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生涯——五一之假
晓雪躺在炕上,输了三天的液体。
小田因东跑西奔,联系活。只有山杏闲了陪陪晓雪。晓雪的病慢慢地好多了,每天回到厨房,帮着山杏做饭。晓雪很同情山杏,觉得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过早的承担起家务。
晓雪跟上山杏熟悉了整个做饭的程序,也摸上了公婆全家人的口味,晓雪在无型中,便承担起了一日三餐的工作。山杏也有了依赖,动不动跑出去玩到很晚才回来。
晓雪认为山杏太小,应该再让山杏去上学,深思了好久,便与小田商量,很想把山杏送去上学,可是小田与公婆都不同意,晓雪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
晓雪在厨房正干的轻车熟路时,小田非要带上晓雪跟随刘哥去别外一个城市打工,晓雪死活都不同意去,可是还是说不通小田,几次差点与小田吵起来,小田的确是一个很顽固的人,什么事情都必依他。为了与小田发生不必要的争吵,晓雪只好很不情愿地随小田去了,坐了几小时的车,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小田便成了晓雪依赖的全部。当小田晚上值班与工地时,晓雪一个人不敢睡在刘哥租用的房子里,因所有的民工都住在同一个院子,二十多个人,只有晓雪是女性,再加上刘哥到晓雪跟前,老用那种贪婪的目光盯住晓雪,动不动说些,无法让晓雪忍受的俗话。晓雪整天尽量躲着刘哥,有时不得已,晓雪和刘哥单独碰到一块,都会吓的心惊肉跳。
晓雪一直觉得刘哥频繁安排小田上工地值夜班,是有意安排的,晓雪很不情愿小田老去值夜班,可也不好说出来。晓雪总怕说出来,让小田误会。
天越来越热了,晓雪脱掉薄棉袄,换上结婚时买的漂亮的春秋装,每次去水房挑水时,都会引来年轻酗多情的目光。晓雪一直躲着他们的目光,装着没有看见。工地上的民工都很羡慕小田与晓雪的生活。动不动也说两句调皮的话,消遣一下寂寞。
从晓雪病愈后,出落的更漂亮了,小田整天乐的像花一样。
晓雪的饭做的不是很好,可是二十多个民工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有几个好心的民工,闲了的时候,还帮晓雪挑水,切菜,这样晓雪便觉得轻松好多,一日三餐也觉得不是很累。有时闲下来,还能在邻居的老阿姨跟前借几本书看。
老阿姨是位退休的石油工人,老伴过世了,一双儿女都是学校的老师,有时出去差就剩下老阿姨一个人。
晓雪认识老阿姨是在一个春雨蒙蒙的早上,民工吃完早餐上班走后,晓雪担着水桶去挑水,刚走出门两步,看见一位老阿姨挑着一担水,颤微微地,艰难地走着,脚下一个小石绊到了,老阿姨坐在地上揉着脚,水洒了阿姨一身。晓雪急忙放下水担,跑上前说:“不要紧吧阿姨?您这么大年龄了,怎么也挑水呀?”
“没有事,只是脚扭痛了。”
“没有伤筋骨吧?”
“没有,现在好多了。”阿姨说着,手撑在地上慢慢向起站,晓雪扶着站了起来,阿姨弯腰拿起水担,挂着水桶说:“哎,真是老了,不行了,两个娃娃去学习了,今天下午才能回来,这走了好几天了,我没有水吃了,想自己来挑一点,本来就接了两半桶,却给全倒光了。”说着挑起担子又要去挑水。
晓雪拦着阿姨说:“阿姨,你的衣服全湿了,你去换衣服,我去给您挑吧,你家是那一个院子。”
“你是?”
“噢,我是陈叔家的房客,专给民工做饭的。”
“噢,我就在陈主任家的隔壁,27号。”
“是吗,那太好了,你去换衣服吧,我帮你去挑水。”
“那怎么好意思?”
