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V 医生 师 朋友视角 三合一
医生视角
我想我大概有一些头绪了。
我是说,电击是心理学方向的一种常见疗法,纯理论上讲,它并不邪恶,只是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
尤其是当医生对于一个病人已经手段全无的时候,如果这个办法可能会有用,你会放着不试试吗?
更何况,对于若安这种病人来说,这种方法很可能会有效。
所以,我试了。
虽然在这里为自己申明辩驳有些可笑,但,我最初是抱着十分纯粹的想要治好他的想法来进行这次治疗的,仅此而已。
那次治疗的结果好坏参半。
好消息是若安,我的病人的确对电击有反应,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的神志是清醒的。
但坏消息——却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
我无法想象,一个正常的人类男性,是经过了怎样惨烈的过程,才会在身体里形成这样一种奇怪的反射。
在这次治疗里,若安,我的病人在护理时几乎如同废掉了一般的阴茎射精了,更可怕的是,他张开了腿,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托这个姿势的福,我能够看到病人的肛门开始向外渗出的透明体液。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希望自己从未做过这次治疗。
虽然我为自己辩解过多次,但我无比的清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病人被强奸了。
是进行身体护理的护工在为他清洗时发现的,他先是觉得病人不自觉的并拢双腿有些奇怪,然后发现了他想要掩盖着的通红的后穴和被人射在里面的白色浊液。
据护工说,那是他第一次那样反抗挣扎,竟然是为了隐藏被射进身体里面的别人的肮脏的精液??
我想那些573案件中涉及到的犯罪并不是唯一的变态。
或许人类本身就存在着不少可怕的疯狂因子。
否则又如何才能解释这一切呢??
有人以别人的痛苦为乐,有人以自己的痛苦为乐,还有人,在正常与病态中摇摆不定,披着人类的外皮做出某些疯狂的举动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世界上那里会有所谓的理想主义呢?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大多数人在一条灰色的边界线上游走。
但现在我疑惑了,或许,所谓的理想主义的包含范围并没有我所理解的那样纯粹,那样洁白,甚至,至少稍微明亮的,美好的,不怎么肮脏的东西都可以被结算在内。
那样的话,我可能就是人们所嘲讽的理想主义者了。
我发誓我要找到做下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
不惜一切代价。
调教师视角
我有两条路可以走,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彻底的打碎这个已经肮脏到无法入眼的人格,让他从心理到身体彻底臣服于我的规则然后在塑造出一个,符合普世价值观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
要么,就放纵他在欲望中沉沦,并且期待他有一天会自己清醒。
或许,更准确的说法是,戒瘾。
两次深度的调教给他的身体植入了一种极为基本的反应模式,而心理相关的催眠则让他对此有了依赖。
那就是瘾。
不这样做,就好像缺了什么,空洞的渴望被填满。
他不该是一个屈服于欲望的人。
只有我知道在第一次的调教中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去改造他,从行为到心理,从身体反射,到脑子里的社会基准。
而他还是挣扎出来了,然后西装革履的坐在我的面前,要我帮他后续的计划。
如果说当初,我对他的评价就只有赞叹的话,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嘲讽。
这个人,跪在我的脚下的人,刚刚一脸淫贱被踩射了出来的人,用他的行为讽刺了我。
我难道不可以报复吗?
