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中的不幸

五一收假后,一切好像慢慢正常了起来。晓雪每天除了挑水,购米买菜,做饭,剩余时间,大半是看书。孙阿姨知道晓雪爱书后,便三天两头就会送给晓雪两本书过来,还会陪晓雪聊聊天,看晓雪每天做二十多个人的饭,觉得很辛苦,很想托人在她们单位收发室给雪找份工作。可晓雪和小田商量,小田是坚决不同意。

有一天,孙阿姨又做了些好吃的,给晓雪送来,一进门,看晓雪手拿一本书,坐在床上打盹。晓雪惊醒,觉得很不好意,晓雪告诉孙阿姨,自己最近觉得不对劲,像是得了什么病,老是犯困。孙阿姨毕竟是过来人,告诉晓雪很定是怀孕了。晓雪听后,不知怎么办。便给孙阿姨说:“阿姨,要是真的怀孕了,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一个是我太小了,再一个是我们家的小田我觉得靠不住。我不想把个孩子生下来受罪。你能想办法,让这个孩子先不要生下来。”

“瓜熟蒂落,这个我没有办法,一切顺其自然,孩子是无辜的,说不定你生个孩子,小田有责任了,他就会收心。”

“可是,我还没有想好要这个孩子。”

“没有想好,你们那会应该有个措施,不应该让他怀上,现在有了,就不能伤害无辜懂吗?”

晓雪对孙阿姨的话似懂非懂,又看孙阿姨很善良,是不会帮她这个忙的。

她有一次陷入困境之中,整天心不在焉,馍馍不是蒸黄了,就是蒸酸了。为此,小田说了晓雪好几次。晓雪只好忍着也不敢吭声。几次上街买菜,顺路跑到医院里,又不知去那个科能终止怀孕,跑了好几次,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又心思重重的回来。晚上,几次都想告诉小田,自己已经两上月没有来礼假了,但每话到嘴边,一看见小田的行为,晓雪还是没有告诉小田,一直很想自己偷偷把孩子闹掉。

有一天在买菜回家的路上,看见路边上一个买凉粉的小摊子,晓雪又想起了妈妈和的凉粉,嘴里流口水,便坐下去吃了一碗,等提着菜,走回家时,已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强忍着做好饭,民工回来吃完饭,晓雪收拾好厨房时,肚子已痛的直不想腰,一连跑了好几次厕所。跑到半夜,已拉的是清水,也发起了高烧,小田陪晓雪跑了几趟,已有点不耐烦了,最后两趟是晓雪一个人打着手电筒自己一个人去了。快天亮时,晓雪已烧的眼前发黑,五点钟,表铃响了,本应该是晓雪起床给民工做早餐的时间,可是晓雪除了跑厕所,再也没有别的能力了,更别说和一大盆面,蒸一大锅馍馍了。快六点了,晓雪催小田起来去蒸馍馍,小田翻了个声,骂了晓雪两句又睡着了,晓雪肚子痛跑了趟厕所回来,小田还睡着,晓雪气急了,上前掀起被子说:“你起来帮忙去把馍馍蒸出来好不好,一会人都起来,吃什么?”

小田一急,用力推了晓雪一下说:“那是你的事,无我无关。”晓雪被推的后退两步,重重地摔到在地上,头磕在墙上,半天气上不来,小田看晓雪的脸色不对劲,忙跳下床,抱起晓雪,晓雪已失去了知觉。小田把晓雪抱地放在床上,急忙穿上衣服喊:“你可不能装死呀,我可没有打你,我只是推了推你,你别这样,你别吓我,好吗。”

小田的二哥起来上厕所,听小田的喊声,急忙跑到小田屋子一看,晓雪脸色发青,呼吸困难,上前打了小田一个耳光说:“你大早上的,把她怎么啦?”

“没有把她怎么样,她昨天晚上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刚才叫我起来蒸馍馍,我睡的瞌睡,只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她就摔倒嗑在墙了。”

“拉肚子,为什么不送医院去?”小田二哥说着,在晓雪的头上摸了一下说:“你二的厉害着哩,这人都烧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拉的脱水了,还不快去到医院去。”

其他屋子的民工都起来了,都围着屋子看,小田的大哥起来了一看晓雪的脸色说:“别站着了,人烧成这个样子,小心把脑子烧坏了,快给头上握个凉水毛巾,抓紧送医院去。”

刘哥起来了,不高兴地说:“她傻着哩,你也傻着哩,一晚上跑了十几趟厕所,你就不会起来去给买些药。年年,你陪你哥送到医院去,二宝去蒸馍馍去,其实人先去工地干活。”

