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天街黑市
天马斜斜向下面的黑雾里穿过去。本来外面还是艳阳高照，黑烟里面却像热闹的集市一般，灯火通明。仿佛在地球的另一边，倒了时差。天马越来越近，陆长风望出去，街道纵横，房屋林立，人山人海。
这就像赶集一样嘛！陆长风想到。天上看就像一块小小的模型，待到越来越近，街道变得宽阔，2只天马并排走也绰绰有余。街上的屋子就是普通的木制独栋，一栋连着一栋。
陆长风越看越觉得那场景和清明上河图上的画面一样。不仅房屋是买卖，街道边也排着摊贩。天马突然转弯，跑到街市的边缘地方。仿佛城外的地方。一个瘦小的伙计来牵住缰绳。林递给伙计一块金币。伙计弹起来听了声，一个漂亮的姑娘，身材丰满，穿着大红长裙短袄。走上前来，林笑道：“不住店。”
陆长风一个眼睛想看北，一个眼睛想看南。实在眼花缭乱，这里卖什么动物皮，那边就在吆喝奇怪的虫子。前面是漂亮姑娘的裙子才扫过脚边，后面接着的人顶着野猪脸就踩在陆长风脚上。
这里确实可以称得上鱼龙混杂。想自己这样的下界人再不会被发现。这里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和兽。林领着陆长风挤过人群向前走。好在钱市在门口就开了个店。专门负责外币兑换。
钱市是一栋单独的屋子，周围还有矮墙和街市隔开。屋子有2层，是混领土造的，青砖白墙。看上去和下界的普通平房没两样。周围都是木头房子，这个倒是看起来蛮独特。门口立着2个石头守卫，高大的人形，一动不动。一个手里拿着斧头，一个手里拿着大刀。
门边的石灯笼里飘着2个黄色的光球。房檐支出来，挂着长长一串灯笼，发出白色的光。陆长风仔细看，里面也是飘着的光团。整个屋子连围墙外都照的通明。
门口排着队。有一行人站着，好像今天业务繁忙，大家都面无表情。这里大概只有20度，没有一丝风。外面的喧哗声很大，进门马上就安静了。林带着四处乱看的陆长风排在队尾。
前面是个带羊角的妇人，她转头看看陆长风，上下打量一遍，对陆长风微微一笑。大眼睛格外漂亮，睫毛简直要覆盖下眼睑。可惜眼睛有点鼓出来，鼻子和羊一样。笑起来，舌头就掉出来了。陆长风吞口水极力挤出微笑。
羊女对林笑道：“你多久不去我家酒肆了。我们新酿的乳酒可不等你。”林笑着点点头道：“我有空一定去。一定去。”仿佛2声保证才能算有诚意。羊女满意地转过头去陆长风背过头对林呲牙示意。结果排在他们后面一个脸上有很多痘痘的男人瞪着他。
林转头一看到：“义勇，你又被毒手千叶打到了啊？”那个叫义勇的男人呲牙从嘴角漏出一句话。“可不是，为这点钱值吗？好痛！”林笑道：“你去那边坐会，我帮你排，本来我们也只是一个人办事。”
那个义勇从嘴角漏出谢谢2个字，慢慢走到墙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包袱布，一挥手包袱布变成一块很大的地摊，他卷进去，一裹就睡着了。
陆长风小声问：“毒手千叶是什么？”林笑道：“是制药的原料。经常长在茂林里，和其他藤蔓一样，区别就是他们反射阳光会变成金色。非常敏感，叶子低下有豆荚一样的东西，包着浆汁，不小心大意了喷到脸上就是这样了。他们是专门采毒手千叶过活的。买家开了兑票，在钱市换金币。”
“可以赚多少？”陆长风看那个人的毯子已经和墙变成一个颜色。原来那个位置看不到还有人睡在那里。“你看，坐躺马车要1块金币，去那个酒肆喝一壶奶酒要3块金币。按这个概念，一斤300金币，不算成本的话。”
陆长风自己也开过公司，仔细算算道：“这收入也不很高嘛９加上不是每次都能采到……”是我就转行。林笑道：“那能那么容易就转行了。不是谁都能当大门派的弟子。咱们仙界和下界分离这么久，倒是按着同一模式在发展。”
一个人骂骂咧咧走出来，手里提着自己的钱袋子，小小一坨。陆长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像喉咙的低沉咕噜声。还没等陆长风问。那个咕噜人向林招手，走近来。陆长风闻到一股海腥味。
那人转而用人话道：“手续费收我10个金币，这种事情有的吗？”林笑道：“那有什么办法，你还好。等会我要用下界的纸币来换，手续费更高。”咕噜男眼珠转向陆长风，像是鱼眼珠。他只是看一眼，变转回到林身上：“你们沥血阁总爱做下界人生意。这手续费，不划算啊。不划算。”
他用手搬开胸口一块大的鳞片，将钱袋子放进去。对林摇摇头咕噜着走了。等他不见了，陆长风道：“鱼怪？”林撇他一眼道：“不要总是带着这些怪字、妖字，去形容别人。在这里你会被群殴的。”
陆长风笑道：“好好，那这位朋友是什么身份，可否赐教？”林笑道：“赐教不敢当。是南海的居民。专门买珠宝玉石的。你的朋友，独孤靖瑶不是有把柳叶剑吗？那是南海蛇神居住岛上的，蛇神的尸身化石造的。”陆长风笑道：“那得多少金币去买？”
林盯着陆长风，淡淡一笑道：“你仔细想想，这种东西，是可以用钱衡量的吗？”陆长风诧异道：“这显然是买卖来的东西嘛！”林笑着摇头道：“所以这里是黑市嘛！你才能见到这多，怎么说，奇形怪状的生物体。在正门大街，是没办法的咯。”
陆长风的问题又没得到回答。看样子只以后得去问问独孤靖瑶了。陆长风排的队伍已经向前移动了不小距离。已经站在门口边前了。门槛有小腿高，也不知为啥要做这么高。大厅里面非常高，外面也看不出来。好像都要抵到天了，挂着个光球大吊打。屋子里什么旮旯都可以照的分明。
前面的羊女正在接受检查。一个纤瘦妩媚的女人带着人挨个站在一面模糊的黄铜落地穿衣镜前。陆长风只看见里面一片模糊，羊女被放进去了林转身对着外面吹了个口哨。墙边一动，一个脑袋从毯子里露出来。他将毯子一抖，变回手帕大小。他站在陆长风后面。对林点头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