笑意。不过笑意的背后，折射的就是无尽的谋计。
“从2401年11月30日-2402年04月18日之间，这里的日记没有记录。还有一点，就算是过了半年，无论什么样的纸，都不可能泛黄的。能想到的只有两点。其一就是，记录日志上的日志虽然是真的，但是时间在记录上时间之前，也许就已经写好了；其二就是，记录日志是其他人发生的事，由另一个人代笔记录。”
他停顿一刻，用余光瞥向红卡。那对触角开始不停的摇摆，他知道了，这里并不像黑色的书里，写的那样就完事了。
“那，上面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呢？”婴儿的眼里，升起了一股怒意。从额头上出现的几道深纹，就可以明了。
“对于上面人物的真实性，目前我还无法得出结果。看过日记，上面的文字是一口气写下的。并没有涂改过的痕迹。在最后，上面写了，因为木场的头被门夹碎时，沾到了白色烟气。如此看来，那个白色烟气里，含有可以腐蚀活性成分的物质。日记写到4月28日那里，就已经写了木卫的变化。以前十分健壮的身体，现在只剩下皮包骨。如此说来，在前面学生会总书记递给两人的袋子里，并不是什么苯肽。更有可能是一种介于毒品之间，但麻醉作用又低于毒品的药物。”
……婴儿没有说话，但是还没有长出门牙的嘴，紧闭着。
“从2401年11月24日-2402年4月28日，5个月的时间里。木卫因为吃了太多的假性苯肽，导致身体开始衰化。从这里就能知道，木卫服用假性苯肽的次数非常频繁。还有一件事，就是日志记录者从隔离空间出来时，外面的一切回复了原样。那样的事，只有有心人刻意做作。就算是濒死之际，大脑的思考能力还是正常的。不可能从隔离空间出来后，变成了一个傻子。要不然，后面的为什么还要继续写下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婴儿抽动脸颊，脸上的血液流动速度，开始加快。
“我只是想，这么多人吃了假性苯肽，也许变得和你一样。但是学院里，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掀起波澜。也就是说，假性苯肽的效用，很差。在最开始的日志结尾句，上面写也有很多的警卫领到了一大包的苯肽。即是说，他们已经变得跟木卫一样。我估计，他们大都被杀掉了。而你，仅是一个在学院里躲藏的老鼠罢了。死亡的结果，正等着你……”
“唔！唔……”婴儿没有再出声，流光影也没有再度说下去。彼此的对话，两人已经明白，而且也得到了一个微妙的结果。
“无论怎样，都不能逃避的命运吗……”婴儿低下头，看着地上已经有了一滩血的草地。
“应该是，你早就已经进入那份命运的漩涡了。从记录日志一开始。”不知什么时候。其他人开始搜索倒塌的传达室中，剩下的有用物品。唯有自己，正和婴儿一对一的交流着。虽然这有些悲怆。雪色的短发上，残留着投掷西瓜时，溅到的绿色液体。
“那张红卡，就是打开隔离空间的钥匙吧！”
“给你了！”移动身体，用足把红卡扔过去。流光影伸出两指，迅速夹住。上面留有温水一样的温度刺激皮肤。天空的尘埃云开始往两边拨开，阳光刺入云层，照向大地。皮肤的表面，开始因太阳的照射而绽开。里面停止的血，开始缓缓流淌。
“没想到，还有人能够理解我……”就像是死前的愿望被实现一般。婴儿的笑容，代表天真无暇。被鲜血遮住的双眼下，不知道，还剩下什么。
“……”蠕虫的身体开始化为金色的蝴蝶群。那是只有存在次数全部耗尽的时候，才能看见的光景。而这，是第二次了……
“存在的时候，所有的生物带着虚伪的假面；逝去的时候，剥开冰冷的假面，里面的真实，又是那样的虚幻。真是残酷的世界……”他用手指抹了鼻梁尖上，沾到的一片金色粉末。他默默的注视着，金色蝴蝶群，飞进尘埃云上打开的一个口子。再而，飞上天际……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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