“没有事,阿姨,您快去换衣服吧,我会很快回来的。”晓雪说着,担起两个水担,快快地走向水房。
水房的大爷看见晓雪挑了两个担子,出来笑着说:“这娃娃,今天还挑两担水,你能挑的动吗?”
“不是,我先把我这桶放在您这,我先给那位阿姨挑一担回去,再来挑这个。”
“你那个阿姨?”
“就是刚才挑水的那位阿姨。”
“噢,孙老师。”
“我也不知道姓什么?是刚才在路上碰到的,她摔倒了,衣服闹湿了,去换衣服。”
“噢,那好,这一担水不收你的钱。”老爷爷数着他手里的毛毛钱说。
“谢谢爷爷。”
“谢什么谢,我们和孙老师多年的关系了,你帮孙老师,我也是应该的。”
晓雪笑着接满两桶水,一路哼着歌曲,来到孙老师的家,孙老师衣服还没有没换好,看晓雪进来了说:“你倒是年轻,我这老的不中用了,衣服还没有换好,你就回来了。”
“没有事,你慢慢换阿姨,这水是倒在这口缸里吗?”
“是的,你就放在地上算了,不用倒了,我儿子晚上就回来了。”
“我给你倒上,再挑一担吧。”晓雪说着,揭开缸盖。一看缸底只剩下一点点水。晓雪提起桶倒着水说:“阿姨,是不是您昨天就没有水了。”
“哎,前天就不多了,我一个人,凑合好过,本等儿子回来挑,结果儿子学习延长了。”
“那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哩,我们工地上可全是年轻酗子,帮你随便挑两桶水也是一句话的事。”
“哎,不认识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我还不知道他们中间还有你这么个漂亮的姑娘。”
“漂亮什么呀。”晓雪红着脸说着又挑起担子走出门,又很快给阿姨挑了担水,倒在缸里,缸也不大,两担水就倒满了。阿姨高兴地盖上缸盖说:“这一缸水够我一个人用好几天哩,那小子再多学习几天也无所谓。”阿姨说着拉晓雪坐,晓雪因急着也去挑水做饭,寒宣了几句走了。
晓雪出门急忙跑到水房,挑了两桶水,又上街去买菜,买回来菜,急忙就做饭。二十多个人吃起饭来就像一窝蜂,蒸一大锅子馍馍和炒几大盆菜,一阵就抢光了,好几次,晓雪忙到最后就没有菜吃,后来也变聪明,炒出来的菜先给自己盛点出来。
日子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五一放了两天假,因晓雪第一次来到春田市,整天忙忙碌碌只在菜市场上买个菜,那儿都没有转过。一大早,刘哥和小田非拉着晓雪去转公园,晓雪是不情愿与刘哥走在一起,可是拧不过小田,只好跟着他们整整转了一天,晚上,刘哥请晓雪与小田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吃了一顿饭,花了晓雪一个朋的工资。从酒店出来,刘哥又拉着晓雪与小田去歌厅去玩,春田市毕竟是一个石油基地,每个人富的流油,歌厅装修的很漂亮。晓雪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歌厅。进了歌厅觉得什么都很新鲜,便一下子放松了对刘哥的警惕,也微笑着看一对对年轻男女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一曲完了,又是一曲,刘哥让小田带晓雪去跳舞,小田死活都拉不动晓雪,因晓雪从来没有进过歌厅,小田生气地请了另外一个姑娘去跳了,那位姑娘长的不是很漂亮,但打扮的很时髦,白花格衬衣下配了一个很短的黑裤子,屁股一扭,内裤都能看见。白色的内裤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细长的腿上套了一双薄薄的丝袜,连肉都难看见,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擦的净光明亮,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的很迷人。那位姑娘的舞跳的很好,显得小田跳的很别扭,晓雪看见小田几次都踩着姑娘的高跟鞋了,好像也很不好意思地给姑娘说着什么,姑娘浪笑着,双手抱住了小田的脖子,跳起了贴身舞,小田双手紧紧地楼住姑娘的腰,眼睛一直盯着姑娘的脸。晓雪不知为什么?