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娘娘,谢谢您的挂怀。我自幼遭人唾弃,除了绺儿姐姐,从没有人对我说起这些话。娘娘的话,慕香记在心上了。这一路凶险,娘娘您要多保重。另外,樊孔少爷他,他是被一只黑猫养大,我送他走时他还不会说话,而且怕人。我嘱托小璃照顾他,您找到了他,也请您替我照顾小璃,她也是命苦的人。慕香求您了。

好,你放心,我记下了。

祁皇后也没有多问,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宫。

想不到有一天我真的可以出了这冷宫。可惜,却物是人非了。世间的事,真是难以捉摸。

娘娘,你不要难过,您还有樊少爷,您寻得他,好好照顾,这也是樊老爷和樊夫人的夙愿,您功德无量。

好,我一定照顾好这个孩子。多谢你了,慕香。你自己保重。

娘娘保重。一切小心。

祁皇后接过包袱,进了洞口,回头看了看慕香,再不多话,俯身向前爬去。慕香待她走远,先将箱子码好,又把石头放回箱子。一切安排停当,才缓缓退了出去。

女子们还在吵闹,慕香给了她们一些糕点,她们兴高采烈起来。慕香趁乱出了冷月宫。

天色暗了下来。慕香感觉轻松了不少,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会遇上祁皇后,而自己又偏偏知道樊家的事,知道樊孔的下落。驼背人肯定不会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进宫,更不会知道祁皇后还尚在人世,而且慕香会恰巧遇上她,告诉她一切。人世间真的是有注定这一回事,难道人的命运真的在某种程度上是事先安排好的?只是,这些人的命运又是谁安排的呢?又是依据什么安排的呢?慕香并不知道,相信也不会有人知道。谁又能窥见命运的真相呢?那个司命的神祗又身在何方?

希望祁皇后一路平安。自己答应驼背人的,至此也算是功德圆满。慕香又有些空虚,觉得很累。她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这下一步棋,到底是会走田还是走会日呢?

无人知道。

织锦的毯子上,胡乱堆满男女的衣物,束阴的小衣覆在一定高高的峨冠上,曹守敬侧卧在榻上咳了一阵,便抓起容器里细碎的椒盐,细细密密的撒在旁边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脸上还有残妆,唇间的胭脂歪歪斜斜,平躺着,胸脯微微起伏,像只垂死的幼鸟。

椒盐碎在雪白的肌理,曹守敬便埋下头,循着纹路,一一舔食干净,女子一动不动,生怕惊动了身上这只老兽。

一炷香尽,曹守敬满足的抬起头来,咂了咂嘴,一旁侍奉的女子忙递上一盏温淡的茶水,曹守敬半坐而起,背上的皮肤如同鱼鳞,端过茶水喝干,随手捏了一把侍女的粉嫩的胸脯,满意的闭起眼来。

侍女低头瞥见曹守敬股间裸着的缺失,一阵恶心,胃液翻滚,然后强作欢颜的为他披上大氅,垂首立在一侧。

曹守敬起身出了内室,厅外一个高瘦的僧侣早已候了多时,茶水早已泛凉。

曹大人可尽兴?

高瘦的僧人一躬身,笑吟吟的问。

妙善法师别来无恙?

曹守敬低头还礼。

一僧一宦就这样坐定,室内的气氛立刻不能言语的诡异起来。

妙善法师三年前远赴西域,弘扬佛法,了却先皇平生夙愿,可敬可敬。

曹大人谬赞了,先皇对小僧恩重如山,小僧做些分内事也是应当,不敢邀功自居。

曹守敬微微颔首。

西域乃不毛之地,不如我中原富饶,妙善法师这些年受累了,也愈发清瘦了,此次回来,当好生修养,缺什么派人告知我一声就好。

妙善点头称是。从宽大的僧衣中取出一副油亮的皮囊,双手送到曹守敬身前,曹守敬也不推却,随手接了过来。

曹大人心忧社稷,终日劳顿,这便是西域当年进攻的“少春丸”,自打祺王亡故之后,此物便在中土绝迹。

哦?原来如此,这便是先帝常服的少春丸了?多谢法师了。

不同,此物才是真正产自西域的丸药,至于先帝所服……曹大人应该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互不言语。

送走妙善,曹守敬随即来到珍妃寝处,珍妃正在逗鹦鹉,见曹守敬来了,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给鹦鹉喂食。

珍妃娘娘吉祥。

哦,是小敬子啊,你怎么来了?

奴才特地来看娘娘。

哦?小敬子可有些时日没来我这里了,今个怎么有着闲心。

这几日内务府出了些小事,另外,奴才发现了新的玩意儿,特带来与娘娘开心。

哦?是吗?珍妃随即屏退左右,两名宫女对望一眼,知趣的离开,随手带上门。曹守敬脱下衣帽,走上前去环住珍妃的腰,你的架子可越来越大了。珍妃柔媚的一声笑,握起他的手,拉着曹守敬进入卧房。

曹守敬放下帘子,擦可擦手,珍妃已经收拾停当,拿一双媚眼瞧着曹守敬。曹守敬从皮囊中取出丸药,用酒化开,端过去给珍妃服下。

一炷香之后,珍妃顿时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浑身发起热来。曹守敬点了香,卧房里香气缭绕,气氛诡异。珍妃顾不得羞耻,褪尽所有衣物,触手所及的是一片湿滑。曹守敬安静的看着她,表情受用。珍妃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门外的宫女听的清晰,竟也有些腿软。她们平日里也与小太监厮混惯了,对珍妃与曹守敬做的事见怪不怪。在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遣。据说,皇宫里的规矩,不允许太监在宫内生火做饭,但宫女却可以。所以,很多太监便找到相熟的宫女,给自己热饭,俗称对食。后来,对食逐渐有了更深的含义,专指太监与宫女或者妃嫔有染,对食是宫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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