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钱市和金币
厅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清一色的妩媚动人的女子，穿着白色长裙和银色短袄，头发都梳成坠马髻。没有头钗珠花。脸上也薄施粉黛。乌云云虚珑珑的黑发垂在肩上。陆长风笑道：“服务行业，果然还是服务行业。”门边的瘦弱的男子像是保安，他坐在门边的桌子前，不停地在写什么。
陆长风想去看他在写什么。便假装不经意地站在门槛边向里望。男子的本子上在画每一个来钱市的人的画像。那张纸上正是羊女的模样，好像正在润色。妩媚的接待走过来引着陆长风和林进去站在镜子前。
陆长风回头，正好撞见那个画像的看他一眼。纸上如流水一般，勾勒出陆长风的身材轮廓。陆长风一笑道：“小哥，给我画帅点哦！”那个男人一愣，将陆长风的脸一挥手涂掉，画上他一副装帅的模样。接待女子轻松提醒他面向镜子。
陆长风确认好速画师画好五官，转过身面向镜子。镜子比他还高，带着华丽的镜框，浮雕着好像玫瑰花一样的重瓣花和藤蔓。**不平的镜面，像破旧废弃的铜镜。半分钟左右，铜镜里显出陆长风的模样。就是他本人，满脸疑惑站在镜子前。接待女子微笑带他站在一边。等林站上前去。
陆长风想看林在镜子里是什么模样，但是左看右看都只是一片模糊。林和陆长风跟着领一个女子走到一个柜台前。陆长风回身对引路的姑娘笑道：“谢谢美女。”那个姑娘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只是牙齿底部都是尖的。人家可爱姑娘是2颗虎牙，她是满嘴虎牙。
陆长风连忙回头，轻易不敢再搭讪了。柜台的女子没有笑，她上下打量了陆长风几眼。接过林抵上的厚厚几沓人民币，又上下打量了陆长风几眼，再看几眼林。然后才去鉴别纸币。只见她挥手，像镭射光一样一扫，冷漠报数道：“收下界人民币10万元，兑换比例是1比1000，换您100个金币，手续费10个金币。这是你的90金币，请收好。”
陆长风看后面一个女子从柜子里吸出一堆金币，放进钱袋里，钱袋只有气球大小，陆长风都怀疑怎么装得下。但是装下了。他接过钱袋，并不重，好像还没有一块金币重。这也算社么法术呢？他感觉这是属于另一方面的法术，是在长期的生活下，天界自行成的一套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法术。
出门，陆长风掏出一个金币丢给速画师。画室接过，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陆长风愿意看见这种笑容。他一生慷慨，从不在钱上过于节省。也可以说他从来没有在没钱上吃过亏。所以当林给他说采药人的经历，陆长风心里并没有那么有同感。对他而言，这份工作若是不能赚钱，还得时时受伤，那么就该换个工作。为什么不能换呢？他自己不也是从杀手变成保安，后来才自己当了老板，现在破产了吗？没有什么事是该认输的。
陆长风将金币袋子放在夹克内袋里。对林笑道：“我说，这里的老板是谁啊？”林笑道：“这里的老板不是人类，或者完全的人类。你看到厅里的姑娘了，他们都是天界古老的种族。曾近是服役于龙，在漫长的战斗里，他们投靠了人这一方，靠着自己的聪明和我们所不了解的法术，在人的天下的天界站住了脚步。”
陆长风轻声问道：“他们种族是什么东西？”林也轻声回答道：“该怎么说呢？我们称他们为远古的妖。以前他们生活在茂林里，现在他们生活在城市里，掌管着仙界的财脉。”陆长风冷笑道：“独孤碧剑那种老古板，会让别的种族掌握自己财脉？”林笑道：“现在不是给你解释这个复杂局面的时候。”
林话一说完，他们才迈出大门，耳边又盈满爆裂一般的喧嚣声。陆长风回头看钱市，钱市朴素得就像乡下的农家小院。金币隔着心口，硬邦邦的。这确实是了不起的法术。“咱们去喝酒，你慢慢告诉我。”
林笑着领着陆长风向前走。走过一间间小店，陆长风看到一个卖珠钗首饰的店，想着要给林筱雨带个礼物回去。单单告诉他们自己的所见他们一定不会很信。便拉林一下，一起走进店里。一个中年的男人站在柜台后面，搓着手笑着。“2位客人看什么？这里有最新款式的珠花、步摇。”一边说一边挥手慢慢地沿着柜台一溜，像是展示自己最得意的产品。
陆长风仔细看看，红红**蓝蓝，都显得和林筱雨的气质不符。男掌柜看见陆长风眼光挨个一扫，像是都不满意的样子。便打开最下面的柜子，端出一盘更精致的珠宝来。陆长风一看，黄的白的，还是不太精致。但他又马不住这些东西的价格，便选出一个最淡雅的来，问道：“譬如这支簪子，多少钱？”
男掌柜客气的一笑，将盘子放进柜子里。搓搓手，然后摊开来，仿佛表示自己是最真诚的商人。他有一笑然后保持住微笑，仿佛在等笑容发酵到最灿烂的时候，他才能说话。陆长风盯着他，他笑着道：“这个可是精品，前几天才从有名的匠人手中买来的，老早我就排队去等了，就怕被别的铺子选过了，留下些不好的······”
陆长风在林筱雨手下做事的时候，也多是谄媚而小心认低的。看到老板这种表情，他就知道老板准备大砍一把。便放下珠钗四处大量，仿佛不在乎老板后面的话。老板恐怕觉得自己太罗嗦了，便又搓搓手，笑道：“20个金币，不能更实惠了。”
陆长风想到自己有90个，这种货色报价20个金币，也许就值12个。便对老板道：“你这个不值，你再拿出好的来。”说的不分明，并不表示出很喜欢，也不表明哪里不好。仿佛行家，又仿佛大买家。让老板摸不着头脑。林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看着这出好戏。
老板确实糊涂了，他觉得再试试这个买家。便又拿出一盘首饰来，陆长风瞄一眼，这些东西只是换了花样，就像流行花样不同，拿在手里成色和重量都一样，便丢下手上的珠钗道：“你这些还没我家里的好。”便要走。其实他买不起太贵的，但是林筱雨见惯了好的珠宝，这些可不能得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