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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乡故知

毕竟是能做到敬崇山护卫的人,多少也算有些眼力见。他们看到朱勤想要动手,立刻松开弓弦,数十支装着生铁箭头的快箭一齐飞向朱勤。

之间朱勤丝毫不慌,他把敬崇山放在地上,伸出双手原地转了一圈,双臂运气使一债袖里乾坤’,竟将所有射来的箭用内力收拢在臂弯内,随手一扔丢在地上。

“放箭,放箭——!”

看到这一幕,那些护卫立刻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听那些家丁们的劝告,竟然跑来挑衅这个刀枪不入、武功盖世的怪物。

现在回头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祈祷能有那支箭能侥幸越过朱勤的防线,将他射死。

朱勤不断用功力收走箭簇,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在他身下已有近百支弓箭堆在一起,他本人则毫发未损。

“放箭,放箭啊!”护卫队长看到那个一丈多高、令人生畏的巨汉正在看着自己,心里一阵阵地发憷,不断催促属下继续放箭,以压制住朱勤。

“队长,我没箭了!”

“我也没了!”

“一共就带出来五支箭,早射光了!”

“我一个莽汉用这招好像有些古怪,不过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朱勤自嘲地笑了笑,伸出两臂悬在箭堆上,又将手掌向下,屏息凝神地站了一会。两旁的护卫们目瞪口呆地看到地上的箭竟一支支地浮了起来。

“龙吸水!”护卫队长练过几年的武,倒也认识这一传中的内家功法,他大叫着催促两侧护卫尽快撤离,却为时已晚。

“吃我这招!”朱勤罕见地大声叫出自己所用武功的名字:“女散花!”他将内力逆转,被他功力吸住的近百支利箭立刻如离弦般向外飞射出去,其势若飞蝗,竟像是数十弓箭手所射出的箭雨。

“——女?”

这是护卫们在中箭前的瞬间,唯一能够想到的事。

“嗯……”看到两侧接连倒下的人影,朱勤陷入了沉思:“大姐使这一招应该很是好看,让我来使这种暗器手法,似乎颇有些张飞绣花的感觉……”

“咳……”仿佛要呼应朱勤的想法,躺在地上的敬崇山沙哑地咳了几声。

“怎么,你也觉得有理?”朱勤蹲下身拍了拍敬崇山的脸,见他并无半点醒来的意思,只好重新把他提起扛在肩上,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常家山庄号称有四百家丁、护卫、杀手之流,然而这次朱勤单骑上山,将魁首敬崇山活捉下来,竟只受到了一次阻拦。自从他以飞箭射杀那些护卫之后,直到走出山门为止,连一个家丁都没看到。

迈出山门,朱勤的心情既失望又遗憾,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在大姐不知道的地方一展拳脚,实际却连热身都算不上就把敬崇山抓了回来。

朱勤正在摇头叹气时,猛地感到一股凌厉狠辣的危险气息,他立刻扭转身躯,果然看到有一男子倚在路旁树下。尽管此人身披蓑衣、头带斗笠,朱勤还是确定他就是危险的源头。

“看来,敬崇山也还有点本事嘛……”朱勤觉得体内热血翻腾,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种大战之前的斗志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朱勤。”男子将斗笠掀起,露出被遮在斗笠下的面庞。且不论五官如何,单凭此人脸上疤痕横生,鼻骨上还有一处极为明显的凹陷,就足以令人心生寒意,遑论他那近似于鬼怪般的容貌。

“怎么是你?”朱勤愣了一下,紧接着咧嘴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肩上扛着的敬崇山,“没想到这老头……竟然给得起你要的银两?”

刀疤脸摇摇头,指着敬崇山道:“不是他雇我来,而是有人要他的命。”

“哦?”朱勤把不省人事的敬崇山放在地上,迈步站在他前面,“巧了,我这边的裙是要他活着,这可如何是好?”

“唉……”刀疤脸把斗笠整个掀倒背上,叹口气道,“你我都是为钱,何必斗个两败俱伤呢?罢,你要四成还是六成?”

“那得看总数是多少了。”朱勤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副极为不正经的神态问道,“他答应给多少?”

“三千两纹银,还有一道免罪公文。”刀疤脸从怀里抽出一张已经被卷成纸筒的书信,远远地丢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朱勤捡起书信却不急着拆看,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刀疤脸,毫不遮掩自己拿如剑般锐利的目光:“常家山庄上下近四百人,都到哪里去了?”

刀疤脸纵身一跃落到朱勤面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老朱,一段时间没见,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

“不认得你?”朱勤伸手搭在刀疤脸的手上,“要是不认得你,你这张脸怕不是要再添十几道伤疤?”

“哼……多无益,看信。”

“你当真一个没留?”

“不留。”

听完这两个字,朱勤猛然圆睁虎目,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极为强烈的风浪。刀疤脸未及防备,被这股气浪击飞三丈之远,重重地跌在地上。

“咳……”刀疤脸躺在地上缓了一会,用青紫的右手拍拍身上落的尘土起身道,“怎么,短短十年未见,你就多了这么多故交?”

朱勤起身将书信丢到地上,“想要敬崇山的命,凭本事来取。”

见朱勤如此突然地翻脸,刀疤脸也是愠怒不已,他几步走到朱勤面前喝问道:“我已让你一招半式,不要以为我就没本事取你性命!”

“想要敬崇山的命,凭本事来取。”朱勤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弥漫在空气中,竟使得刀疤脸心生几分退意。

“你的金刚劲也是大有长进。”刀疤脸心知朱勤不可硬耽只能巧算,故作轻松地,“看来在停云县过了十年,你还是不肯在练功上松懈半分。”

“……”

“难不成这山庄里还有你的至亲?”刀疤脸试探地问,“如果有的话,兴许我不曾伤他。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来听听?”

朱勤的嘴唇动了一动,但刀疤脸并没听到任何声音。他只好又上前半步问道:“你什么?”

“苍松翠柏——”

朱勤话音未落,一招势如山崩的‘岱岳青峰掌’早已打在炼疤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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