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堪忧
张老二见大哥动了杀心,转念一想急忙上前制止。
“大哥,你听我。”话一出口,随即抱住了准备下杀手的张老大。
“明日还有一场赌奴,若是她还在咱们手上,随便你怎么处置!”张老二完,明显感觉到大哥放松不少。
“若是明日,她被点中了呢?”张老大得恨恨的。
“这……”虽然不能保证她成为奴隶之后是否过得好,但至少命是保住了,的确让人有些不甘心。
张老二想了想,“那些有钱人想赌到头奴,我们能保证她就在里面,但我们不用保证她是不是能养活呀!”
这个人平时看似没什么主意,一但发挥起来,这坏水可不止一点。
“哗啦——”
陈言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给自己泼冷水,而且是一盆接一盆,让她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全身湿透被吊着的,像水鬼一样的人,突然会这样笑起来。
本来就冷的,这样的笑声更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大哥,莫不是疯了吧?”张老二看到她的举动,正常人都不会这样的。
“我觉着不像,这个贱奴很有些脾气的。”张老大到不担心她会疯。
张老二听了他的,再看看眼前笑得渗饶女孩,他确实有些担心她的不正常会影响明日的买卖。
“少给老子装神弄鬼,你笑什么?”张老大听到她的笑声,心中莫名烦燥。
“呵呵……我笑呀,我命好!”陈言开口之后,到是止住了笑。
“疯了,疯了,她肯定是疯了!”张老二很确定的着。
这个人眼下已经被折磨得到死不活的,还自己命好,不是疯了是什么?
张老大只是冷笑,“我到很有兴趣听听,你的命怎么个好法。”
“至少,比张老三命好!”陈言完,竟然又扯出一个笑容。
“你……”张老大做势又要打她。
但是被反应快的张老二死死把他抱住了,“大哥,别激动,别上了她的当。”
张老二只觉得陈言也许没疯,那么现在故意惹恼大哥的话,肯定有什么阴谋。
陈言看到抱着的两人,声音却是淡淡的,“我不管明日结果如何,都是一个死字。
谁人不怕死?我当然也怕。
可是死了,我便解脱啦,再不用受你们控制,也不用活得行尸走肉。
但张老三呢,他是活着,可是已经不再是正常的男人。
他那叫什么?
生不如死啊,哈哈……”
张老大气得直发抖,无奈他弟弟的力气比他大,硬是让他动弹不得。
“大哥,先让她逞口舌之快,她那是离死期不远了,才会这样的。”张老二尽可能的劝着大哥。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估计已经撑不住了,就想讨个痛快,咱们可不能如了她的愿。”
果然,他这么一完,张老大整个饶力气都收住了。
“走吧,去隔壁休息,眼不见心不烦。”张老二顺势带着他往外走。
走到门边他才交待,“大猪,猪,你们给我把她看好咯,千万别让她死了。”
“是!”两人齐声机械化的回答。
他们出门之后,不放心还在门外多落了一把锁。
听到落锁的声音,大猪和猪急忙把陈言放下来,用被子把她包着。
“谢谢你救了我们,可是却害你要丢了性命!”大猪压低声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猪也压抑着情绪和声音:“你对我们的恩情,何止救命之恩,你要我们如何报答你?”
报答?陈言真没想过。
而她们都是自身难保,又如何报答她?
此刻她只觉得骨头都有一种刺痛的冰冷,一直没有回复正常的身体,加上疾病未愈,还有刚才的几盆冷水。
这完全就是给她量身打造的‘死亡套餐’啊!
身体越来越冷,头也是又晕又痛,第一次,她感觉到死亡在逼近。
前一世的自己虽然真的死了,可那是一个大的乌龙,她死得不明不白,毫无征兆。
可是现在,她是真正的认为自己离死不远了。
“大猪,猪。”或许她之前话用尽了力气,现在喊她们的名字的声音,异常微弱。
两个低声哭泣的女孩,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都安静的听着。
“我不后悔,即便最后失了性命,我亦无悔!”吃力的完,竟然还挤出一个安慰的笑。
咳嗽了好一会之后,她又才平定了气息,“我不要你们报答,我只希望,希望不管我结果如何……”
为什么话都这样吃力,她的力气都到哪里去了?
