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VI攻视角 师视角 二合一
攻视角
我知道自己下贱极了。
刚刚在男人的脚下射了一回,这会儿被人踩着脊背,脸贴着地面,明明怕的发抖,阴茎还坚硬的挺着流水,多么下流。
但欲望像是火在烧。
他问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了,从离开那个地方,也许是从得到那句宣判起,我的记忆就开始模糊了。
我是如何离开的呢?
不知道,身体里像是有虫子在咬,即使被轻轻触碰,似乎都能燃起撩人的火来。
我求他,折磨我,姿态下贱可耻,但舒适。
远比思考一个得体的姿态来的容易。
我知道他鄙视我,但谁又不呢?我也一样。
我伸手扣开大腿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大脑的热度开始降低。
让我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我被人踩在脚下,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却依旧滚烫。
]?
他问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咬紧下唇,他们什么没有做过呢?
各式各样的玩弄和折磨,连续不断,直到这具身体甚至已经彻底混淆了痛感和快感。
理智开始错乱,记忆开始错节。
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加美好的东西呢?
但我得不到它——我给自己下了诅咒。
“主人”我叫他,“求你,让我疼,狠狠地。”
我知道自己不该苛求我的主人,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猜自己最早用卖身钱在他这里定了服务就是猜到了自己可能会有的可怕下场。
可能会还活着。
我不太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维向着欲望的方向堕落,除非有什么超出界限的东西能抓住我。
我甚至恐惧睡眠,害怕自己会模糊的沉溺于慵懒的欲望。
若安,我已经救了他,所以不再需要被透心彻骨痛恨折磨了,所以,可以沉沦了吧?
多好,不必再去想那些所谓现实所谓规则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遥远的东西,可以尽情的休息。
只要跪在一个人的脚边,任他使用,什么都不必思考,尖叫也好,哭泣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简单而直白。
多好。
或许能够得到最期待的——死亡。
他没有回答我的祈求,我知道他在看我,自上而下的俯视,在那些日子的生活里已经习以为常,就像是无处不在的欲望和性和折磨一样。
只要主人想,就可以对奴隶做任何事。
多好,即使被砍去手脚,拔掉舌头,敲碎牙齿,挖出眼睛。
也只用哭泣挣扎就好,不用思考求救,因为不会有拯救。
只需要,温顺,服从,任人施为就好。
不论是作为一只性器具,还是一尊雕塑,亦或是一副家具。
痛苦,窒息,抽搐,一切的一切都不用在意,只用祈祷最后的希望,死亡,就好。
调教师视角
他在祈求我给予他疼痛。
我看得到他的食指将腿上的伤口挖开,绽裂,鲜血直流,我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回应他。
我看着他躺在地上,眉宇间充斥着痛苦。
他在痛苦。
这不同于麻木和愉悦的表情取悦了我。
但我还是不准备给他想要的。
我为什么必须要给他想要的呢?
我既不想给他痛苦,窒息甚至死亡,也不想给他欢愉,同潮和极乐。
我坐在那里,看着他凄惨的,趴在地上,痛苦。
看着他把自己变得鲜血淋漓。
我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件施与痛苦的工具罢了,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配合他。
我天生以他人的痛苦为乐。
比起在他身上施加的那些他所求的疼痛。
我更喜欢看他现在痛苦挣扎的模样。
“求您”
我听到他声音颤抖着说。
但我依旧没有满足他的意思,我问他,“你还记得若安吗?”
这个名字明显的让他颤抖了下。
这种怀有的希冀让我觉得可笑,我揪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面上拉扯起来。
“你以为你救了他吗?”
“我已经把他救出来了。”我听到他的声音急促而轻缈。
我伸手轻蔑的拍击了他的脸颊,像个喜欢捉弄世人的恶魔。
“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真的把他救出来了吗?”