看着他们亲热的样子,如坐针毯,身子一阵发热,晓雪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结婚时买的粉色底带有金线的衬衣,在灯光的照射下,晓雪那件衬衣,随着灯光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晓雪那白净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春意。几个年轻的酗彬彬有礼地走过来,请晓雪跳舞,晓雪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站起来怯生生地说:“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不会跳舞。”其中有一个水伙子一直伸着手请着晓雪说:“没有关系,我教你。”
“不行,我找不着音乐。”晓雪红着脸说。
“走吧,初次见面,给个面子好不好,你看,我的朋友都在看我哩。”晓雪随着酗子的手一看,原来也是曾经请过自己的人,晓雪觉得更不好意了。头上急出了汗说:“我真的不会跳。”
“去吧,来了就是为了高兴,过节的嘛,跟上去走走也行。”刘哥喝的已经有了几份醉意。晓雪看了小田一眼,小田好像晓雪不存在一样,脸紧贴着那姑娘的脸,在舞池里慢慢地转跳着。
晓雪不由地跟上酗子下了舞池,酗子拉晓雪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放在他手里说:“你跟着音乐走就行了,没有必要去跳。”
“就这么简单?”晓雪红着脸说。
“是呀,这是个慢三,很好跳的。”酗笑着一直看着晓雪的眼睛。晓雪羞的一直不敢对视酗子的眼睛。
一曲跳完了,晓雪抽出手想走,被酗子拉住说:“再给个面子,好不好。我刚与你跳得找着感觉了,你不能走。”
晓雪身不由已,又陪酗子跳了起来,跳着跳着,真感觉不那么别扭了。心也不跳了,长长出了口气。
“酗子笑着说,瞧,把你紧张的,头上都汗渗渗的,我就不相信你上大学时,没有进过歌厅。”
“什么呀,我没有上过学。”
“那能呢,我看你就是一块没有雕琢的美玉,一进来,就把我们哥几个迷住了。你不可能没有念过书,你有一种内在的美,懂吗?”
“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没有,亲爱的,你看,我们那几个哥们,是怎么看咱们俩哩。”
“你们几个是社会混混吧?”
“什么呀?我们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在单位可是业务骨干。”
晓雪没有吭声,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酗子,又看了看坐地边上喝酒的几个酗,其中有一个,举起酒杯向晓雪笑了笑。
“怎么,不相信,我这有我的工作证给你看看。”
“不用。”
“能留个联系电话嘛?”
“我们是工民,来租的房子,那有电话呀。”
“民工,说给谁会相信哩。瞧你这一身打扮,那像个民工呀?”
“真的,这是我结婚时买的嫁装。”晓雪红着脸说。
“晕,你才多大呀,就结婚了?”
“是的,我是跟我老公来的。你看,那俩搂在一起的就是我的老公。”
“哇,你老公怎么找了个鸡在跳舞?”酗吃惊地说:“你长的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和你跳却和她跳,他和她染在一起,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鸡是干什么的?什么鸡呀?”
“你呀,真是一块璞玉,迷死人了,鸡就是陪人喝,陪人跳,陪人睡,懂吗?我们几个躲都躲不开这种人。”
晓雪的脸一红,不知说什么好,扭头看了一下小田,小田还是眯着眼睛,脸贴着脸与那位姑娘跳着舞。
晓雪又扭头又看了一下刘哥,刘哥已经不在坐位上了,晓雪又看了一舞池,发现刘哥也不知什么时候与一位打扮很时髦的姑娘跳着贴身舞,那位姑娘年龄有点大,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条白裤子,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领口很低,露出了白晰的肌肤显得很有性感,那女的故意把胸挺起来,贴着刘哥的身子。刘哥陶醉地眯着眼睛,乱跳着,好像已经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