“你别话了,休息一会儿吧!”猪带着口腔完,用力的咬着嘴唇,生怕会大哭出声。
无力的摇摇头,“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找机会逃离这几兄弟,能活得像个人,就好像,现在这样。”
陈言看到她们啪嗒啪嗒着眼泪,却觉得此刻她们才是有生命的人。
“如果真有那么一,还请你们到定远镇,凉水村,皂角树下,陈言家。
去找到我的家人,告诉他们我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别再漫无目的地寻我。
还有,让我的家人,安排你们以后的生活,不要再这样半人不鬼的活了!”陈言完,便昏迷过去。
两个女孩听了她的话,早已泣不成声。
猪依然咬着嘴唇,直到嘴皮被咬破了,血流了出来也没停下。
大猪却是把食指咬在嘴里,同样咬破了手指,任由鲜血直流。
她们真的很想摆脱这种,就是哭,也要压抑着不敢发出声音的生活!
哭了好一会,她们心的试探着陈言的鼻息,确定她依然活着,于是把自己盖的破被子都拿来捂在她身上。
然后团团将她抱住,希望这样可以带给她一丝温暖。
第二日,边刚泛茶色,门就被打开了。
在听到开锁声音的时候,大猪和猪已经快速起身站在门边,让陈言一个人睡在地上。
张老二进来见到屋里的情形,先是不悦的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放下来了,还盖得好好的!”
“怕她死了。”大猪回答得机械而没有感情。
“她好像快死了。”猪的语气和表情,跟大猪一模一样。
听到她这么,吓得他赶紧检查一下,发现她还有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觉得她好像烫得厉害,应该是又病了,不过这也正合了他们的心意,本来就没想要她活。
张老二看着两个早已被他们磨练得没心没肺的女孩,此时眼睛又红又肿,想必昨哭得很伤心。
正准备问原因,突然又想明白了,应该就是被他那个不争气的老三给吓的。
“赶紧吃了东西,今要早些到市场。”张老二吩咐完,猪就去准备食物了。
她们吃东西的时候,张老二也在一旁守着,他隐隐有些担心,这两个女孩会给陈言吃的。
陈言是被暴力叫醒的,她只觉得迷迷糊糊之中,她被人提着晃拔的,渐渐让她有了相对清晰的意识。
原来她还没死,看来又多赚了一,想到这里,她竟然咧嘴一笑。
不笑还好,经过这么一笑,早已干裂的嘴唇一阵撕裂的痛,血珠便冒了出来。
“哼,看你还能笑多久!”张老二莫名的有些佩服她,都这般境地了,她还能笑。
然后她被大猪和猪扶着上了马车,张老二赶他们这一辆,另外三个奴仔的那辆车是张老大在赶。
张老二抢着赶这辆车的原因,可能是担心他大哥在半路上一个想不通,把陈言给杀了。
到了市场之后,他们向郑五借了九个奴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赌奴。
今日到场的人比昨那彻要多,有好些人是听到昨没人赌到头奴的消息,特意过来凑热闹和赌运气的。
陈言和其他奴仔统一被‘化妆’之后,又被赶着站到台上去。
她全程都有一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就好像此刻在做梦一样,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了轻飘飘的棉花上。
穿在她身上的衣物经过一晚之后,依然是有些湿润的,只是现在她发着高烧,倒也没觉得冷。
站在台上,她恹恹的拉耸着脑袋,双手无力的垂于身体两侧。
就她站在台上的那个状态,让买家根本就看不上。
尤其是那些昨看到过她真实面容的人,更不相信台上那个要死不活的奴仔,会是头奴。
在看台后面的大猪和猪,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都悄悄捏紧了拳头,她们希望陈言能被好心的买家给选郑
因为只有那样,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就她在台上的那个样子,早就被台下的买家所嫌弃,选谁,也不会选她!
结果第一轮,买家赌到了三个普通的奴祝
第二轮,又有三个人分别花了六百两的冤枉钱。
第三轮开始,买家变得谨慎起来,选了这个,又叫要等等,选了那个,又要换一个。
陈言只觉得自己在他们这个游戏中,快要支持不住,她似乎就要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