老四出门挡了个黄包车,小田抱着晓雪上了车,老四骑了个工地上的烂车子,先去医院挂号去了。

小田把晓雪送到急诊室里,大夫用手电简照着翻地看了看晓雪的眼睛说:“你们是死人还是活人,人都烧成这个样子,都虚脱了,再晚送来几步,恐怕都有生命危险。”大夫说着,叫护士一连给晓雪打了两针,晓雪躺在床上,睡了好半天才慢慢恢复了知觉。大夫看晓雪睁开了眼睛,手也能动了,上前给晓雪号着脉说:“你也真是的,自己都怀孕了,觉得自己不舒服,就来医院吗,还在家里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那有这你样对待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晓雪虚弱地说。

“我怎么知道的,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干什么吃的你都不想想,我一号脉我就知道了,还用你问?”大夫生气地在处方上写着字,又厉声问小田到:“谁是她爱人。”

“是我。”

“是你,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她怀孕,又拉肚子,你知道不知道?”

“拉,拉肚子我知道,怀孕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们是不是合法夫妇,结没结婚?”

“结了,今年二月才结的婚,应该是不会怀孕吧?”

“去办手续,先让她住下再说。人都虚弱成这个样子,闹不好,这个胎儿保不住。想不想做父亲?”

“想呀,那有不想的,不想,结婚干什么?”小田接过单子说。

“那去办手续去?别在这废话。”

“办手续需要多少钱?”

“去划价那就知道了,别问我,我这是负责看病的,不负责收钱。”

“大夫不住里院行吗?”晓雪强打精神坐起来问。

“为什么?”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晓雪低着头说。

“我这是急诊,不做人流。”

“那做人流在那个科?”晓雪刚说完。小田与老四拿着单子进来了。

大夫看了晓雪一眼,没有回答晓雪而是接过单子说:“你抱她到二楼传染科。”

“为什么要住传染科?”小田笑着问。

“她是中毒性痢疾,不住传染科住那,这又不是你家。”大夫生气地说着,便接待别的病人了。

晓雪无助地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小田说:“走吧。”

小田抱起晓雪说:“要么不住了吧,你现在不烧了,好像也不拉了,来这半天了都没有拉。”

“拉了一晚上了,也拉完了,其实最后那两次拉的是脓和血。”

“那你怎么不早说,说了,我早一点带你来,我们也不用挨骂,瞧那大夫泼的,那像个大夫呀?”

“也怪你,什么时候都是那个二劲,自己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难怪让大夫骂哩。”老四跟在后面说。

“你也是,怀孕了,也应该给我说一声,为什么不给我说。”

“我也不知道。”

来到传染科,大夫看了看单子,又填了个单子说:“先去办住院手续吧?”

“呀,刚才那还不是住房院手续?”小田吃惊地问。

“这是急诊费与药子费,在我这住房院,是要重新办手续的。”

“大夫不住院行吗?我现在好多了。”

大夫看了看病历说:“你这是中毒性痢疾,还怀了孕,刚才急诊室只是给你用了些退学烧药及止泄药,并没有用消炎药,从化验单看,你已经成了肠炎了,不用消炎药是不行的。”

“那你给我开些药,我们在门诊上输两天液,我们再回去看行不?”

“你们不是这儿的人?”

“是的,我们是周岭人,来这打工。小田与他弟弟说。

“那也行,但一定要注意,怀孕了,不能闹着玩。”大夫说着又开了处方。

小田买好药,陪晓雪在门诊挂输液,老四回工地了。

两瓶药输完后,晓雪觉得自己好多了,肚子已经不痛了,也不拉了。只是困的慌,头上一直虚冒法汗。

小田积知道晓雪怀孕后,态度一下子改变了,对晓雪好多了,回到工地后,也按大夫的吩咐,给晓雪熬了些白米粥,晓雪喝了一点。便躺在在床上休息,刘哥几次回到晓雪屋子献殷勤。好歹是小田在,他并没有动手动脚。

第二天,小田陪晓雪去医院雪又输了一天液体。在回家的路上,晓雪告诉小田,想回家,不想在工地上干了。一是大夫也吩咐晓雪不适合再呆再工地上,再一个,晓雪也不想见刘哥,从五月二日晚上,刘哥没有得逞,一直对晓雪没有死心,整天用烟酒与小田套近呼,还是在找机会。

晚上,小田与他两个哥哥商量后,终于同意带晓雪回家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