我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说出了那句残忍的话,“他还在那里,一直都在。”
我把他扔在地上,仰倒在沙发上。
人生是一场充满苦难的旅程,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但那个少年无神的眼,却会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想活下去。”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循环着。
我看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他这会儿难看极了,也狼狈极了,眼泪不是适合出现在他这种面貌的男人脸上的东西,他的相貌坚毅,而眼泪却代表着懦弱。
但透明的水迹却爬了他满脸。
他说,“我知道,但,我救不了他。”
“我救不了他”
崩溃的呜咽像是寒冬的鸦鸣,我不愿意在这里瞻仰他人绝望的眼泪,却不得不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听他喑哑的哭声。
谁又能救得了谁呢?
这是谭深不见底的泥沼,一旦踏足,就再无法全身而退。
最终的结局无非是腐烂成泥沼的一部分。
没有谁能逃得掉。
没有人。
他终于哭累了,又或许是过度的哭泣使人缺氧,我看着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他倒地前,我接住了他。
长时间的折磨让他全然没有看上去那样重,我把他抱起来,然后轻轻的放到了沙发上,他的睡颜并不安宁,像是清醒时的痛苦延续到了梦境中。
明天一定会更好吗?
?
我不知道,却只有走下去才能看到结果。
哪怕未知的结局真的是一望无际的绝望,也必须由人亲自踩着荆棘忍着痛苦一步步去丈量。
我想抽根烟。
或者找谁打一架,又或者做些暴力的运动来发泄无处不在的无力感。
但我没有。
我是一个调教师,服务业,面对客户,我得冷酷坚定,不可捉摸,也不可战胜。
多有趣,那是个神灵吧。
我讨厌做梦,做梦会让人感到清醒。
不管你是否愿意反省内心,一旦放松警惕沉入梦境中去,一切就都开始脱离掌控。
我曾经出品过很多商品奴,各有特点,但又同样都性感撩人,我调教他们的身体,同样引导他
们的精神。?
最早的我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像是神父一样光辉伟岸的事情。
我让他们认清事实,看清命运,所以可以妥协而轻松的活着。
而现实告诉我。
——你只是个刽子手
没错,我不只是个帮凶,我是个刽子手,杀人犯。
郊区的夜空很清澈,水洗般的夜幕上闪烁着透亮的星。
月很明,即使是深夜也能够望到很远的地方。
我拆了一包带来的香烟,没有抽,而是放在鼻端,然后用手碾碎。
我之前已经戒烟很多年了。
最早就是为了所谓的事业。
服务业的调教师与之前为黯工作不同,这个工作对于调教师苛刻而索求无度。
调教师需要调整好每一分的状态去满足客人。
而不是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很可能造成伤害的失误告诉将要成为商品的奴隶,那就是你们的未来,除了适应,别无选择。
我从不想起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脸。
因为那些被捆绑着拉扯成各种扭曲姿势的充满欲望的花白肉体才是工作的主体。
而那些肉体上面的那张脸,并不重要。
只有客户和筛查官会在意那些东西,调教师的作用只有教会他们规矩,并将纯白的身体和灵魂一点点的染上欲望。
而在外面的世界,调教师的作用只有满足人们无度的渴望。
用膝盖和手掌行走的声音很轻,更何况他本就很轻盈,习惯了爬行的姿态的四足兽从来要比两足的人类在行动上来的灵巧。
他在的身后停下,然后叫我,“主人。”
我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在很长时间里,这个称呼代表着一种生杀予夺的权利,和让人无法呼吸的重负,而在之后,这个称呼代表着用金钱换来的可笑责任。
我转过身背靠着栏杆,看着他赤裸的身体因为寒冷的空气瑟瑟发抖。
今晚不是什么露出调教的好天气。
寒冷能洗去大多数欲望,除非使用特殊的试剂,但我不太喜欢那种东西,即使在黯里,毒品和其他的情欲试剂差不多已经成了一种常用的手段。
可以使最为倔强的人轻易屈服。
我伸出手去,在他的头顶摊开手掌,看着那些散碎的烟丝落了他满头满身,他无所适从的看着我,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
但他不是,而我也不是什么可以依靠的家长。
所以我踢了踢他的膝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楼下。
“月色挺好,既然你已经醒了,就下去跑圈吧。”
我看到他瞳孔不自然的放大,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却唯独没有拒绝和羞涩。
然后在我第二次踹倒他之前,他俯身对我行礼,然后退下了。
他说,“是的,主人。”