所以我为他选择了第二条路。我想看看欲望到底有多可怕,是否比我曾经见到过的,还要可怕。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染上了同潮的红晕,苍白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我把他按在地上,然后用脚踩踏他的脊梁。
我问他,“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
刚刚还在我脚下起伏的身体像是突然变成了尘封的雕像,他僵硬的躺在那里,眼睛望着沙发底的空隙,仿佛那里藏着一个世界。
我踢了踢他,示意他重视我的问题。
却看到他突然开始颤抖了起来,那是我熟悉极了的颤抖,因为恐惧,绝望,或者还有混杂着极端的痛苦和快乐的颤抖。
我不该问他的,就像他说的,他来找到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早年曾是黯的调教师。
哈多可怕。
我曾经也是一个刽子手。
以为一切的一切真的都是他们所宣扬的你情我愿,纯粹的对于欲望的自由。
人权这玩意儿太渺茫,即使是在公序良俗的社会上,都不可能被保证,而我竟然把希望寄托在黯上。
曾经我劝过一个少年。
他因为欠下大笔钱财被买入黯,却不认命的挣扎着到处惹祸。
我不想他就这么被刨了器官扔在荒野里,于是劝他认命。
我至今记得少年看着我的眼神,那双眼黑亮,带着不可置信。
他说,“你疯了。”
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在黯里这样挑衅一位调教师的人了。
现在想来,他说的完全没错。
但那时的我只觉得,等价交换,求仁得仁,自己种因却不愿担果的人,不过是懦弱的渣渣。
于是我把他要到了手,折磨他,用自己的规则和观念洗脑他,要他臣服。
而那个少年最终还是死掉了。
他对我说,“我想活下去。”
是啊,他想活下去,所以听从了我的劝说,服从规则接受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暴虐。
但最终还是死了。
因为黯,根本没有规则。
朋友视角
赵明联系我的时候,说实话,我很惊讶,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想要再和黯有关的任何东西有所接触了。
即使我只是为了省钱没有砸掉旧主人的装修而已。
我知道赵明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但从我知道他起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么称呼他,那么久干脆当他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反正那只是一个代号。
赵明是我爱人的朋友,不过说是朋友也称不上。
我的爱人,是曾经某个赫赫有名的富人的性奴隶。
那个变态在死去之后,像是国外的夫人留给喜爱的龙物遗产一样,也留给了他的性奴隶一笔不小的遗产。
但却不愿意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回归正常。
所以请了保镖保卫安全,哑巴照顾起居之外,还找了赵明做为调教师。
要我说死掉的那个家伙真
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我第一次见到我爱人的时候,还以为那是有钱人的什么特殊癖好。
喏,你知道的,网上约调,约到了现实里,发现这个有钱人真的是入戏入得深沉。
在自己的别墅里像是狗一样活着,还要按期历数自己的违规,接受惩罚。
这样也太变态了,我那时候只想着这次约完赶紧离开,不参合这种贵圈真乱的事件,直到我遇到了赵明。
那时候我以为赵明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但事实上,他应该算是叛变了的我方人员?
其实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我爱人曾经接受过调教的地方的调教师。
建立信赖的过程很艰难,最初,赵明把我当成又一个骗钱的骗子,然而后来,可能是因为我得嫌弃太明显了,他就信任了我,甚至给我看了死掉的变态富豪留下来的遗书。
上面写了我爱人能够继承的遗产,现在住的这套别墅和一支基金,基金是按期支付的,每期数额都不小,但有条件。
就是要继承人继续这么人不如狗的活着,这份遗书里的监视人就是这几个保镖,只要遗嘱达成,他们也能按照份额领取自己的那份分成。
我得承认当时我惊呆了,活的像条狗的话要钱还有什么用呢?
但我得承认我爱人遇到的问题并不仅仅是钱。
赵明给我们所有人出了一个主意,因为这份遗嘱侵犯到了人权,大概率没有绝对的法律效用,只是基金会受托支付而已。
他要我们和保镖串通一气,联合把钱昧下来。
我当时挺生气,因为,这个遗嘱本身就有问题,如果继承人不按要求做的话,保镖的利益也会受到侵犯,所以肯定会有利益方强制其执行的。
所以我答应了,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把钱都捐了。
要不是房子不能卖必须留着用来履行遗嘱,我早就把房子卖了,和爱人搬到小房子里住了。
后来嘛,就是我接替了赵明调教师的身份,和爱人同居了。
因为他说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里的装修氛围,因为太过眼熟。
哈哈,不过因此我们也成为了朋友,他这次提出借房子,我就直接答应了,然后带了爱人出去旅行,人总归不能被困在一处,需要到处走走,感受自由才能真的健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