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隐瞒
卫宸瞧着明媚没再是愠怒的模样,便劝道:“妹妹,听哥哥说两句,既来到这里了,且就安心,以后千万也别说……那些气急的话了,也知道是个好脾气的,今儿全怪嫂子,回去自也教训她,且好好地啊,别倒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明媚听他缓和了说话,便道:“知道了,哥哥也不必放心上。”
卫宸笑了笑,又说:“峰儿就暂时由照顾了,等们再京内安稳安稳,少不得让来照料着,毕竟是长兄,应该的,而始终是个女孩儿,不方便。”
明媚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卫宸又温声耐心说了几句,那边有来请,四喜便进来道:“太太说饭菜布置妥当了,请表少爷跟少奶奶过去。”
明媚听了“饭菜”,一刻皱眉,却也并没说什么。
卫宸却道:“说已经是吃过饭了,舅母盛情,非要留们。”
明媚淡淡道:“既然如此,哥哥且去吧。”
卫宸才出门,见卫少奶站院门口,他便大步过去,一块儿跟着丫鬟去了。
两去后,玉葫扶着明媚坐下:“少爷跟少奶奶可真是恼,上京来,见了两次,两次都惹得姑娘不痛快!”
明媚叹了口气:“罢了。自从哥哥上回入狱,她要卖,跟她吵过之后,这心一日比一日凉,才知道原先以为的好亲都是假的,如今越发看透,连哥哥也是靠不住的……以前也不过是一厢情愿地觉得他们好,迟早也要面对的,想通了这一则,就不觉得难受了,只是看淡罢了。”
玉葫听明媚这样说,显然像是看得极透了,可是仔细想想,却也不由不难过:原本以为卫宸是个能倚靠的,起码算是个娘家,如今,非但不能倚靠,反而像是来吃她的,怎能不心凉心惊?
卫峰如今虽是个贴心的,但年纪还小,真真什么倚靠都没了。
明媚想了会儿,又打起精神来:“对了,哥哥说叶若哥哥有信给?怎么从没收到,是送错了地方呢,还是府门口的小厮们不认得,没给收下?去……”
明媚才要叫玉葫去问问景正卿,转念一想,道:“去叫四喜,问问盛三爷,家里的事儿都是他管,只问问门口有没有接了的信。”
玉葫答应,便叫了四喜,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四喜领命前去,打听了盛三爷不家,正要回转,却瞧见景正盛喝的脸儿红红地回来。
四喜大喜,上去迎了,景正盛打量她一眼:“……是明媚表妹屋里的,怎么到这儿来了?”
四喜行了礼:“三爷,们姑娘是让来问问,姑娘渝州的旧识曾托捎信给她,谁知竟一封也没有收着,不知是门口的小厮们耽搁了?还是那送信的送错了地方,让三爷给费心一打听。”
景正盛愕然:“有这等事?别急,去问问,一问便知。”
四喜道:“多谢三爷了。”
景正盛入内,里头的丫鬟接了,朱氏便抱怨说道:“怎么又喝了这么多,瞧这脸儿红的。”
景正盛笑道:“跟卿弟一块儿出去的,他身上有伤不便多喝,替他挡了几杯。”
朱氏笑骂:“没见过这样的,这叫什么来着,为兄弟两肋插刀?也不看看有多大能耐!”又唤丫鬟去要醒酒汤。
景正盛斜靠床榻上,忽然想到四喜的话,便问朱氏:“可听说门上有递明媚妹妹的信过来?”
朱氏惊诧:“明媚的信?不曾听说。”
景正盛便道:“给叫银儿……出去把管门房的老齐叫来,细问问。”
朱氏回头叫了丫鬟,就去传。
顷刻老齐到了,景正盛酒力上涌,撑着问道:“门上向来看的仔细?”
老齐不知何故,跪地道:“一向仔细着呢,近来多,小的们都不敢怠慢。”
景正盛道:“那府外来,或者送的物件,都清楚?”
老齐吓道:“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朱氏见景正盛脸色通红,显然不胜酒力,便问道:“那们可听说有给表小姐送了信?怎么表小姐竟说没收着呢?”
老齐吃了一惊,想了想,说道:“原来是这件事,三爷不知道?二爷交代过,门上凡是有表小姐的信,一概都给他,他自会转交。”
朱氏听了,大惑不解:“什么?说的二爷,是卿二爷?”
景正盛本昏昏欲睡,听到这里,一个激灵,见老齐要回答,便忙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好了,那知道了……便退下吧,想必是卿弟事儿忙,一时忘了,此事不用跟别说起。”
老齐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忙答应,行礼后退了出去。
朱氏机警,见景正盛是个仓促的模样,顿时便问景正盛:“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瞒着?”
景正盛笑道:“未免太多心了,这又有什么可瞒着的?无非是卿弟留了几封信忘了给明媚罢了……回头跟他说说,只是这件事别跟明媚丫头说,免得她多心,以为咱们家的……算计她。”
朱氏见他说的很合情理,这才不疑有他,便道:“这卿弟也是,多什么手儿啊,想必是想讨好明媚,谁知却偏弄巧成拙。”
景正盛嗤嗤一笑:“可不是吗?”
他酒力发作,浑身燥热,斜睨朱氏,见她横眉竖眼似笑非笑,倒觉得她这样拈酸刻薄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当下把抱入怀中,昵声道:“别去想他的,咱们且乐一乐。”
朱氏吃了一惊:“大白天的,疯了不成?”
景正盛趁着酒兴,把朱氏按下,便撩起衣裳:“许久不曾行事,莫非不想?”
朱氏被他撩拨的兴起,当下也不抗拒,反揪住他的领口,咬牙恨道:“还好意思,知道外头定又勾了什么骚狐狸,把家里的都忘了!贤惠不说……可有个分寸,别给掏空了身子得了病!”
景正盛哈哈一笑,伏身过来:“今儿就一并给补上,让知道的能耐跟好处……”
两情热,当下脱衣扯裤,滚到床上,砰砰啪啪,大干一场。
外头的丫鬟送了醒酒汤来,隔着帘子听到里头声响,不敢入内,只等外头,半晌,里头才消停了。
景正盛出来,扫一眼那丫鬟,端了醒酒汤喝了,便出门,直奔景正卿住处去了。
次日下午,卫宸跟卫少奶两出了景府大门,因来的时候要排场,雇的马车,但想着若有机会就景府多住两日,就打发那车夫走了。
没想到饭是吃了一顿……家并没开口留宿,如此,两个回去便只好沿路走了,也幸好隔着不远。
卫少奶道:“说什么来着,这一遭又是白来了!老太太没见着,舅舅也没见着,的差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着落。”
卫宸道:“不急,不是还见着妹妹了吗?”
卫少奶气道:“还说那个宝贝妹妹,为什么当着的面儿打?”
卫宸袖着手,笑道:“不打,妹妹怎么消气?一气之下把们赶出来……以后们连进府的由头都没有了,何况,得罪了妹妹跟们有什么好处,她将来是王妃娘娘,难道真的想让她不待见们?”
卫少奶咬牙切齿:“明媚这个丫头大概是给玉葫教坏了,真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以前当着的面儿却是十分乖巧的。”
卫宸道:“告诉多少次,忍一时风平浪静,以后咱们还得靠着妹妹呢,这时侯是刚来京城,没知道咱们,过两月妹妹嫁了,就是王爷的兄长,谁敢不给三分颜面?要什么差使不是手到擒来?只怕不去应付差使,自然有送钱过来。”
卫少奶笑道:“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啪啪响,只不知道灵不灵。”
卫宸道:“只笼络好了妹妹,又何愁不灵,别看妹妹表面冷冷地,其实她心里是最重骨肉亲情的,不然,看卫峰那个小杂种,怎么竟给她护犊子似的养身边?所以常跟说要对她好些,只有咱们的好处,没有坏处。”
提起卫峰,卫少奶忍不住又气不打一处来:“说起来就上火,凭什么那个小杂种要住府里,们倒变成外,给防贼似地防着?就是气不忿她这样偏对。”
两且说且走,说得热火朝天,渐渐到了拐角处,虽听到马蹄声得得,却不意,正转弯时候,就听到“吁”的声音,一辆马车也缓缓转过来。
卫宸全没注意,吓了一跳,踉跄后退几步,身子贴墙上一蹭,差点跌倒。
卫少奶惊叫:“了不得!”忙去扶他。
这会儿赶车的骂道:“不长眼呢,往上就撞,找死不成?”
卫宸见新换的一身价值不菲的袍子也磕破了一点,委实肉疼,又听着这样强横霸道的话,便怒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撞了不说,满口喷粪!认不认得卫大爷!”
那赶车的笑道:“什么卫大爷二爷,真没听说,倒是好狗运,若是惊着了们小姐公子,才有的好看。”
猖狂说完,马鞭子一抖,往前游走。
这当真是一强还比一强狂,卫宸见那马车经过身边,有心去拦,看那马儿高大,又怕伤着自己。
他满心气愤,又心疼袍子,又恨区区一个赶车的也敢盛气凌,看着那马车一路不停往前,便盯着怒骂道:“皇亲国戚也不放眼里?终有一日,让认得卫宸!”
那马车急急行过,赶车的倒是没听清楚,马车里的一个却皱了皱眉:“那说什么?”
这鹅蛋脸,生得闭月羞花,穿金戴银十分华贵,却正是蓝尚书之女蓝同樱。
对面那打开车窗,探头看了眼,冷笑着说道:“不知哪里来的乡巴佬,真真找死,该庆幸今儿没骑马,不然一脚踩死他。”
说话这位,似是十j□j年纪,乃是个翩翩贵公子,脸容清瘦,堪称一个眉清目秀,只是双眸之中戾气略盛,说话也带着一股阴狠之意,正是蓝同樱的兄长蓝同柏。
蓝同樱闻言笑了笑,柔声道:“哥哥以为这仍是黔南吗,休要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来,给听见,以为们没有教养仗势欺呢。”
蓝同柏笑道:“妹妹训诫的是,是又一时冲动了。”
蓝同樱却不看他,转头从窗户往外看了眼:“那自称卫宸,又说什么皇亲国戚……哥哥,记得前些日子叫打听的吗?”
(气气气,弄错了一行,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